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律一邊用那“天真無邪純潔無垢清純小臉蛋”在那裏裝純,一邊用那“甜蜜可愛嬌嗔嗲媚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出這些話。當她重新回到法者鸩的座位上坐下之後,法者鸩隻能哼哼。
“果然,你基因裏面和你媽媽一樣,很擅長做表面功夫啊。我甚至已經快要看到再過八九年,坐在我面前的這張臉蛋又要禍害多少無知少年了。”
重新看到法者鸩,那副純潔的臉龐立刻消失,立刻換上一臉的嫌棄。她重新拿起時尚雜志,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下次自己搞定,不要麻煩我每次爲你的活兒擦屁股。”
一句話,差點就要把法者鸩給直接噎死!
那邊廂,由依和國正陽依然肩并肩地坐在一起,焦專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才開口說道:“由依,你想,我幫了你那麽多……對不對?你父親上次遭遇集資詐騙,結果害了你們許多親戚總共籌集的三百多萬元都被别人騙掉。這筆錢……還是我想辦法爲你出的,對不對?還有還有!你媽媽半年前生重病,結果,還是我請了國外最優秀的醫師前來,不是嗎?前前後後總共又花了一百多萬元……這些,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由依的眉頭皺了起來,低下頭,甚至不怎麽想要看對面的這個人:“沒錯,你的确幫了我許許多多。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爸爸媽媽。這筆錢我絕對會想辦法還給你。今後我由依哪怕是做牛做馬,努力工作,也會想辦法還你錢。但是如果你以此爲要挾,要我繼續待在你身旁……我,真的是辦不到。”
焦專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幸好,現在的他還算是能夠記住法者鸩的要求,強行忍住,繼續道:“可是由依!可是我們之前……我們之前不是處的很好嗎?你還記得嗎?記得我當初要求你做我女朋友時候的事情?我在你的宿舍下面用五十輛寶馬圍成了一個心形。我還問你,你願不願意和我以結婚爲前提進行交往……結果……結果你不是同意了嗎?而且後來我去醫院見你爸媽的時候,你爸媽不是也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嗎?”
聽到這裏,由依一下子站了起來,甚至渾身發抖!她捏緊拳頭,苗條的身闆現在看起來竟然像是夾帶着無窮無盡的怒火!
“焦專情焦先生,我再次和你說一遍!我當初的确答應和你交往了,但是我現在不想要再過這種被你用金錢要挾的生活了!錢錢錢,整天都是錢錢錢!你張口閉口就是錢,張口閉口就是你家裏有錢,你多麽多麽有錢,你老爸多麽多麽有錢!是!你父親是個生意人,除了開了私立學院之外還有好多産業,你是個有錢人的大公子,像我這種小女子可能到處都能找得到。我爸媽看你給了那麽多錢,在醫院見面的時候答應你可以結婚這隻不過是順便說說!怎麽能夠當真?”
“但是焦專情,我現在再次告訴你一遍!之前,我的确是因爲情勢所迫。你幫了我爸,幫了我媽,又在那麽多人面前那麽大張旗鼓的求交往,我身邊的人……我身邊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在逼着我和你交往!他們每天每天在我耳邊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你什麽時候和那位焦少辦正事啊?’,‘你們打算去哪裏蜜月旅行啊?’,‘我好羨慕你哦,能夠有那麽一個大少追,不要再裝了,這麽好的男人哪裏去找’之類的話!”
“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反而就變成了我在裝嗎?是,你是個大少,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是身價過億。你這種條件在許多女人眼裏恐怕都是争相搶都搶不過來的香饽饽吧?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這也不代表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就是在裝!”
或許是一口氣說了太多話,由依顯得有些激動,喘了起來。一旁的國正陽連忙輕撫她的背脊,安慰她。
有了國正陽的安慰,由依顯得好了很多。她深吸一口氣,再次說道:“現在我正式告訴你,焦專情,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每時每刻都幾乎感覺到窒息,幾乎每時每刻都感覺喘不過氣來!反而,我和正陽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感覺。我現在過得很快樂,我絕對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現在,你聽明白了嗎?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正陽,我們走!”
說罷,國正陽輕輕摟着這個少女的肩膀,走向咖啡廳的大門。在走到大門前的那一刻,國正陽回過頭,沖着焦專情,嘴角一翹——
“哼。”
啪啦!
瞬間,焦專情直接敲碎手中的玻璃杯,拿着這破碎的玻璃杯就要朝着門口的國正陽沖去!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快的讓法者鸩和蜜律幾乎完全沒有任何時間來反應!
刹那之間,整個咖啡廳内的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所有的顧客,所有的服務員,甚至包括國正陽自己。恐怕就連他也沒有料到,那還沾着蘇打水的碎玻璃杯子,如今,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手擡起,腳略微一抄。
撲通一聲,焦專情的身體摔倒在地,握着碎玻璃杯的手被另外一隻看似纖細的手掌捏住,往身後一轉,碎玻璃杯已經落地。
這個被甩男發出一聲慘叫,但這絲毫無阻那隻踩在他背脊上的腳上所施加的重量。
這個女仆單手反鎖焦專情的手臂,一隻腳踩着他的背,另外一隻手則是拎着一個食盒,看到這裏的法者鸩之後,緩緩道:“少爺,您的營養下午茶時間到了。此外,是不是需要報警?”
法者鸩松了一口氣,看到國正陽早已經拉着由依跑了出去,現在已經離開老遠了。他搖搖頭,視線再次對那躺在地上,隻能不斷呼痛的焦專情瞅了一眼,呵呵一笑。
蜜律懷裏抱着天平熊,走到咲夜的身前看着她。那張沒有什麽表情的臉蛋上,現在倒是顯示出些許的驚訝來。
不過……驚訝?
更讓人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當蜜律看到這份民事起訴書上面的要求之時,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當她拿着旁聽證進入法庭的旁聽席,親耳聽到那個将一半肮髒的遺傳因子強行塞給自己的家夥在那裏大言不慚的時候,她真的有了一種錯覺——
現在,真的不是古代社會,不是那種逼良爲娼的時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