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沖擊性的言論,毫無疑問讓武箜剛剛才顯得放松下來的臉再次緊繃起來。也足以讓那鬼宿咪咪笑的臉龐重新變成那副可怕的惡鬼臉!
“反對!法官閣下,我的證人現在已經神經錯亂!他的話不能相信!”
鬼宿反應夠快,連忙喊了出來。但是淩峰卻是搖搖頭,說道:“如果他現在的話不能相信,那我爲什麽要相信他之前的證言?反對無效。”
喝退鬼宿,淩峰望着下面的武祿,冷冷道:“證人,你是否要更改你的證詞?如果你修改你的證詞的話,就意味着你剛才在欺騙法庭,在做僞證。這是一種犯罪行爲,你是否知曉?”
武祿再次看了那邊一臉期待的金蓮一眼,一咬牙,狠狠道:“是的!對不起,法官大人。我剛才一時間念着和哥哥之間的感情,所以撒了謊。我的确要更改我的證詞!我也知道,我可能的确是犯了罪!我願意接受懲罰!”
淩峰點了點頭,說道:“現在證人做出了新的證言。被告方,這是你們提出的證人。現在,你們對這些新的證言有什麽需要詢問嗎?”
詢問?怎麽可能還能夠問出來什麽東西?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面,法者鸩就看着鬼宿不斷地對着武祿旁敲側擊,死命詢問!但是不管怎麽問,武祿都一直咬定自己沒有聽到,沒有看到。對于這種沒有聽到沒有看到的事情,這個鬼律師要怎麽證明他其實看到了,聽到了?
終于,在反反複複連續五次這樣毫無意義的詢問之後,淩峰看不下去了,終于終止了詢問,讓武祿退庭。
而法者鸩,則是依然嘿嘿冷笑。
——勝負在法庭之外——
“要我……暗示武祿?”
身着這套修身女仆裝,金蓮的臉上盡是猶豫與不解。
法者鸩倒是十分輕松地賞玩櫥窗中的手辦,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沒有錯!等到你和你的前夫離婚之後,對你有着充分‘欲望’的武祿一定會開始想辦法接近你。而在這個時候,你不能明明白白地拒絕他,要給他留下一點幻想的空間!”
“然後,等到我們再次起訴之後,這個人一定會再來見你一面。我不管他來見你究竟是爲了什麽,但是在和他見面的同時,你必須對他繼續暗示。”
金蓮抱着手裏的掃把,眼光有些不安地瞥了一眼旁邊同樣站着的咲夜,皺着眉頭,說道:“暗示……我暗示他……什麽東西?”
法者鸩關上櫥窗,脫掉手上的手套,摘下口罩,臉上的壞笑真的是顯得完全沒有任何的掩飾。
“據我所知,武祿那家夥在他的哥哥的小早點鋪子裏面擔當領班。一個小官,有點點權利,但是卻也說不上多大的實權。小店就那麽大,以前全都有你在打理到還是好一點,現在他幾乎要做全部的雜活,錢還不多,再加上他前夫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就算是親弟弟,我可不相信那個武箜會對自己腦袋頂上的那頂綠帽子那麽放松,完全不計前嫌。所以生活中的責難和不爽肯定有,而且恐怕還不少。”
他甩了甩手指,笑着道:“等到你們見面之後,你隻要暗示等到打赢官司,就能夠讓他當這個小吃店的店長,完全交由他來打理,并且也願意和他一起共度餘生的話,你覺得會怎麽樣?”
金蓮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呼吸顯得有些急促,腳步也是害怕地向後退了一步。
法者鸩擡起頭,十分爽快地說道:“金錢,美人。而且,還是能夠得到如同你這樣能幹的大美人。我想,答案應該已經非常清楚了吧?”
聽完這些話,金蓮稍稍吞了一口口水。
法者鸩繼續說道:“到時候,對方應該會讓這個弟弟上法庭作證。但是隻要我們這邊先打好預防針,對方的證人……就會變成我們手中最強而有力的證據!緊接着,這場審判,也就該結束了!”
“真有那麽容易嗎?”
蜜律一臉的鄙夷,很顯然,對于這個案子中到處都布下的陷阱,這個小女孩顯得十分的不舒服——
“萬一對方不讓那個弟弟上法庭作證的話會怎麽樣?你布下的這個陷阱不就沒用了嗎?”
“沒用就沒用,這隻是作爲一個保險而已~~”
法者鸩回到座位,笑呵呵地坐下,雙手交叉地扣在胸前,冷笑道——
“如果對方不讓那個武祿上法庭的話,根據我們之前布下的陷阱也已經足夠将其逼入死角。不讓他上?呵呵,請便~~!”
——勝負在法庭之外——
啪——!
法庭錘落下,淩峰終于制止了鬼宿的無休止的糾纏。
在武箜和鬼宿這兩個人的注視之下,武祿的目光深情款款地朝着那邊的金蓮望了一眼,随即退下。
時間已經到了黃昏,法院的下班時間也已經到了。
作爲大法官的淩峰微微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今日的審理到此結束,明日繼續審理。原告,被告,希望你們能夠盡量整理好自己的證據,明天也請準時出席。現在我宣布,退庭。”
啪的一聲,法庭錘再次敲響,也意味着這場審判終于算是落下了帷幕。
嗯,結果應該怎麽說來着?
大獲全勝?
嗯,的确應該這麽說。
鬼宿和武箜兩個人幾乎是滿頭大汗地走出法庭,臨走之前,還是惡狠狠地瞪着這邊的金蓮。
他們是否能夠理解武祿的叛變究竟是爲什麽?哈,恐怕他們很難理解吧?
法庭外走廊上,法者鸩雙手插在褲袋裏面,目送着那些家夥離去。看着對方的背影,他哼了一聲,随即笑呵呵地轉過頭,看着同樣走出來的金蓮。
“感覺怎麽樣?一切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不是嗎?”
金蓮看到法者鸩,立刻,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法者鸩也是受着,沒有一點點閃開或是客氣客氣的意思。
直起身的金蓮,她的表情看起來還是有些蒼白。她的目光再次掃了一下那邊離去的武箜,有些哽咽地說道:“阿箜……終究還是背叛我……他約我見面……不是爲了和我見面……而是聽了律師的建議……想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