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隻不過剛剛說完,很好,法者鸩立刻就能夠感受到那種仿佛可以把人的皮膚直接刺穿的眼神。他立刻舉起手呵呵了一聲,繼續啃食手中的三明治。
“總經理啊~~那應該也是一件很簡單的官司吧?喂,你确定不接嗎?那麽簡單的官司,而且懷孕時不給休産假并且直接開除。這種案子所需要的證據簡直少到可憐啊。隻要工資卡上沒有定期打入的金額就可以确定被開除了吧?畢竟法律可是更多的保護職工利益的呢。”
法者鸩端起咖啡,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将手中的三明治對準蜜律,呵呵笑道:“小丫頭,你說的沒錯,基本上這種案子很難打輸。因爲《勞動法》規定,除非職工在懷孕期間有‘嚴重過錯’,否則不能開除。隻要這位女士真的沒有做過什麽很大很嚴重的問題的話,一般性來說這種官司打起來簡直是輕而易舉。而且,絲毫都不用害怕他們會作僞證。畢竟,懷孕這種東西可是做不了僞證的。”
“但是,這個案子還有一個有問題的地方,那就是這個被開除的媽媽并不是一個普通職工。而是剛才說的那樣,她是一個總經理。是紫羅蘭銀行亞洲區域的總經理。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蜜律皺起眉頭想了想,随即就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樣說道:“原來如此,你的意思是說《公司法》中的内容嗎?”
吃完一個三明治,法者鸩吮吸了一下手指上的蛋黃醬,再拿起第二個,邊吃邊說:“問題的關鍵就在于這裏。雖然從《勞動法》的角度來看,公司不能夠開除懷孕職工。但是從《公司法》的角度來說,董事會卻是可以在‘無理由’的情況下,解除公司内高級職工的職務。”
“也就是說,如果是那些董事會拍闆決定解除工作的話,那麽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蜜律哼了一聲,說道:“《公司法》中的董事會解除高級職工的規定,隻是說可以‘解除職務’,并沒有說可以直接‘解雇’。按照《勞動法》來看,就算是總經理也是公司的雇員,也可以受到《勞動法》的保護。”
法者鸩攤開雙手,笑着道:“所以,這就取決于這位前總經理和她的丈夫基本上是想要做什麽了吧?如果是想要恢複職位,那麽别想。如果是想要拿賠償的話,如果我是公司的董事會人員的話,其總經理職位被解除之後我有上千種方法可以将賠償金降到最低。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因職務需要調換工作’,然後再分配一個鳥不拉屎的職位給他,工資當然也是一落千丈啦!這個時候即便是要賠也賠不了多少。所以,這種官司其實很微妙,可以打,也可以不打。”
蜜律:“那麽你的意見呢?”
法者鸩吃完所有的三明治,攤開手笑道:“這就看對方是否能夠付得起錢喽~~~付得起錢,我不介意幫他打一個能拿到五六十萬賠償金的案子,然後問他收個一兩百萬的委托費,哈哈哈哈!”
雖然說這種官司可以打也可以不打,而且陶寨德在這裏說的熱鬧,口氣輕飄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官司恐怕是必須要打了。
不爲什麽,就爲了她是紫羅蘭銀行的前任亞洲區的總經理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這位母親之前的身份之尊貴。在現在這種沒有辦法調取證據的情況下,或許也就隻有去找這個前總經理好好地聊聊天,看看能不能順利解決這件事情了吧。
“哎,蜜糖啊,蜜糖。”
拍拍手,陶寨德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些許無奈的表情。
蜜律哼了一聲:“你叫媽媽幹什麽?”
法者鸩一歪腦袋:“還能幹什麽?不是你媽這個大麻煩把你這個小麻煩扔到我這裏,我現在恐怕還在過着美妙的人生呢!下個雙休日,我們一起去拜訪一下這對夫婦。對了,你也一起來。”
蜜律突然露出微笑,展現出那張宛如天使降臨一般的可愛小臉蛋,沖着法者鸩甜甜地一笑:“你是爲了我這張可愛的臉蛋吧?”
這小丫頭,能不能不要頂着這麽一張天真無辜的臉說那麽讓人想要狠狠地揍她一頓的話?嗯,打孩子是不好的。不過還是好想揍她一頓啊!對了!先把她揍一頓,然後再讓她好好養傷,一直到完全看不出傷口之後再把她放出去,弄成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她受傷的樣子怎麽樣?哈哈哈!果然是個好主意!本大爺果然是個虐待兒童的高手!看來距離蹲班房的那一刻已經不遠了!哈哈哈!額,真是愚蠢。
“随便你怎麽說,下周六可别給我安排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咲夜,安排會面日程,接下來的工作可有的忙了!爲了那個蜜糖,我還真的是多出許許多多的工作啊!”
咲夜點頭,應聲。之後,法者鸩大踏步地離開。
蜜律在晃悠了片刻之後,也是站起來想要離開會客廳。不過當她看到咲夜收拾完那些餐盤走進廚房的身影的時候,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咲夜姐姐!”
“大小姐,什麽事。”
“嗯……算了,沒什麽事,你去忙吧。”
“好的,如果有需要請随時吩咐。”
笑着和咲夜搖搖手後,蜜律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躺在床上,舉着手中的天平熊,看着這個顯得有些陳舊的小熊,瞥了一下嘴,微微笑道:“即便是咲夜姐姐,也不可能有辦法能夠黑進那麽大的一個國際銀行的監控攝像頭看到裏面的訊息吧?而且銀行的工作人員應該都有嚴格的保密義務,咲夜姐姐就算認識裏面的人,應該也沒有辦法拿出視頻來看吧……”
歎了一口氣,蜜律無奈地抱住天平熊,取出其中的腎機看了一眼裏面的郵件,确認沒有任何的信息之後,幹脆坐在電腦前閑逛,消磨時間起來。
“唉……下周有英文考試……真不想參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