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那一刻,法者鸩的雙手,重重地落在了那辯護桌上,發出的聲響,幾乎可以回蕩在整個法庭之内!
這一聲響讓那邊的死厄骨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随後咆哮道:“喂!我說你這個律師到底在幹嘛啊?快點說我年齡不滿14周歲,說我無罪啊!你究竟是在想什麽呢?”
胖法官:“是啊,辯護律師,你爲什麽要想那麽長的時間?對于這個案子,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疑問?
是啊……有疑問。有絕對的疑問!
法者鸩再次擡起手,重重地落下,伴随着那絕對比那法庭錘更加震動人心的聲音響起,法者鸩伸出手,沖着對面的兩名檢察官重重地點了一下!
“我當然有疑問!在這裏,我要嚴厲控訴檢察機關的嚴重渎職行爲!我會向上級檢察機關進行申訴!要求檢控方能夠給我,以及給我的當事人一個滿意的答案!”
坐在對面,看表等待下班的兩名檢察官恐怕絕對沒有預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完全吓了一跳,一臉的茫然。
胖法官現在也是有些發愣,說道:“這這這……辯護律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法者鸩一臉的高冷,大聲道:“因爲我手中的這份起訴書上,檢控方明明已經知曉被告人未滿14周歲,竟然還沒有要求公安機關放人,拒絕起訴,而是一直一路通過甚至到達了法庭之上!這種行爲已經不是單純的業務不精,不通曉法律可以說明的了,簡直就是一種完完全全的知法犯法的渎職行爲!更可能涉及渎職罪!我會爲了我的委托人死厄骨小朋友這段時間不得不被拘留而向檢控方和公安局提起賠償訴訟!兩位檢察官,我們就等着瞧吧!”
對面的那兩名檢察官此刻終于是面如土色!其中一個顯然沒有經曆過這種在法庭上直接被律師提出控告的經曆。
畢竟,他們原本就想着快點輸掉然後走人,誰能想到會在庭上被對方律師指控渎職罪,并且還要告自己呢?再說了,對方可是那個赫赫有名的法毒法者鸩!如果一個弄得不好,那可不是寫一份檢查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說不定會被找個理由調派到鄉村小鎮裏面去也不一定!
看到那兩個公訴人面色如土,法者鸩終于擡起雙手,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大聲道:“此外,我主張我的委托人沒有年滿14周歲,有戶口簿和身份證作爲證據。希望法庭立刻宣判我的委托人死厄骨小朋友無罪!以上!”
繞了一圈回來,胖法官終于半傻愣着點頭,望向那兩名檢察官:“公訴人,你們有沒有什麽問題?”
可是,原本應該直接說沒有問題,直接讓這件案子結束的那兩名檢察官,現在卻是立刻站了起來!其中那名較爲年長的檢察官更是中氣十足地喊出了一聲讓法者鸩覺得,這才應該是法庭的兩個字——
“反對!”
這一聲反對,不僅讓呂青龍愣了一下,也讓文雅儒,死厄骨,還有胖法官全都愣了一下。緊接着,那名檢察官大聲道——
“法官閣下,公訴方突然想起還有幾個案件細節沒有研究清楚,申請延期再審!請法官允許!”
不等那個胖法官發話,法者鸩再次雙手拍在桌子上,大聲道:“好啊!你們就盡快去調查吧!希望你們能夠查出足夠的證據來!至少,能夠讓我明白你們的調查的确是用心用力,而不隻是如同這般走過場一樣地在這莊嚴地法庭上走一遭!”
旁邊的呂青龍面色開始發青,他連忙搖頭道:“怎麽可以延期再審?這……這還不夠清楚嗎?還有什麽事情不清楚的?法律師,你……你這是……”
法者鸩:“尊敬的法官閣下!我這邊也同意延期!因爲我希望這場案件結束之後立刻起訴公訴方!免得公訴方最後以案件還未審理清楚爲由逃避責任!”
檢察官:“法官閣下!公訴方要求休庭,延期再審!!”
坐在上面的胖法官左右爲難,猶豫了片刻之後,終究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落下法庭錘:“既然……公訴方表示還有證據需要調查,那麽此次案件就先休庭再審吧。現在,退庭!”
啪地一聲,庭審結束。
而法者鸩,現在看着那個用一雙充滿了怨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死厄骨,嘴角,卻是翹起了一抹冷笑。
————
閉庭,法者鸩立刻起身,二話不說地就走出了法庭。對于身後那個臉上依然露出微笑的呂青龍一點點都不在乎,也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去和他互相溝通案情的意思。
出了法庭,他立刻辦理了會面手續,前往拘留所。等候了稍許時間之後,他想要見的人,終于出現在了會面室玻璃的另外一面。
“我說你這個律師到底是在幹什麽啊?本來我現在就能夠離開了,都是因爲你,所以我反而變得那麽難堪了!”
玻璃對面,死厄骨的臉上充斥着不滿。他大聲地咆哮,看起來一副要馬上把法者鸩吃掉的模樣。
“不管了!我要換律師,我絕對絕對要換律師!”
法者鸩坐在座位上,臉上顯得十分的輕松自在。他翹着二郎腿,任由裏面這個孩子的大喊大叫,面帶微笑。
一直等到這個孩子吼完,吼累了,他才松開雙手,按在防彈玻璃前的架子上,冷笑着,說道——
“換了我?真是可惜啊,換了我你可能這輩子都再也找不到比我還要‘适合’你的律師了呢!”
死厄骨依然是一副氣憤不滿的表情,說道:“适合?你如果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律師的話你就應該立刻讓我走人!”
法者鸩攤開手:“如果我是一個合格的律師,那麽我就會在爲你争取無罪的同時還幫你争取一筆國家賠償。怎麽?你甯願放棄可能到手的那兩三萬塊錢,也要堅定地提早幾天放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