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兇嫌目前也已經被警方逮捕歸案,目前正在對案件進行進一步的審理之中。”
新聞稿子寫的還可以,并沒有透露多少的信息。不過在這則新聞之後,新聞開始仔細回顧過去這三天時間内的調查情況,算是重新梳理了一遍。
“殺人分屍啊,看起來還真是兇殘。”
蜜律喝着奶茶吃着早餐,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法者鸩呵呵笑了一聲,腦袋從手機上的動畫片上擡起,看着這個丫頭,笑道:“你還真的是吃得下。殺人分屍哦~~這可是殘忍的殺人分屍哦~~~”
蜜律哼了一聲,說道:“反正又不是在我眼前殺人分屍,和我有什麽關系。話說回來,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始幫忙赢伯伯的事情?都已經快一個禮拜了,我都快開學了,都沒有見你行動的意思。”
法者鸩别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說道:“急什麽?這又不是什麽火燒火燎的事情,那麽着急幹嘛?”
至此,蜜律放下手中的奶茶杯,沉默了片刻之後,一臉嚴肅地看着法者鸩:“你,是不是打算在我開學之後再處理這件事?這樣,我就沒有辦法在你旁邊說話了對不對?”
一旁的咲夜此時略微擡起頭,朝着法者鸩看了一眼。法者鸩呵呵笑了笑,說道:“哪裏哪裏!這怎麽可能呢?我法毒法者鸩的收費昂貴可是貴的有道理的!凡是被我接手的案子,我就一定要跟到最後!而且一定要做到最好!所以,這一點你就放心吧!你不放心我的人品,難道還不放心我的職業道德嗎?”
小女孩歪過腦袋:“這個世界上,職業道德比人品好的家夥,你也算是奇葩之一了。”
看到蜜律用如此一雙仿佛徹底看死的眼睛看着自己,法者鸩呵呵笑了一聲,擡起雙手,笑道:“好~吧~好~吧~!看起來如果我不做些什麽的話,你這丫頭是不會相信我喽?好吧,我現在就做些什麽吧。嗯,首先,我們要先安定那位赢先生的情緒,讓他在一個休閑舒暢的環境下,好好放下心來,然後和我好好地談談心。”
他打了個響指,盡管還是打不響。不過咲夜卻是已經心領神會地點頭,取出手機開始預訂最近的一家桑拿浴室的套票。随後,她撥動手機,按下了赢梼杌的手機号碼。
嘟————嘟————嘟————
電話那邊,是無人接聽。
咲夜關掉手機,思索了片刻之後,立刻打開另外一個号碼,打了過去。
嘟————嘟————咔。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喂?是誰?”
咲夜把電話按成了免提,對于對面那個聽起來明顯顯得精神不足的女孩說道:“赢精衛妹妹嗎?是我,咲夜。上周和你父親,還有你一起吃飯的朋友。我家少爺,也就是法律師想要和你父親談談。但是他的電話打不通,你知道你父親現在人在哪裏嗎?”
那一刻,電話中的聲音戛然而止。
原本表情顯得輕松而冰冷的咲夜,現在卻是不由自主地稍稍靠近了一點手機,仔仔細細地看着上面的通話符号,似乎是生怕其中突然伸出一隻手要抓住她似得。
“爸爸……爸爸不在家……”
赢精衛的聲音顯得更加的不對勁。而且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小。
對此,咲夜立刻拿起放下的手機貼在耳朵旁,嚴肅地說道:“你父親不在家?他現在人在哪裏?你還在你爸爸家,沒有回你外公外婆家嗎?”
“我……我不知道!我什麽……什麽都不知道!”
下一刻,手機被立刻掐斷。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咲夜的神情顯得嚴肅起來。
見此,法者鸩幹脆走上前,接過咲夜的手機,重新撥打了赢梼杌的電話。
嘟————嘟————咔。
而這一次,電話終于接通了。
“你好?請問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是一個十分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法者鸩的眉頭略微揚了揚,說道:“赢梼杌先生在不在?我找他。”
“赢梼杌?哦,你找他啊。你是他什麽人?有什麽事情?”
接電話的人聲音并不友善,法者鸩哼了一聲,緩緩道:“請問你又是他的什麽人?爲什麽你能夠私自接聽這個私人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終于回應道:“這裏是公安局。赢梼杌先生正在我們這裏配合調查。現在,你能夠告訴我您的情況了嗎?”
其實在聽到“公安局”三個字之後,法者鸩并沒有表現出多麽的驚訝。
光是憑借上次見面時那個赢大叔表現出來的不太穩定的精神狀态,他進個局子什麽的真的是太容易了。
當下,他開口道:“如此的話,那我就是赢梼杌先生的律師,法者鸩律師事務所的法者鸩。有什麽事情的話請和我這邊詳細說明。在我到達之前,我希望能夠保證我的當事人的一切基本生命财産權和針對任何事項均不發表言論的沉默權利。”
電話那頭的說話人似乎遠離了話筒,和其他人說笑了一句一聲:“速度倒是快,剛剛發生這種事情,律師就上門了。”
随後,他就繼續對着手機說道:“好吧,我告訴你地址,你快點來吧。”
記下地址,法者鸩挂斷電話。一旁的蜜律有些擔心地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會在警察局的?”
法者鸩呵呵笑了一聲:“别在意,這種事情很經常的。患有ptsd的人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不管他是在街上打架了還是被人打了,都要送警察局。我去交個保釋金把人放出來就行了。”
看到法者鸩上樓回房,下來之後身上已經穿上了象征工作身份的律師西裝,律師徽章别在領口,顯得閃閃生輝。
想了想後,蜜律立刻站起來,抱着天平熊,跟着法者鸩走到門口。
這并不出法者鸩所料。他呵呵一聲,回頭看看一并跟着的咲夜,二話不說,離開家門,趕地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