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小看法者鸩。”冰冷的聲線,穿過了話筒,刺進呂青龍的耳朵,“如果你想要完成委托人的委托,最好不要把法者鸩當成一個普通律師。和他同台,你最好做好如同和我同台的心理姿态,用你全部的精力來謹慎小心。”
呂青龍連忙摸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老、老闆,要你的話說……那麽……”
電話那頭:“做好萬全準備。現在,你最好再去一次拘留所。”
呂:“去拘留所?見文雅儒那孩子嗎?”
電話:“哼。去見死厄骨。”
呂:“死厄骨?這……這是爲什麽?”
電話中的聲音顯得越發的陰冷與凝固,真的很難想象,這個平時看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人,現在卻能夠發出這樣的聲音。
“将那個法者鸩趕下舞台。既然你沒有這個實力在戰場上和他硬碰硬,那麽隻要不讓他上戰場,就行了。”
————
冬天的午後三點,太陽已經露出疲軟的色彩。
灑滿了金色餘輝的道路上,一大一小兩個人并肩前行。
兩個人邁着步子,踩着那夕陽灑下的光芒,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那樣的互相别扭,沒有任何想要放松的意思。
“今天,你跑來幹嘛。”
“我來看你如何出醜,如何走神走了整個節目,然後最後的那段台詞還被導演删掉。”
法者鸩立刻回過頭:“好啊!你這丫頭,你果然看到了對不對!給我忘掉!給我完完全全地忘掉!”
蜜律哼了一聲,抱着天平熊加快腳步,一臉得意地走在法者鸩的面前。就像是要故意氣那個走在身後的家夥一樣,繼續哼哼了兩聲。
“啊!你這丫頭,又哼了對不對?我聽到你剛才又哼哼了!可惡啊!你給我記住,這可不是我故意在外面出醜的!我可是完全沒有做過任何準備,連辯論的主題都不知道就匆忙上架的!這可不是代表我法者鸩輸了!我法毒法者鸩怎麽可能輸了呢?而且那根本就不是法庭,根本就不能算是我輸!”
前面走着的蜜律停下腳步,轉過頭。随着她的轉身,校服的裙擺在冬日的夕陽中微微搖擺。一陣風吹過,讓她那一頭波浪卷發飄起,配合着那金色的背影,那一刻,停留在了法者鸩的雙眼之中。
“今天電視台有你喜歡的女明星嗎?”
“女明星?”
法者鸩一愣,随後摸了摸下巴,站直身體,想想說道:“嗯,女明星嘛……也的确不少。有兩個也經常在電視上看到過啊!嘿嘿嘿,我還問她們要了簽名呢~~!”
抱着天平熊的手,一下子抓得更緊了:“她們……是不是很漂亮?”
法者鸩的鼻子高高翹起:“當然啦!不漂亮能夠上電視嗎?畢竟電視台還是要負責保護我們這些群體觀衆的眼睛的呀!”
剛剛還看着這邊的蜜律,現在卻是轉過了身去,背對着法者鸩。她默默地邁開腳步,向前走,可是沒有走幾步,她就像是有些不服氣似的,用一個略帶倔強,又略帶難受的聲音說道——
“她們……還能比媽媽漂亮嗎?”
後面的法者鸩,嘴角的那抹冷笑,就此凝固。
他看着這個小丫頭,看着她的背影……那緩緩地,背對着自己,面向夕陽而離去的背影。
(蜜糖……)
啪。
一隻手,壓在了這個小丫頭的腦袋上。
待的蜜律略微擡起頭時,就能夠看到法者鸩那張帶着冷笑和充滿了自信的臉龐,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笑着說道——
“你放心,我法者鸩看人的眼光還算是不錯的。你媽媽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女人這一點我到現在還沒有想過要推翻!死丫頭,你想要到達多愁善感的年齡還差了那麽幾年呢!給我胡亂煩惱些什麽東西啊?哈!”
腦袋被揉着,蜜律卻依然隻是低着頭,任憑這個法毒的手掌弄亂自己的那一頭頭發。
但是等到他的話一說完,這個小丫頭終于猛地一個甩頭,身子從法者鸩的胳肢窩下鑽了出去,逃離了他的“魔爪”。
“哼,那你跑來這裏幹嘛?拼着你連你的《魔武姬無雙ii》都不玩也要來這裏上電視,這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法者鸩哼了一聲,雙手插在褲袋裏面,冷笑道:“還不是爲了你那個老媽的事情?隻要能夠這次的電視辯論出名,那麽就有可能受到那位華國首富——牛風的兒子的訂婚晚宴的邀請函!而那個即将訂婚的兒子的未婚妻,據說也是姓蜜。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剛剛還一臉呆闆的蜜律,現在整張臉上都是一個大寫的“懵逼”兩字。
在這麽呆滞了幾秒鍾之後,這個女孩一下子興奮起來,整張臉上都流露出萬分喜悅的表情,上前一把抓住了法者鸩的手!那張原本隻有戴上假面具或是冷笑嘲諷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的微笑,現在竟然直接毫不做作地倒騰了出來!
“媽媽!是媽媽!會不會是媽媽?真的是媽媽嗎?”
“唉唉唉唉唉!放手,放手!别這麽抓着我的胳膊不放!疼疼疼疼!疼死我了!快放開啊!我的胳膊快被你拽下來了呀!”
待的蜜律這丫頭放開手,抱着天平熊遮着嘴巴,一幅興奮的滿臉通紅的模樣之後,法者鸩則是捂着自己的胳膊,感歎自己的胳膊幸好沒有被直接拽下來。
“我說你啊,你也别那麽興奮了。”
“爲什麽啊!那是媽媽啊!一定是媽媽啊!這個世界上姓蜜的人很少,而且華國首富的兒子的未婚妻一定也是非常漂亮吧?媽媽兩個條件都很符合啊!媽媽,媽媽啊~~~!”
真是的,一說到有蜜糖的消息,這個小丫頭立刻就大腦短路,一幅恨不得立刻撲到媽媽懷裏撒嬌的模樣。嗯,難道這才是這個小丫頭的本來面貌嗎?好像還有點可愛……開開開開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可愛?應該是犯賤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