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一直到父母去世,他們都沒有辦法能夠彌補這份遺憾……這一直是我父母心中的痛,也是我這個做子女的痛……所以,我現在十分的希望,如果真的能夠在我有生之年,完成父母的遺願,找到哥哥……哪怕是知道哥哥究竟是誰,也好算是完成了父母的願望……我所想的,僅僅是這樣而已……”
看着話說的差不多了,法者鸩立刻伸出手抱住樸河山,讓他把腦袋貼在自己胸口去嚎。這樣别人就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流出眼淚來,反正隻要嚎的撕心裂肺,嚎到傷心欲絕就可以了。
“諸位,諸位。”在抱着樸河山的當口,法者鸩伸出手,稍稍安撫了一下四周圍的記者,笑道,“時間不早了,還是請就到這裏吧。接下來我們要去法庭了。”
“不過,作爲我的委托人的代理律師,我要在這裏鄭重地聲明一點!那就是,我的委托人根本就沒有一點點針對藍天集團現任董事長或是股東的意思。因爲,我的委托人這次根本就不是來起訴的,藍天集團的任何相關或不相關的人,都不是我們這場法院審理的‘被告’。換言之,我們沒有‘告發’任何人。這一點,請諸位明鑒。”
說完,法者鸩攙扶着樸河山,緩緩地走進法院。而在道别了身後的那些記者之後……
“呵呵,呵呵呵呵。”
兩個人的嘴角,就像是不約而同一般地,浮現出了那險惡而貪婪的笑容。
——第一次法庭審判——
沒有錯,這場訴訟官司中沒有任何的被告。
在起訴書上,也沒有列明任何的被告人!
當旁聽席上坐滿的時候,所有并不是很懂的記者立刻就能夠明白這場法庭的特殊之處。
因爲,在法者鸩和樸河山兩個人所做的席位之前,擺放着的牌子并非是“原告”或是“起訴人”之類的牌子。而是“申請人”的牌子。
再看另外一邊,當作爲藍天集團的董事長的紀承與那位法務平淡入座的座位上,擺放着的卻是“第三人”的牌子。
“現在,宣布開庭。”
是的,這一次并非是什麽财産訴訟官司。而是親屬确立官司。
法者鸩這邊隻是提出申請,希望法院能夠确定樸河山和那位逝世的溫暖心之間的親屬關系,所以并沒有任何的被告。
而紀承這邊所代表的藍天集團,完全是屬于“有利害關系的第三人”的身份出席的。
現場的所有氣氛都讓法者鸩感覺非常的爽快!爽快的就算是讓他現在立刻在這法庭上跳舞估計也沒有問題!
看看,這滿載各種記者的旁聽席,這些記者估計沒有一個不想要搞一個大新聞!現在,還有整個藍天集團的股份突然落在一個不學無術的沒有廢柴身上更加大的新聞嗎?所以,這些不嫌事大的記者朋友們鐵定是都站在自己這一邊!
再看看對面的那個代理人平淡,作爲自己的對手,這位平淡先生現在卻是一點點都不顯得平淡了呀~~~真沒想到那個紀承竟然還願意讓他來打這場官司?呵呵,等着瞧吧。
而唯一要說有問題的,恐怕就是那個坐在法官席位上的權限狗了。沒錯!說的就是那隻權限狗!雖然嘴上沒有辦法罵出來,但是心裏還是要罵他千百遍權限狗!整個法院的人全都死光了嗎?爲什麽自己總是能夠随機到這隻權限狗?故意的是不是啊?
法官席位上,淩峰那張一上法官席位立刻陰森森冷飕飕的臉繼續保持着那種十天十夜沒睡過的黑眼圈一樣的眼睛。這種眼睛看誰都會讓人感覺不舒服。
看到淩峰往這邊望來,法者鸩連忙轉過頭望向旁聽席。然後,一掃。
一掃過後……
那看起來滿座的旁聽席上,那個小小的身影,現在卻是真的不在了呢……
“不不不!沒有那個丫頭我應該高興才是!法者鸩啊法者鸩,不要被她的‘女主角光環’給迷惑了!”
啪地一聲,淩峰的法庭錘十分幹脆了當地落了下來:“申請委托人,請你不要在法庭上說一些無關的話語。你現在可以開始提出你的申請要求了。”
法者鸩一愣,再次回過神,掃了一眼旁聽席。
不知怎麽的,沒有了那個丫頭,心中的某處,總有了一種好像失去了什麽東西似得感覺……算了!平時都是咲夜幫她辦理的申請旁聽證,現在咲夜休假,那丫頭一個人當然不可能辦啦!
嗯,一定是因爲這樣,一定是這樣的!嘿嘿,那丫頭,如果她想的話也不是不能來求本大爺啦,本大爺也不是不能不幫她辦啦~~~!
想到這裏,法者鸩總算是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些了。他擡起頭,鼓起精神,朗聲說了起來。
在羅列了一大堆的證據之後,他再次說道:“基于以上的證據與理由,我的委托人樸河山先生,申請法院能夠确立溫暖心先生和樸河山先生屬于有血緣關系的孿生兄弟關系!請法院能夠核準,讓我的委托人能夠完成其父母的遺願!”
說完,法者鸩十分爽快地坐下,目光自然也是落在了那邊的紀承和平淡的臉上。
咔吱——
不過這個時候,法庭的大門處卻是突然傳來一聲開門聲響!這一聲開門聲響就像是突然開啓了某個開關一樣,法者鸩也不知怎麽的,猛地心情激動,第一時間轉向那入口的方向!
結果,門口出現的,是一個女人。
但,卻并不是一隻可愛的小蘿莉,而是一個約莫二十出頭,好像女大學生的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燙着一頭棕色長發,身上穿着一套略帶些許誘惑味道的職業套裝,下着一步裙和肉色絲襪。嗯,的确,非常的養眼。
但,即便十分養眼,這樣一個美女卻還是無法填補法者鸩心中的失落感。隻不過是看了一眼之後,他心中的那股激動情緒立刻轉換成了深深的怅然若失。
而那個美女走進來後,似乎也是注意到了法者鸩的目光,和他對視了一眼,嘴角咧開,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隻是,法者鸩卻是迅速地轉過頭,緊盯着對面的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