雖然很不爽,但是法者鸩還是有些挪不動屁股,沒有辦法轉移視線。尤其是看着那個家夥竟然在這個露天簡易舞台上直接表演浮空術,整個人都飛起來的時候,他也激動的有些想要鼓掌了。
“這家夥,真的是個魔術師啊!”
一旁的淩峰早已經克制不住,鼓起掌來。
法者鸩也是點點頭道:“好厲害,真的是好厲害!真的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業餘劇團中竟然能夠看到這麽高超水準的魔術!太厲害了!”
一直到舞台上的表演謝幕,這兩個人的目光始終都沒有能夠離開過舞台。好不容易,這場表演終于結束,老人們全都意猶未盡地站起來鼓掌的時候,法者鸩和淩峰才終于站了起來,一并鼓掌。
離開中央庭院,法者鸩和淩峰走過走廊。不過,還不用等他們兩個人去找那個家夥,剛才那個帶着圓禮帽的家夥現在已經出現在了拐角,肩膀上依然停留着那兩隻鴿子,面對兩人時十分優雅地鞠了一躬。
“medivh,前米國驚奇魔術表演團的副團長,曾經榮獲多次國際魔術大獎,在魔術界可以說是鼎鼎有名的超級新星。沒想到現在竟然混迹于業餘演出,還加入了律法界?你跨界跨的有些大吧?”
麥玉衡伸出手,彈了一下自己腦袋上的帽子,同樣面對着法者鸩說道:“,您現在是和本案的主審法官一起行動嗎?看起來我似乎可以認爲您和主審法官之間有着些許不可告人的秘密?”
淩峰鐵青着臉,劉海下的眼神顯得依然如此冰冷:“不要沒事把我拉進來。我對于你的過去也沒有什麽興趣。隻是礙于規章制度,我現在需要你們兩個人陪我一起去拜訪幾名住在這裏的老人,處理一些案子。”
法者鸩:“喂,你說的好像我是個跟屁蟲一樣會跟着你到處跑嗎?”
淩峰伸出手指了指旁邊:“你不會,她會。”
果然,看完了演出之後,蜜律再一次地跟在旁邊一起行動了。而且這丫頭完全一副不打算理會法者鸩,對于他的白眼完完全全免疫,理都不理的樣子。
麥玉衡笑着,手指一轉,一朵小小的玫瑰花就在他的掌心中浮現,遞給了蜜律。
“給最美麗的姑娘。”
而蜜律這個丫頭,卻是讓法者鸩十分惱火地伸手接過了這朵玫瑰花,笑呵呵地抱在懷裏。嗯,雖然明明知道這個丫頭是裝出來的,但還是感覺十分的火大呀。
送完花,麥玉衡脫下自己的圓禮帽抱在手裏,看着法者鸩笑着道:“法律師,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也知道您現在出現在這個地方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法者鸩不說話,隻是盯着他。
“而既然我知道了您在這裏究竟是想要做什麽,那麽根據我的職責,我當然不能夠随随便便地放行,任由你在這個養老福利院中到處亂逛。所以,既然淩峰大法官希望我陪同,那麽我就陪同吧。對了,要吃口香糖嗎?”
麥玉衡攤開手,一把形形色色的口香糖就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理所當然的,法者鸩和淩峰全部拒絕,刻意表現出一副水潑不進的模樣。
不過,那個小丫頭又讓法者鸩覺得不爽了。不就是口香糖嘛!吃得那麽開心幹嗎?回家後直接買兩桶橡膠來糊你這丫頭嘴上信不信?
一行四人開始跟着淩峰在各個房間中行走,随着這位法官慰問那些原告或是被告老人,探訪其中的各個案情。
淩峰做的很嚴肅,也很認真。看着他握着那些老人的手,認真傾聽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同時搞清楚其中的每一個問題的時候,法者鸩這才開始覺得,這家夥可能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來玩遊戲。
“嗯,謝謝,我已經清楚了。”
合上手中的筆記,淩峰沖着面前的那位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請相信法律,法院一定會做出最公正的判決。這一點,請您放心。”
伴随着那位老人的感謝聲音,衆人這才緩緩地走出房間,來到飲水處開始取水,休息。
“剛才的案子,你們兩個律師怎麽看?”
淩峰手裏拿着水杯,喝了一口,坐在座位上休息。
法者鸩和麥玉衡兩個人也是坐下,一旁的蜜律拿着水杯咕嘟咕嘟地喝水。看着這個小丫頭,法者鸩呵呵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是以你這個法官的角度來看,這件案子還真簡單。兒子趁着老人神智不清的時候侵占房産,那麽讓其吐出來就行了。但,如果我是那個兒子的辯護人,想要讓我吐房子出來可沒有那麽容易了。”
麥玉衡點點頭:“證據不清晰,老人這邊的唯一證據可以說就隻有口述而已。而兒子那邊卻是有着一大堆很明顯刻意準備過的人證和物證。嘛,雖然都是些間接證據。”
淩峰再次喝了一口水,低下頭似乎正在思考。但旁邊的蜜律現在卻是公然地坐在了淩峰的座位旁,抱着天平熊,認認真真地說道:“如果我是法官的話,那麽我就絕對不會判這件案子兒子赢。”
淩峰一愣,麥玉衡也是看着這個小丫頭。法者鸩眼珠子一轉,突然有了一種想要顯擺顯擺的心理,開口道:“小丫頭,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當法官嗎?現在這個法律問題來考考你,你不妨說說看你有什麽看法?”
天平熊的腦袋往旁邊轉了轉,這個小丫頭想了想後,開口說道:“雖然,從證據上來看,這位老爺爺明顯占劣勢。但是法律并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東西,有些時候維護公正,要比簡簡單單地看誰更能說會道要來的更加重要。”
蜜律想了想後,點點頭,繼續說道:“法律要維護公正,要盡可能地平衡社會上的不公。雖然老人沒有什麽證據能夠主張拿回自己的房子,但是這個老人家并沒有撒謊的理由。而且,他實在是太痛恨這個不聽話的兒子,兒子想要搶奪房産的企圖也是非常的明顯。所以,即便在證據上處于劣勢,但是由于兒子這邊的證據其實也都隻是一些間接證據,所以即便是判老人家赢,也沒有什麽不妥。”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