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輕輕咬了咬下嘴唇,這個女性如此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十分非常的嬌弱,惹人憐愛。如果讓法者鸩來形容的話,那麽下次演紅樓不叫她去演黛玉真的是可惜了。
“流産的原因……應該是我之前堕胎太多次了吧……子宮内膜太薄了,所以保不住孩子了吧……”
法者鸩略微擡起頭,看着那個小丫頭的背影。
雖然現在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這個小丫頭現在一定是一副剛剛吃了蟑螂然後又吐不出來的表情吧?嗯,沒錯!回去讓咲夜弄點專門養殖的無菌食用蟑螂來混在菜裏面讓她吃下去,然後看看她是一副什麽樣子的表情,哈哈哈!一定會非常的有趣!
蜜律的面色陰沉了一點:“你是說,你流過産?幾次?”
金蓮沒有察覺到蜜律臉上神情的變化,想了想後,說道:“七次。我有寫日記的習慣。而當我的寶寶流掉的時候,我都會很傷心,專門用書簽來記住書寫那一天的心情。我的日記中總共有七張這樣的書簽,所以我流産過七次……”
雖然法者鸩很想說——你當你的肚子是攪拌器啊!還能夠流七次之多?
但是現在,爲了讓自己能夠和這整件事之間的關系要多微薄就多微薄,所以還是什麽都不要說,裝作自己沒有聽到的好吧。
至于那個小丫頭,她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動容。呵呵,看起來,這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還真的是嫡傳的呢。
“你是說……你流過七次産?都是和……誰流的?”
好吧,雖然表情上還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樣,不過聽得出來,這個小丫頭的聲音現在還是有些慌亂的。
金蓮這個外表嬌柔的林妹妹躺在病床上,想了想之後,開口道:“第一次是和阿廷,第二次是和小牙,第三次的時候是和蔔蔔,第四次是阿流,第五次是和飛行員,第六次是帥哥,第七次是和西瓜。”
那一刻,整個病房内幾乎都是鴉雀無聲。
咲夜是習慣性沉默,閉着眼睛,沒有說任何話。蜜律則是始終保持着那副在外人面前十分淡定的表情。
整個病房内最不淡定的,恐怕就是那個撲通一聲,直接從座椅上摔在地闆上的法者鸩法大律師了吧。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啊!我本來不想說話的,我本來絕對絕對不想說話的!你先等一下,金女士,雖然我知道你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而且很溫柔善良是個好女人的模樣,但是你是不是能夠先等一下?那個,先讓我們把概念整理一下啊!”
蜜律轉過頭,瞪着法者鸩。他也管不上這個小丫頭了,問道:“這個小丫頭說的是你和誰上過床,然後和誰生過孩子?之前那四個我還好理解,後面的那三個是什麽鬼?什麽飛行員,什麽帥哥?最後怎麽連植物都出來了?你是指那種外面脆裏面沙,而且紅紅甜甜的植物在某一天爬上你的床,然後用它的那些藤蔓對着你做了這些和那些事情嗎?”
說完之後,法者鸩就感覺到了。嗯,确确實實地感覺到了!
感覺到那個小丫頭對自己投來的那種絕對鄙視的目光,簡直就是一種站在懸崖之巅,俯視着那跌落懸崖之下之人的那種絕對占據制高點的鄙視啊!
金蓮微微笑了笑,這一笑,讓她這幅柔美的模樣顯得更加的幹淨,純真。
“律師先生,是這樣的……我的一個男友說他是一個飛行員,但是後來當我在醫院等待做人流的時候,飛行員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他正要飛去美國。哎……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有沒有飛回來。”
“帥哥也是我的一個男朋友,但是我沒有問他名字,他也沒有告訴我他的職業。也是在我流産的時候他突然說有工作就不見了,我隻知道他長得特别帥。”
“然後,西瓜不是植物,也是我的一個男朋友啦……他第一次和我見面的時候就請我吃西瓜,還經常帶着一個西瓜帽,所以現在回想起來,我連他的臉也快想不起來了,所以就用西瓜來暫時稱呼一下而已。”
那丫頭在強裝鎮定。
雖然蜜律這個小丫頭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法者鸩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小丫頭抱着天平熊的雙手有些更緊了。這種緊張的感覺絕對代表這小丫頭的内心也在劇烈動搖!
“那麽說,金蓮姐姐,加上您現在的丈夫武箜,您一連談過七個男朋友,然後和第八個男朋友武箜叔叔結婚了,對吧?”
金蓮略微擡起腦袋,那張娟秀充滿了鄉村小姑娘那種幹淨淳樸氣質的可愛臉蛋稍稍想了想後,說道:“不是啊,阿箜是第十三個男朋友。我之前談過十二個了,在我剛來上京市的時候就開始談了,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也是在十五歲那年。隻不過,嘻嘻~~~”
她的臉上浮現出那種少女漫中傻白甜女主角的那種近乎白癡的單純笑容:“我最後和阿箜走在了一起而已。前面的十二個男朋友他們都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或是失蹤,或是因爲家庭原因不能和我在一起。還有一些爲了我好,決定不拖累我所以才要離開我。他們都是好人,但是我沒有能夠和他們走到最後,我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們的……”
啪——!
蜜律的雙手重重地拍在了床單上。盡管發出的聲音算不上多大,但是這個小丫頭好歹也算是用力拍了下去。
呵呵,一打男朋友。那個武箜還是這一打的外加一個。
“現在看來,情況應該已經十分明顯了吧。”
法者鸩嘿嘿冷笑着說道:“金蓮女士,你有沒有将你之前的情史和其他人說過呢?我是說,在你遇到其他男友的時候,你有沒有說過?”
金蓮依然單純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我覺得,既然和一個人在一起了,就應該讓對方知道自己的一切才好。不僅僅是身體,而且也要連心靈也全都坦白才行。所以幾乎每一次我都是将我之前男朋友的情況都告訴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