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繼續對着那挂鍾發呆。看着那挂鍾一直走到八點半之後,他才從口袋裏面掏出那份文件。可是,隻不過才剛剛看了個開頭,連被告人的姓名都還沒有看完呢,他就再次有些不爽地把文件塞進自己的口袋,捂着自己的臉……
“開什麽玩笑啊!”
猛地,這個家夥一下子從座位上蹦了起來!那些走過的工作人員吓了一跳!兩名法警更是看着這邊,一副想要把這個律師帶去“特别的房間”好好談談的樣子。
真的是開什麽玩笑啊?爲什麽自己現在會身無分文地跑來這裏進行辯護啊?
而且還是法律援助中心給的案子,根本就沒有什麽錢啊!自己!大律師!法毒!竟然連續接了兩個不賺錢的案子!說出去你信不?你敢相信不?
實在是太生氣了,氣的腦袋都要發腫了。
而且,現在哪裏是來辯論的時候?要知道,明天可就是上電視台的時間了,原本還打算今天在家裏好好玩玩遊戲,然後再心滿意足地上電視台呢!可是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死丫頭!那個該死的死丫頭!竟然給老子接了這麽一個破案子,這算什麽?這究竟算什麽!!
法者鸩坐在座位上,一副自己已經熊熊燃燒的模樣。
現在他實在是氣的不行,如果那個小丫頭現在出現在眼前的話,他真的很想直接把那個外表看起來很可愛的小蘿莉切成十七八段然後熬成蘿莉粥吃下去!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喜歡給自己的父親添麻煩的小丫頭?早知道這樣,當年真應該把那根鑽進蜜糖肚子裏面的小蝌蚪拉出來分屍!分屍分屍再分屍!切成十七八段才行!真是的,扔到紙巾裏面也要比讓那個小蝌蚪得逞要來的強啊!
“法者鸩律師?法者鸩律師?在不在?”
埋怨了不知多久,一個聲音讓法者鸩從那思索着應該怎麽燒烤自己十一年前的那根小蝌蚪的幻想中回過神來,他擡起頭,隻見一個法警正站在自己面前。
“法者鸩律師嗎?開庭了,你還不進去嗎?”
看到面前的法警,法者鸩當然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看!
不過,人家法警是無辜的對不?再加上這個法警的眼神看起來挺兇悍的……
“好啦好啦!我去,我去總行了吧!”
法者鸩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西裝,一臉不爽地站了起來,走進法庭。
說實在的,他現在每走一步都有種好想要被逼上梁山的感覺。因爲這案子自己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完全沒有做過任何準備的案子,輸掉簡直就是理所當然的吧?如果輸了,自己法者鸩律師事務所的金字招牌豈不是被砸了個稀巴爛?如果自己的招牌爛了,以後還怎麽會有人前來委托啊!另外,什麽叫做“必勝”的案子?那個小丫頭哪裏會知道什麽案子是“必勝”的?
沒錯,回去之後絕對要撕開那個小丫頭的嘴巴,把那個小丫頭的皮給扒下一層來才行。
但是,這些都是後話。現在,他也隻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同時一臉的不爽地看着法庭中的環境。
旁聽席上,很安靜,空無一人。
而空無一人的原因,則是那兩個坐在被告席上的犯罪嫌疑人,看起來全都是孩子。
呵,保護少年犯的不公開審理嗎?
法者鸩搖搖頭,走到辯護席位置,拉開座位坐下。
“法律師?這還真是難能可貴啊,能夠在這裏見到您啊。”
剛才還沒注意,但是現在轉過頭,卻能夠看到自己的旁邊還坐着一個人。一個看起來面泛紅光,大腹便便,一副富貴人家模樣的人。
法者鸩皺着眉頭,看着這個家夥,說道:“你是……”
那人笑着遞出自己的名片,笑道:“我叫呂青龍,是帝星律師事務所的一名律師,也是本案被告人之一文雅儒小朋友的辯護律師。沒想到今天能夠和大名鼎鼎的法毒法律師一起站在辯護席上共同戰鬥,實在是萬分榮幸。有了您的幫忙,想必這個案子一定是萬無一失了吧?”
一說到帝星,禍紫微那張咪咪笑着的臉就從腦海的深處浮現了出來。
不過,雖然說是讨厭,但工作還是工作。既然是帝星的律師,那麽實力應該不錯。借着他的幫忙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吧。
當下,法者鸩也是向着對方笑笑,不說話,在座位上坐好了,不過等了會兒之後,他還是開口問道:“你說……你是文雅儒的辯護律師?是……哪個?”
呂青龍笑呵呵地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個坐在被告席上身材矮小,顯得畏畏縮縮,一臉不安模樣的男孩道:“就是那個孩子。嘛,這次的委托我們收了十萬元的委托費。另外,我知道這可能有些不合規矩,但是……法律師,您的委托人死厄骨好像不是什麽有錢人嗎?聽說您的代理費起步是一百萬,那個死厄骨出得起一百萬請您來辯護嗎?”
法者鸩回過頭,目光剛剛好和那個看起來魁梧有力的死厄骨對上眼。此時,那個孩子直接沖着他豎起中指。很好,那小子完全不尊重自己是不是?
“那個可愛的小妹妹呢?我聽說有可愛的小妹妹才讓你幫我辯護的,那個小妹妹呢?怎麽換成你這麽一個大叔來幫我辯護?我要那個可愛的小妹妹來幫我辯護!”
死厄骨叫了兩聲,但立刻被旁邊的法警給制止,讓他隻能哼哼了兩聲,在座位上坐好。
此時,三名法官也是緩緩走入席位。作爲主法官的是一個胖胖的法官,平日裏法者鸩都稱他爲胖子法官,具體他叫什麽名字倒是忘了。五十多歲,快退休了,應該是一個老好人法官。
至于對面的檢察官……呼,幸好,不是賈公正那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那麽現在,我們就來開庭審理了呀。”
胖法官的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他調整了一下座位,看看手中的這份文件,目光沖着檢察官瞄了一眼。
緊接着,檢察官站起來,開始朗讀起訴書。
也是到這裏,法者鸩才算是取出自己的文件對照起來,至此也算是明白了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