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轉而問金蓮:“原告,你是否能夠接受這個還完全沒有民事能力的孩子爲你做辯護?”
金蓮輕輕地點了點頭:“我願意。”
緊接着,淩峰又問了被告人武箜。可能現在的武箜真的是完全信任身旁的這個年輕律師吧,所以壓根就沒有細想,直接點頭同意。而鬼宿當然更是什麽都不會在乎,大聲同意。不僅同意,甚至他還破天荒地允許這個女孩子坐到原告席位上去,算作是一名真正的對手。
“既然原被告方都沒有意見,那麽本庭就在這裏準許了。坐在旁聽席上的那個旁聽者。”
法庭錘落下,法者鸩渾身一顫!什麽意思?老子不上原被告席位了,坐在旁聽席上還要被你敲錘子嗎?
淩峰一臉冰冷地說道:“這位旁聽者,在工作日的時間,你身爲監護人竟然放任自己的監護對象随意放棄學校的學習義務,我認爲這件事情或許可以追究你一定的行政責任。我會在審判結束之後舉報你,請你準備好應訴準備。”
砸人啊!用錘子砸你臉上啊!老子今天審判結束之後就用你那敲得嗙嗙響的錘子把你那不開竅的腦袋殼砸開信不信?果然!喜歡魔女的沒有一個好東西!而且竟然還喜歡黑化角色?還喜歡病嬌禦姐?這個法官有病!這家夥渾身上下全部都充滿了病!一種不治之症!最好立刻找人把他全身麻醉了之後送到手術室進行肢解,然後再送進太平間冷凍成冰塊,再澆灌進一百噸的水泥裏面扔進太平洋的馬裏亞納海溝深處!不然這家夥的疾病絕對會傳染,會傳染的!
平白無故就要被吃一張罰單,法者鸩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幹脆地站起來,開始用肢體語言表達——
“w—i—t—c—h—g—o—d—i—e(魔女去死)”
碰——!
法庭錘轟然落下,淩峰的臉部表情更是和那宇宙空間中的冰隕石的感覺沒有任何區别!他那陰森森的聲音再次傳來——
“旁聽人員,我命令你現在立刻向我道歉。不然,我就以侮辱法庭的罪名逮捕你。”
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啊!
法者鸩将腦袋上的帽子直接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借此表達自己那憤怒的心情!
“憑什麽?我隻不過是坐的時間長了所以站起來舒展舒展胫骨,做做廣播體操!你憑什麽就要逮捕我!”
碰——!
很遺憾,那個淩峰一臉至高而崇敬的神态,就好像是一個固執的衛教徒一樣,絲毫都不會聽其他人的解釋——
“我覺得你在侮辱我。而且,我有權利讓你立刻離開這個法庭。所以,你必須立刻道歉。”
坑貨!權限狗!濫用職權!渎職!老子要告你!告到你丢掉法官帽子爲止!
雖然這麽想,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氣憤歸氣憤,法者鸩還是嘟囔着撿起帽子,比了比口型,說出“我錯了”之後,在旁聽席上坐下。
對于這些,那個鬼宿有些看傻眼了。畢竟才剛剛開庭,法官就和旁聽人員杠起來的事情之前可以說是聞所未聞啊!
收拾完法者鸩,淩峰臉上的宇宙冰隕石終于算是融化成萬年雪山。他的雙手交叉,冷冷道:“原告方可以進行發言了。”
蜜律的情緒原本有些緊張,不過看着那個家夥現在吃癟的樣子之後,她突然覺得整個身體都輕松了不少。現在看看那個毒物坐在旁聽席上翹着二郎腿,一臉不爽的表情,蜜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原告的辯護席上站起……
嗯……太矮了,站起來的話就被那張桌子給擋住了呢……
沒有辦法,小蜜律重新坐回座位,拿起手中的起訴書,朗讀起來——
“原告方擁有在長遠村的祖傳房屋一棟,一直以來安然無恙。但是,在兩個月前,原告金蓮與被告武箜離婚之後,武箜在未得到其允許的情況下開始擅自使用這套房屋。導緻這套房屋在一個月前因爲使用不當而被炸毀。現在,原告方要求被告賠償這套房屋的價值,總計價值爲28元整。這些主張有以下這些證據,分别爲房屋産值估價表,被告人武箜前往長遠村祖屋中生活的攝像監控證明等等爲證據。”
淩峰收起了這些證據,掃了一眼。随後,他再次擡起頭問道:“原告人,根據這些監控攝像和你老家的證人證言顯示,被告人似乎是在與你離婚之後再開始時常入駐房屋的。爲什麽被告人會有你祖屋的鑰匙?”
蜜律轉過頭,示意旁邊的金蓮回答。金蓮似乎還是有些拘謹,顫顫巍巍地說道:“因爲……因爲鑰匙……其實……一直就放在……放在阿箜的家裏……我離婚之後沒有拿出來……所以……所以……”
淩峰點點頭,說道:“換言之,你在離婚之後沒有拿回祖屋的鑰匙。而你主張被告人擅自拿取鑰匙開了你祖屋的門,對嗎?”
金蓮想了想後,點了點頭,把頭低的更低了。隻可惜,那個一臉陰險的法官似乎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這個女孩。
“爲什麽你沒有将鑰匙拿回來?你們的離婚判決書我看了,在你們離婚之後,你除了祖屋之外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回去了吧?既然如此,你竟然會不拿鑰匙回家?這段時間你跑哪裏去了,住在哪裏?”
坐在對面的鬼宿抱着胳膊,呵呵笑了起來。一旁的武箜似乎有些不太明白,悄聲問道:“鬼律師,這……代表什麽啊?我們是不是很有利啊?”
鬼宿眯着眼睛笑了一聲,說道:“放心,這個法官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對原告方很不爽呢。你的前妻沒有住的地方,說是去了花廣市,但是在花廣市又是怎麽生活的?這些問題一個個的問出來,估計就夠對方崩潰了吧。”
武箜想了想後,說道:“換言之……我們超有利喽?”
鬼宿點點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