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法者鸩深深地體會到了夏天的暴風雨一般的狂轟濫炸的狂熱觸感!
“焦專情!你好狠,你真的好狠啊!你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盤,從頭到尾都是在坑我對不對!”
法者鸩閉上眼睛,眉頭緊鎖。焦專情則是顯得慌亂起來,連忙擺手。
“鬧了半天,最後欺騙我爸的錢的人,正是你的下屬!那個人騙了我爸的錢用來給你們的公司。然後,你再用我爸的錢反過來給我做人情!”
“你好狠……你這個現代黃世仁!你真的好狠啊!我爸爸媽媽一下子還以爲你是個好人……一時間還以爲我真的找到終身伴侶了!可是誰能想到,原來那個騙了我爸,害得我媽住院的人……最後竟然是你的部下!你害得我好苦……你騙了我整整兩年!騙了我對你死心塌地,騙了我對你無比信任!結果……結果這一切……都是你精心設計用來騙我的!現在……現在!你竟然還想要用這種手段重新來問我要錢?”
“焦專情,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啊!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點的人性?你……嗚嗚……爲了報答你……我甚至不惜和國正陽分手……爲了報答你!我甚至不惜背上傍大款的名聲!嗚嗚嗚……你害得我被人在人後指指點點……你害得我被人嘲笑!最後……最後……我終究還隻是你手中的一個玩偶……隻是被你用各種卑鄙的手段騙到手的玩具,是不是!”
她哭了。
這個女孩,站在被告席上,說着說着,漸漸地開始泣不成聲。
她似乎強忍着眼中的淚水,想要讓自己顯得堅強一些,但是可惜,這都沒有什麽用處。她越是忍,眼角的淚水就越是不争氣地滾落,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被告人,請控制你的情緒。被告律師,你的委托人是否需要休息片刻?”
法官敲響了手中的法庭錘,開口詢問。判無用看了看由依,這個女孩連忙搖搖頭,取出紙巾擦了一下眼淚,哽咽道:“謝謝法官,我……可以繼續。”
随後坐下。
對于這樣的一個結果,旁聽席上的許多記者和聽衆無不顯得十分同情。
将心比心,如果想一下拯救自己脫離苦海的人,正是那個推自己進入火坑的人的話,還有什麽比這更能夠讓人憤怒,讓人傷心的事情呢?
看看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爲了所謂的“報恩”,她将自己最寶貴的純潔給了那個坐在原告席上的男人。但是結果,這個男人現在還硬逼着她來還錢……如果這樣的法庭真的判決那個富家子弟勝訴的話,恐怕這個世界就真的是沒有天理了吧?
判無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随之站起。他看了一眼對面的法者鸩,隻見他愁眉深鎖,似乎已經因爲這個事情而顯得十分被動。他不由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開口說道——
“尊敬的法官,剛才我的委托人的情緒可能有些失控。不過,這樣的叙述應該也是代表了一個最簡單,最淺顯的道理。”
他伸出手,攤向對面的焦專情:“我的委托人拒絕原告方的結婚請求是有着充分的理由的。因爲這份求婚中蘊含着欺騙與陷害。自從知道害得自己的父母欠下巨額錢款的人,正是奪走自己初夜的原告的時候,恐怕任何一個正常的女孩都不可能繼續與對方正常相處下去吧?所以,我的委托人拒絕這場婚姻完全是正當,且合理的。”
法者鸩眉頭皺起,顯得更加的不知所措。判無用的膽子更加大了一點,擡起頭——
“更何況,這些欠款其實完全是張德帥詐騙了我的委托人父母的錢款打入華英集團的賬戶中而已。這些錢本質上應該還是我的委托人父母的錢。之後的所謂的禮金完全就是物歸原主而已。在這樣的情況下,原告方還要求我的委托人償還那五百多萬元的款項完全就是無禮的要求。而要求登記結婚更是一項非法申請。因此,我在此處懇請法庭,駁回原告方的所有申請,還我的委托人一個公道,也還法律一個公道,謝謝。”
至此,說完。
在坐下之後,判無用的目光依然是在法者鸩的臉上。在确認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張苦瓜臉之後,他才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氣,向着旁邊的由依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由依:“判律師,我們能赢,對吧?”
判無用憨厚地笑笑,點點頭:“應該……可以。我今天,終于能夠赢了那個壞律師了。今天,正義終于能夠伸張了~~”
旁聽席上的記者們紛紛記錄,聲音顯得有些嘈雜。
咲夜陪着蜜律坐在最後面,看着這場“應該如此”的審判,同時,也是看着法者鸩那張充滿了糾結的表情。
現在看來,那個法毒要輸了?
咲夜轉過頭,看着蜜律。
不過,這個女孩兒卻是依然閉着眼睛,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
法官:“肅靜,肅靜。原告律師,對此,你有什麽話想要說的嗎?”
那一瞬間,判無用差點以爲對面的法者鸩是不是吃了興奮劑了!他站起來的速度和剛才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簡直就成了反比!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法者鸩挺着那張愁眉苦臉的臉,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尊敬的法官。因爲被告律師的話聽起來實在是太過無聊了,所以我稍稍懷念了一下我小時候養的一隻小蜥蜴。雖然後來我把它當作禮物喂給了我樓下的阿姨所養的一隻貓頭鷹。哦,想起那隻貓頭鷹吃了我的蜥蜴的時候我真的有些傷心~~~”
看着法官那張顯得有些糾結的臉,法者鸩重新走出作爲,拍了拍手,一張愁眉苦臉的臉立刻變得無比自信!他走到法庭的中央,舉起手中的這份證據報告,大聲說道——
“剛才我們聽了被告人的控訴。嗯,很好的控訴。也是很棒的控訴。那個叫張德帥的家夥真的是罪該萬死!哦,原諒我這裏情緒化了一點,我在這裏向那位張德帥先生表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