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樸河山的想法,法者鸩隻是報以一聲微笑。随後,才打斷了他:“我想溫暖心先生一定是很願意爲了确認自己的弟弟而被掘墓的吧?不過可惜,您似乎忘了,我之前和您說過,純粹骨灰的話是沒有辦法檢驗出dna的。而且,溫暖心先生采用的是海葬,響應祖國節約墓地給活人留位的号召,所以并沒有留下任何骨灰下來。”
樸河山再次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想了想後,說道:“那該怎麽辦啊……對了!我聽說我哥哥不是給很多人捐獻了遺體了嗎?那些人的身上有我哥哥的器官的吧?這樣的話不就可以了嗎?”
法者鸩一拍手,驚歎道:“是啊!這真的是個好主意!我們可以在那些被捐獻了眼角膜的人身上重新摘除眼角膜!或是找到被捐獻心髒的那個家夥,讓他允許我們在他的心髒上稍稍切個片!其他的那些髒器也是一樣,隻要麻醉了,打開他們的胸腔腹腔,然後稍稍割一點點下來就行了,對不對?”
樸河山的表情顯示出些許的不悅,冷冷道:“法律師,你是在故意嘲笑我的是不是?”
法者鸩連忙低頭:“哪裏哪裏,我哪裏敢對未來的藍天集團董事長,大股東開玩笑?嘛,這些方法的确不怎麽管用到是真的。”
随着車輛的移動,窗外的雨水在玻璃窗上劃出一條條的直線。樸河山看着窗外的雨水,說道:“這樣的話應該怎麽辦?對了!溫暖心好像有獻血的對吧?那些血液不就可以用來證明我的身份了嗎?”
法者鸩點點頭:“雖然這是一個好方法,但是,溫暖心先生已經逝世十幾年了。我不認爲他十幾年前獻的血到現在還沒有用掉。”
這下,樸河山完全攤開手:“那你說應該怎麽辦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夠證明溫暖心和我之間的關系啊?我告訴你,你可是一定要幫我打赢這場官司!我的錢……我爸媽可是等着我完成他們的遺願呢!”
法者鸩微笑點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公交車終于在站頭停了下來。兩個人前後下了車,擡起頭,看着眼前的這棟白色建築物。
面對這棟建築物,樸河山的态度顯得有些訝異。他轉過頭看着旁邊的法者鸩,而法者鸩則是一捋自己的大背頭,神清氣爽地說道:“這裏,就是我們将會得到此次審判中最關鍵證據的地方。樸先生,等會兒希望您能夠表現的悲天憫人一點。嘛,雖然說任何情況下都無法阻擋您繼承那些财産的正當權利,但還是請您不要說太多多餘的話,好嗎?”
随後,在得到了樸河山的點頭之後,法者鸩終于是面帶笑容,和這個人一起,走進了這家火種精子銀行的大樓。
說實在的,這棟大樓還真是氣派!原來最近賣精子那麽賺錢啊?嗯,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想要知道自己的精子能夠賣多少錢。與其撸管然後扔在廁所裏,當然還是用來換成錢顯得更加有意義對不對?
不過,在前往前台之前,法者鸩首先帶着樸河山前往一旁的精子自我捐獻登記窗口。
“這是幹嘛?”
樸河山拿着手中的這份報告書,顯得十分的一籌莫展。
法者鸩哈哈笑了一下,說道:“不是說的很明白的嗎?精子自我捐獻。換句話說,這是給那些目前沒有時間精力生孩子,但是希望将來再次懷上自己的孩子的人提供的服務。将年輕時候的精子先儲存起來,等到以後功成名就,時間空閑之後再把年輕時候的精子提取出來進行受孕。服務内容有儲存精子和儲存卵子兩種。我們嘛,儲存精子就夠了。”
聽到這裏,樸河山一下子就有了些許翻臉的表情。他将登記表和筆往桌子上一拍,嗓門也不由得大了起來:“法律師,你是在玩我是嗎?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現在還捐精?你是希望我七十歲了再來生孩子是不是?”
法者鸩也懶得多說什麽,幹脆了當地說道:“樸先生,你就先做一次。這是我們的策略戰術中的一種,現在和您解釋的話其中有許許多多的法律術語,您可能聽不懂……總而言之!要想确認您和溫暖心先生之間的血緣關系,您就必須先捐精!明白了嗎?”
果然有效!
這個樸河山盡管有些疑問,但終于還是乖乖地填了表格,提交,法者鸩拿去交了錢。雖然那些護士看着這個已經五十多歲的老頭還來儲存精子顯得有些意外,但還是一臉微笑地招待他進去辦理“提供”。
法者鸩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完事之後,他才提着褲子,陰着臉,朝着法者鸩這邊走過來。
“護士說七天後可以再來一次,提取其中質量較好的來。我就不明白了,這到底是爲什麽?”
法者鸩搖搖頭,一臉笑容:“請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内!我已經辦好精子保管手續了。那麽現在,我們就去見見這座精子銀行的最高管理者吧!”
走到前台,一名漂亮的女前台站起來迎接兩人。當法者鸩自報名字之後,那位前台翻看了一下電腦上的記錄,點點頭,笑着招呼了兩人。樸河山和那位前台進入電梯,而法者鸩則是滿臉微笑地目送電梯門關上,之後,哼哧哼哧地開始苦逼的爬樓梯生涯……
很快,一臉疑惑的樸河山和滿臉苦逼,簡直快要累成一條死狗模樣的法者鸩就進入了一間辦公室,和樸河山兩個人分别坐在裏面的沙發兩側,等待着。
而過不了多久……
一名身着白大褂,約莫四十歲出頭一點的男子從内側房間走了出來,看了看這兩個人之後,在辦公桌後面坐下。
“兩位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再次重申一遍。我們這邊經營的是精子銀行,而不是福利收養機構。如果兩位是想要領養一個孩子的話,請去隔壁兒童福利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