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表情法者鸩見的多了,壓根就不在乎!不過,就在他打算轉過頭,向那逐漸走進來的三名主審法官行注目禮的時候,接下來從對門中走出來的一個人,卻是讓他臉上的笑容,刹那間凝固。
坐在旁聽席上的蜜律同樣是有些訝異,不由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坐在旁聽席上的一名女性記者,現在卻是有些犯花癡一般地捂着自己的臉,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名走進來的檢察官。
漆黑色的長發,幾乎長的要觸碰到這個男人的小腿。一張有着傳說中的霸道總裁冰山男一般的面孔,俊朗卻冰冷,卻仿佛暗暗帶着一種可以在瞬間就迷倒任何定力不佳的女人的獨特魅力。他的身材顯得很修長,差不多一米九的身材給人一種高挑而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配合上身上的這套西裝,真的給人一種十分精緻,并且帶着些許禁欲風格的冰山美男的架勢。
看着這個出現的男人,法者鸩卻是略微皺了皺眉頭。
“哎呀呀,看起來,這一次的審判還真的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了呢。”
法者鸩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同時振作了精神,讓自己安安靜靜地坐下。
旁聽席上,蜜律皺起眉頭看着這個長相俊美,但是卻顯得十分冷峻的檢察官,問道:“這個人是誰啊?檢察官可以留那麽長的頭發嗎?”
“劉傅蘭卿,上京市檢察院檢察長。”
咲夜很快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蜜律:“劉,傅蘭卿?三個字的名字?”
咲夜:“劉傅,蘭卿。劉傅是一個複姓。之前跟随少爺辦案的時候聽說過這麽一個檢察官,隻不過還從來沒有在法庭上正式碰過面。”
蜜律皺了皺眉頭:“這個檢察長……很厲害嗎?”
咲夜搖了搖頭:“不知道。少爺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他對這位檢察長的評價。”
那個整天都會把“誰誰誰是垃圾”,“誰誰誰一文不值”之類的話挂在嘴上的家夥,竟然會沒有對這個檢察長作出評價?這倒是讓蜜律留了心,對着這個檢察長多看了兩眼。
不過在這之後,最重要的還是這場審判了吧。
——二審第一次法庭審問開始——
“現在開始審理有關犯罪嫌疑人赢梼杌故意殺人一案。”
法庭錘落下,主審法官開始詢問——
“經過一審判決犯罪嫌疑人故意殺人罪成立,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但根據法律規定,檢控方與被告人均不滿一審判決提出上訴。檢控方,現在請你陳訴抗訴理由。”
那位長發檢察長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頭如同瀑布一般的長發甩到胸前,就這樣放着。他閉着眼睛,似乎沒有一點點想要說話的意思。
此時,賈公正拿着手中的文件站了起來,在瞥了一眼旁邊的那位檢察長之後,咽了一口唾沫,朗聲道——
“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卑劣,殺人手法異常殘忍。其目的是爲了向一名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讨要錢财,理由竟然是被害人是其女兒的男友。并且在讨要不成之後就兇殘地對着被害人的胸腹部連續戳刺砍殺多達六刀,殺害了這名有着無限前程的年輕大學生。”
“殺人分屍抛屍之後,犯罪嫌疑人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對被害人家屬的任何悔改之意。可見其社會改造性明顯偏低,人身危險性十分巨大。”
“且,犯罪嫌疑人的精神鑒定報告并不能證明其在犯案的過程中恰好處于不能控制自我行爲的階段。且其之後的購買工具,分屍,運屍以及抛屍的過程中都表現的足夠冷靜,并沒有任何偏執性精神狀況的出現。因此,公訴方請求法院考慮撤銷對于其精神疾病的判斷。并且将此犯案人員進行嚴懲,剛正法紀,維護社會的公正,法律的正義。謝謝。”
說完,賈公正就此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法官看着手中的文件,點了點頭後,轉過頭看着法者鸩這邊:“辯護人,你的意見是什麽?”
至此,法者鸩終于爽快地站了起來。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冷冷笑了一聲,大聲道:“我在這裏,主張我的委托人不承擔任何的殺人罪名!最多隻能接受侮辱屍體罪和包庇罪!”
此言一出,坐在旁聽席上的被害人家屬一下子就顯得有些跳了起來!而那兩位進來聽取審判的記者,現在也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地睜大眼睛,拿起紙筆,目不轉睛地看着法者鸩。
主審法官微微揚了一下眉毛,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緩緩說道:“辯護律師,你主張犯罪嫌疑人無罪?請出示你的主張證據。”
法者鸩朝着那邊的那名長發檢察官瞥了一眼,呵呵笑了一聲,拿着手中的文件朗聲說道——
“首先,公訴方的主張是這樣的。在被害人的房間内發現了我的委托人所留下的指紋,同時殺害被害人的兇器上有着我的委托人的指紋。以此來主張我的委托人就是殺人兇手。”
碰地一聲,法者鸩将這張文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雙手按着桌面,冷笑着說道:“但是,這些證據全都是建立在我的委托人的确就是在被害人被殺的‘那一瞬間’就出現在被害人的房間裏這個前提之下,所虛構假設起來的!卻完全不能排除我的委托人在被害人被殺之後進入其房間,觸碰過房間中的物體留下指紋,且觸碰了兇器這樣一種特殊情況!”
“反對!”
賈公正立刻站了起來——
“辯護人的主張更是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可謂是完全空口無憑的猜測!”
主審法官點了點頭,說道:“反對有效。辯護律師,你需要提出你的證據來佐證你的觀點。”
法者鸩似乎完全沒有被賈公正的言語給唬到,他點了點頭,将一份u盤遞給了書記員,書記員将其插上電腦,開始播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