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夜的休假日,來到比蜜律所想象的還要快。
隻不過第二天,晚飯就從昨天的精美菜肴,變成了一份批薩餅外賣。
那個穿着平角褲的男人雙腿翹在辦公桌上,一隻手拿着可樂,一隻手抓着批薩餅,一邊看着動畫片哈哈哈地傻笑。再看看地面上,隻不過一天的時間,角落裏面已經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雖然還沒有到達垃圾埋人的地步,不過估算一下一個月後的場景,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哼。”
蜜律十分鄙夷地哼了一聲,背着書包就要往外走。
法者鸩轉過頭,看到這個家夥的這副模樣後直接道:“上哪去?你不是已經放假了嗎?對了,你的期末成績考了幾分?拿來給我看看。”
蜜律繼續表現出一副鄙夷的模樣,說道:“我要去哪你管得着嗎?你這個連自己孩子都已經期末考結束,已經放寒假了都不知道的家夥,我考幾分重要嗎?别假惺惺的關心了。”
法者鸩倒是直接扔下手中的批薩和可樂,笑着說道:“不不不,這你就錯了,我絕對不是假惺惺!我是真的很想看看你期末考試考了幾分?因爲這将會是我的一大樂趣!”
“有這樂趣你還不如快點去找工作,哼。”
說完,蜜律直接一甩大門,走出了房間。
不過,等到她來到大門前,打算穿鞋子走人的時候,那個法毒卻是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顯得一臉的不耐煩。
“幹嘛?”
穿着鞋子,蜜律直接甩了這家夥一眼。
法者鸩倒是依然是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把你拷在家裏面不讓你出去!唉,如果放任你這種年紀的孩子在外面四處亂跑,出了事故的話我反而更加麻煩。去哪?我陪你。”
小女孩用那雙仿佛嫌棄垃圾箱一樣的眼神看着他,哼了一聲後走出房門,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已經十歲了,用不着你管。”
法者鸩同樣走出房門,随手拿起一件西裝披在身上,雙手插在褲袋裏面:“我也不想管你。我會和你保持一定的距離,放心吧!再說了,你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想着自己是個大人了不用人管,其實還是個小屁孩子,懂什麽?哈!”
既然法者鸩想要跟着,蜜律知道自己也沒有什麽阻攔的必要。反正去的地方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走出家門,離開小區,然後上了地鐵。晃晃悠悠半個小時之後,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就來到了上京市的動物園前面。在那裏,那位孔老師已經在那邊等着了。
法者鸩看了看左右,隻見許許多多的家長現在也都将自己的孩子送來,不由得哼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寒假活動,早說呢!害得我還要特地跑出來。”
蜜律别了他一眼:“沒事,跑出來還可以繼續被抓回去。我會向這家動物園舉報說他們養的一隻猴子偷跑出來到處咬人的。然後,我會準備一大堆的香蕉和桃子去看你。”
法者鸩繼續用鼻子出氣,哼了一聲。
既然現在人也已經送到了,那麽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那邊的那位孔老師就行了。
說實話,法者鸩看到那位大媽老師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陰影,能夠不靠過去就盡量不靠過去。
沒辦法啊!誰讓這個大媽之前把自己訓的那叫一個慘啊!打從大學畢業以後,法者鸩曾經以爲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和“被老師罵”這四個字搭上關系了呢,沒想到這個隻不過小學班主任的大媽老師對自己這樣一個精英律師真的是一點點都不客氣!
得,得罪不起,還躲不起嗎?
“嗯?那不是蜜律同學的父親嗎?正好,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法者鸩剛剛想逃,結果很可惜,沒逃掉。
那位孔老師闆着一張臉,剛剛還和顔悅色的表情一下子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似的!
法者鸩心知不妙,眼珠子一轉,立刻上前露出那種賊兮兮的笑容說道:“喲!孔老師,上次的遊輪之旅玩的爽嗎?”
所謂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是個傻子都知道上一次的遊輪之旅可是他這個大律師請客!嘿嘿嘿,這下你這個孔老師還敢對自己那麽橫嗎?
“現在我沒功夫和你聊遊輪的事情,我現在要來說說你這個當父親的責任的問題。”
奇怪了?這孔老師是怎麽回事?吃人嘴不軟拿人手不短的嗎?
“你這個家長啊,我又要問你了,怎麽每次開家長會全都是蜜律同學的姐姐(也就是咲夜)來?你說你是個大律師,真的有那麽忙嗎?今天我總算是逮着你了,我倒是要和你好好說說清楚!如果你不會教孩子,不知道怎麽對孩子盡一個父親的責任的話,我就來教教你!”
法者鸩甩了甩手,一臉不太高興地說道:“什麽教不教的,我知道,知道啦!寒假補習是不是?我讓這個丫頭報名,我讓她報名還不成嗎?”
可沒有想到,法者鸩的這段話剛剛說完,就立刻迎來了這位孔老師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狂轟濫炸!
“什麽叫做寒假補習?上補習班就是關心自己的孩子嗎?真正關心自己的孩子就應該時時刻刻地關心她的生活學習!不光光是成績,還有社交圈,心理活動!你這種家長到底還有沒有身爲家長的自覺啊?真的什麽都不懂的話就給我去家長學校重新學過!下周一給我一份你想好怎麽做家長的書面檢讨報告!我要好好糾正你這種不關心自己孩子的别扭心态!”
這不科學……這絕對不科學!
憑什麽自己這樣一個三十歲的大人了,還要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小學班主任不斷地說教?
看看旁邊那個丫頭……咦?那丫頭人呢?死丫頭跑哪裏去了?看我不逮着你之後好好地抽你的屁股!
就在法者鸩四處尋找那個丫頭的時候,殊不知,蜜律已經跟着同學們一起湧入動物園,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