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如果有任何的詢問可以由我這邊代勞,不需要麻煩我的當事人。”
但,朱雀卻是很好地充當着守門員的角色。她單手按在桌子上,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盡是勝利的輕佻之色。
法者鸩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紀承董事長,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年您應該是以‘溫暖心前董事長的繼承者’的身份,接受了那些股份,成爲了藍天集團的董事長的,沒有錯吧?”
朱雀:“正是如此,沒有任何的錯誤。”
法者鸩:“我現在詢問的是紀承董事長!如果董事長依然希望所有的話語全部都由您的律師來代替的話,那麽我這邊就沒有任何話好說了!”
法者鸩的聲音突然間提高了八度。他的雙手再次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大聲道——
“但是,我還是想要誠心誠意地問一聲紀董事長!您對于溫暖心先生的初心,是否真的能夠很好地如同您的名字一樣,繼承下來呢?如果說在我身旁的這個委托人,并不是如這樣一般的爛人的話。如果說我的委托人擁有比您更強的商業能力,更機敏的商業頭腦的話,您又是否會退位讓賢?”
“我是說……如果的情況下。”
“更何況,如果溫暖心董事長真的視您爲自己的真心朋友的話,難道他就沒有任何對自己的親人的想法對你表示過嗎?哪怕,任何一點點,這位善良而勤奮的藍天集團前董事長,都沒有說過嗎?”
朱雀似乎還想要說話,但是在這一刻,卻是被紀承伸出手,攔住了。
這個女律師似乎顯得有些緊張!她連忙想要拉住紀承,不讓他說話。但是,紀承還是站了起來。
“第三人,作爲本次法庭的主審法官,我在這裏向你明确一下你的權利。”
此時,淩峰也是張開他那陰測測的嘴巴,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你有權利保持沉默,将這個問題的回答交給你的代理人。”
紀承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後,點點頭,看着旁邊旁聽席上的那些記者,緩緩道:“作爲藍天集團的董事長,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所以,法律師,我來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法者鸩的嘴角終于再次散發出一抹微笑。終于……終于!将這個家夥拉進了戰場啊!
“溫暖心,溫哥雖然和我差不多年紀,但是在我的心裏,他就是我的人生導師,是我的人生目标。是我的良師,益友,更是我這一輩子都在追求,都想要崇尚的人生信條。”
這位董事長的聲音顯得溫厚而沉穩。他看起來沒有任何一點點的緊張感,長久以來的老練和聰慧早已經讓這位董事長善于應付各種各樣的狀況。
更何況,此時此刻的表态,更是他的肺腑之言。
“溫哥當初創立藍天集團,是爲了能夠讓更多人過上好日子。爲了讓員工們能夠賺更多的錢,能夠爲這個社會做出更多的貢獻。他是一位偉大的人。而繼承了他遺志的我,理所當然地認爲應該遵循着這樣的行徑前進。”
“所以,藍天集團并不是我一個人的藍天集團。我要保護溫哥的意志,讓藍天集團繼續行走在一個正常的道路軌迹之上。法律師,我知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麽,你無非就是想說,如果你的委托人樸河山是一個優秀的商業家的話我也不會退位,我也會死死霸占着這個位置不放,享受榮華富貴的人生,是不是?”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那我隻能說你錯了。”
“一,你身旁的這個人并沒有顯示出多麽的優秀。”
“二,就算他真的很優秀,他又要如何證明?證明他能夠比我們董事會的人更加懂得駕馭這艘藍天集團航母?”
“三,溫哥的确對我表達過他有一個親生父母的家庭,也想要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的家庭,向他們道謝,謝謝他們讓他能夠誕生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溫哥去幫助更多的人……但問題是,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證明,這個人就是溫哥的孿生兄弟。有這個資格繼承溫哥的遺産。”
“你剛才一直在和我說如果,如果。但是法律師,你也是一個三十歲的人了,我想,你應該已經過了那種總是談論‘如果’的年齡了吧?現實就是現實,現實沒有如果。以上的三條中的任何一條都足以讓我拒絕給與這個人任何的幫助。所以,你現在拿‘如果’來要挾我,無非就是要對我進行道德綁架而已。這,就是你的行事風格嗎?我說完了。”
言辭如刀,卻沉穩中不失鋒利。
這位董事長那沉穩的聲線更加讓人感覺到他胸中的那股力量……那股突破了許許多多的艱難險阻,一直堅持到現在的力量!
在這份力量面前,旁邊那個樸河山?呵,這條像是一條死蟲一樣的家夥根本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根本就沒有一點點話好說!
在紀承坐下來之後,就連朱雀都對其豎起大拇指,誇贊道:“紀董事長,您說的實在是太棒了!”
紀承的臉上卻沒有笑容,有的,隻有那一股真摯與穩重:“我隻是說出了我心中所想。”
朱雀:“這就足夠了!(回過頭看法者鸩)現在,這個法毒已經徹底沒招了吧?就算再祈求你的天平熊保佑你也沒有用了哦!呵呵呵~~~”
事實上,法毒,現在也的确是蔫了。
在接下來的審判之中,法者鸩沒有再說話。就像是完完全全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清楚的智障一樣,就那樣坐在座位上。
一直到淩峰舉起法庭錘,宣布休庭,伴随着那啪地一聲聲響之後,他才像是剛剛回過神一樣地渾身顫抖了一下後,從座位上坐起,開始慢慢收拾自己的東西。
“法毒,法律師。”
就在收拾的時候,朱雀卻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微笑,依然是那樣一副大白腿的誘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