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
一個天大的坑!
看看旁邊的蜜律,這丫頭現在雖然依然巍然不動,但很明顯地看到她抱着天平熊的手已經顯得有些疲軟。可見她也是非常的喪氣了吧?
在這種情況下就不要再去提什麽“想要看監控,你們有沒有辦法?”之類的話了,幹脆喝完茶水禮貌地走人才是吧。
可是,就在法者鸩和蜜律兩個人打算把屁股從沙發上挪起來的時候,突然!面前的溫蕾卻是十分驚訝地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我丈夫和你們聯系的時候都沒有說嗎?”
法者鸩和蜜律愣了一下,而那邊的唐羅甯也是顯得有些局促。
溫蕾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随後有些氣憤地說道:“羅甯,你應該和他們說實話!不然的話别人怎麽幫我們?”
轉向法者鸩兩人,這位太太顯得十分激進地說道:“你們誤會了,并不是我懷孕。裴娜也并不是我生的。他是我丈夫生的孩子!”
很顯然,法者鸩和蜜律兩個人同時擺出了一副好像白癡一樣的懵逼臉,在猶豫了片刻之後,蜜律有些膽怯地說道:“那個……你們是二婚嗎?”
“什麽二婚?我現在說清楚了!裴娜,是我和我丈夫的孩子!隻不過懷孕的人是我丈夫!并不是我!這下你們明白了嗎?”
伴随着溫蕾的咆哮聲,法者鸩和蜜律兩人繼續保持着那副懵逼的表情。兩個人繼續像是派大星那樣地傻笑着,真的!很像是兩個徹頭徹尾的白癡。
————
“咳嗯,那麽,我們現在先來組織一下我們現在所獲得的情報!”
晚上,會客廳内。一大塊的白闆上寫着各種各樣的名詞,法者鸩手裏拿着教棒,啪啪啪地瞧着白闆,神情嚴肅。
而坐在沙發上的咲夜現在顯得十分的不自然,在沉默片刻之後,她站了起來向着法者鸩微微鞠躬,說道:“少爺,關于法律的事情我不是很懂。所以您自行研究就可以了,不用告訴我您的分析。”
“坐下!我現在一定要找個完全不知道的人好好地整理清楚!不然的話我會覺得我的腦子要爆炸的!丫頭,你現在也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咲夜轉過頭,隻見蜜律現在也是手裏拿着一根教棒,連天平熊都不抱了。這對父女現在就像是徹底炸毛了的貓咪一樣,一臉認真地盯着咲夜。似乎咲夜如果再堅持要跑路,那麽他們就會立刻沖上來撕碎她。
見此,咲夜才微微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既然如此,那我就聽聽看吧。不過,請允許我站着。”
“不,咲夜姐姐,請你坐下來吧。你坐下來之後我們才能夠更好理清楚我們的頭緒。”
既然蜜律要求,那麽咲夜不再強求。她捂住自己的裙擺,終于緩緩地坐在了沙發上。手中端着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剛剛泡好的烏龍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整理!
法者鸩拍了一下自己的教棒,呼出一口氣候,終于開始說了起來——
“首先,我們接了一件勞務糾紛案件。就是咲夜你給我找的活。然後通過今天白天和我們的委托人見面之後,我們終于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大緻的情況。現在,我們就從頭開始,和你詳細地說一遍。如果有什麽地方不清楚的請立刻提問!這有助于我們來整理思路。”
其實,聽到法者鸩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說着“我們”,這讓咲夜似乎有些開心。她儀态萬分地點了點頭,翹起腳。女仆裝下那套着白絲的小腿若隐若現,雖然暴露的地方很少,卻是有着一種特别勾人的誘惑。
“事情,其實要從三十多年前開始講起。”
蜜律那略顯奶氣的聲音發了出來,開始細說。而咲夜也是豎起耳朵,表示尊重一般的仔細傾聽——
“在三十六年前,于米國的加州,一對農場主産下了一個孩子。那是一個女嬰。”
“女嬰長得很結實,也很健康。在接下來的人生中,這名米國少女的人生一直都過得波瀾不驚。就像是許多人的軌迹一樣,成長,上學,交朋友。”
“但是,誰都不知道,這個金發碧眼的米國少女其實有着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她打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在爲自己的性别所苦惱。”
“雖然外表生理上其顯示爲一個女性,但是其實她卻總是認爲自己應該是一個男性。她不喜歡玩女孩子玩的遊戲,也不喜歡穿那些漂亮的衣服,卻總是喜歡像男人一樣擺弄武器,機械,用拳頭說話。”
咲夜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性别認知障礙,總是認爲自己的心理性别與生理性别相反。是一種困擾着許多人的疾病。”
(你當然理解啦~~!人家是認爲自己是男的,可你卻總是認爲自己是女的!)
雖然,法者鸩很想把上面的話幹脆地說出來。不過嘛……還是算了。
蜜律繼續說道:“是的,性别認知障礙。一直到成年之後,這種認知障礙就一直深深地困擾着那個少女。一直到她成年之後,她認識了一名前往米國讀書的華國少女。在那種無法克制的情感之下,兩個人終于墜入了愛河,并且在讀完大學之後打算結婚。哦,對了,這種感情比起我身旁這個家夥的廉價感情要真摯的多,我旁邊這個家夥可能連‘真愛’兩個字怎麽寫都不知道。”
法者鸩:“丫頭,想吵架嗎?”
蜜律哼了一聲,繼續說道:“然後,這名米國少女爲了與那名華國女性結婚,同時也爲了徹底擺脫自己的性别認知障礙,所以終于下定決心,去做了一次變性手術。”
“可是在做手術的時候,卻發生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接下來的話就由法者鸩來說。他揮着教棒,在白闆上有關溫蕾那一塊的區域打了一下,說道:“溫蕾小姐,也就是故事中的那位華國少女。很不幸的,她在年幼的時候曾經遭遇過一次慘烈的車禍。雖然說命是保住了,但是很不幸的,她的子宮卻是受到了極大地創傷,不得不被整個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