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兒的聲音:“啊?可是……可是不是說很快的嗎?這一個上午都快過去了,還沒結束?”
老大:“我他媽的怎麽知道!反正烏鴉對我說還要繼續關下去,目前還不能碰。哼,也不知道烏鴉上面的人究竟在搞什麽鬼?還要拖多少時間啊?”
六兒:“老……老大!我不行了……我真的快不行了!我下面都硬的像是蠟燭一樣了!你就讓我玩玩,我就玩一下,好不好?她那麽可愛,如果我玩不到她的話我這一生會有人生陰影的!”
老大:“一邊呆着自己撸鳥去!滾!”
緊接着,蜜律就能夠感覺到一隻手抓着自己的下巴,老大的聲音再次傳進耳朵裏:“小丫頭,你還真幸運,好像處決你的時間還沒到啊。那麽,就讓我們來好好地商量商量吧,看看你到底有什麽能夠讓我們發财的本事?”
時間,還沒到?
蜜律在思考。
努力地思考。
爲什麽時間還沒到?
是什麽時間沒有到?
時間……時間……
不要着急,千萬不要着急……蜜律,仔細想想,仔細想想看……換位思考一下,好好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綁匪的話,綁架一個小女孩,又不拐賣又不向其家人要贖金,而且還由上頭人的指示的話,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況?
綁架孩子,不爲了錢……那麽唯一可以想象到的,就是用來威脅關心孩子的人,命令其去做某些事或是不做某些事。
而最關心孩子的人就是其父母,換句話說,就是自己的父親,那個法者鸩。
然後,就是時間……沒錯,今天剛剛好是開庭的時間。而前天那個法毒說過,他已經拿到了最重要的證據,今天一定可以旗開得勝。
最重要的證據,可想而知,就是dna證據……隻要出示dna證據,那麽這場官司自然就會赢下來。
換句話說,如果自己被綁架了,按照常理來說,就可以用來威脅法者鸩那個法毒不出示證據,導緻敗訴!
但是,那個發毒會關心自己嗎?他不是說要自己死到外面去嗎?這樣的他,根本就不可能關心自己的死活,隻會關心自己的勝負吧!
“該死的,說是說一兩個小時就能夠解決的,怎麽拖那麽長的時間?這件事很難辦嗎?”
“上頭人也說了,今天一定要辦好,烏鴉也說上頭人比我們還急。我們啊,還是就這樣等着吧。”
“嗯,還是希望能夠快一點。嘿嘿,等到時間結束,這個女孩子對上頭的人沒有用處之後,嘿嘿嘿~~~”
出示dna證據用來赢下這場審判,會有那麽困難嗎?
不會。
那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輸掉,滿足綁匪的條件會很困難嗎?
不,如果媽媽被綁架了,自己一定不會那麽快滿足綁匪的條件。一旦滿足綁匪的要求,對人質的生命安全來說将是不可估量的威脅!作爲家人的自己一定會拖延時間,給綁匪一些甜頭,但卻不完全滿足,讓綁匪認爲媽媽還有利用價值……
所以說……
他……在爲了自己……拖延時間嗎?
“喂,丫頭,呵呵,你是現在要告訴我,你其實是在拖延時間,是嗎?”
老大的聲音讓蜜律的神思瞬間從思考中回轉過來。她稍稍掙紮了一下手上的束縛,在确認依然十分緊之後,點點頭,笑着說道——
“我怎麽可能是在拖延時間?其實,之前我還有些不太确定。但是現在,我卻是終于确定了一件事情。讓我完完全全地放下心來了。”
“呵。”
老大的聲音中透露着些許的輕蔑和不相信。正常想來都是如此吧?誰會認爲一個十歲的小女孩的口中會出現什麽一輩子吃喝不愁的金錢呢?
“首先,我希望老大你能夠知道,我的這條命的價格,現在可是遠遠超出你們的想象。嗯……簡單來說,我的安全,現在價值藍天集團51%的股份。換句話說,也就是相當于五六個億。這樣,你是否能夠理解呢?”
那一刻,蜜律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邊的那一陣寂靜。
那是一種突然間聽到了某些非常奇怪的事情,随後一下子還沒有辦法跟上思路的寂靜。
而不出所料,在這陣寂靜之後,就是這些人的哄堂大笑。
他們不相信,當然不會相信。
不過,在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解說之後,随着蜜律一字一句地将法者鸩已經得到了dna鑒定報告,并且将其中的有關法律方面的程序問題一條一條地全部說出來,而且回答了這五個綁匪的提問之後……
他們,卻是再一次地陷入了寂靜。
而這一次,他們的寂靜卻不是因爲不相信,而是因爲太過震驚。震驚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現在,你們可以明白了嗎?”
蜜律強行壓着自己的聲音,讓自己不會因爲心髒的狂跳而讓聲音失真。
“你們的上頭給你們多少錢綁架我?一萬?兩萬?還是說隻是請你們搓一頓,讓你們以爲自己隻是負責幫忙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反對者,所以你們就這麽輕輕松松地來了,綁架了我,然後把我關在這裏?”
“我聽你們剛才說,你們的上頭人似乎是一個叫烏鴉的人。而這個烏鴉恐怕還會有上家。幕後老闆會很好地保護自己,雖然我估計那個幕後老闆很希望把我像是一大堆金磚一樣扔進金庫裏面反鎖,但是,時間可能太過倉促,他隻能做到這一點。”
四周的聲音,依然還是沉默。
蜜律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四周那些人的臉上表情。如果他們現在還是在對着自己冷笑該怎麽辦?
如果自己說的話他們完全不相信該怎麽辦?
如果他們依然認爲,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小屁孩在這邊胡言亂語怎麽辦?
更甚者……這些小流氓的智慧壓根就沒有辦法理解其中的重要性,完全聽不懂的話,應該怎麽辦?
一想到這些,蜜律那綁在身後的手腳,開始顫抖了起來。明明應該已經麻木,但是現在,卻是依然顯現出這種發自内心深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