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金雛鷹學院那座最大的教學樓,法者鸩根據路上教務員的告知朝着校長辦公室走去。接下來的任務就比較簡單,隻要找到那個校長,讓他在轉學申請上簽字蓋章就完了。
但是在進入校長室之前,法者鸩還要保證旁邊那個早已經是一臉懷疑的小丫頭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才好。
“等會兒見到校長,你就光撿好聽的說。但是隻要我一咳嗽你就不能再說話了,明白嗎?”
蜜律擡起頭,那雙眼睛裏面别說是懷疑了,簡直就是有一種想要直接彈劾的眼神了!這小丫頭将來如果從政的話絕對是一個刺頭啊!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嗎?”
“這是爲了你能夠順利轉學!你是非婚生下來的丫頭,光是爲你辦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戶籍等等東西就已經耗費我很多精力了,你難道還想要在最後關頭扯後腿嗎?”
蜜律哼了一聲,繼續抱着她的天平熊。法者鸩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被自己給吓到,不過應該……沒有被吓到吧。
“還有,都已經十歲的人了,别像個五六歲的孩子那樣整天抱着毛絨熊玩具。”
法者鸩伸出手,要去拿蜜律懷中的天平熊。但蜜律卻是直接一轉身,更加緊緊地抱着這個東西,用背對着法者鸩,一副絕對不肯放手的模樣。
咚咚咚——
旁邊的咲夜倒是直接敲門,一副什麽都不管的模樣。
“哪位?”
門内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随即打開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穿着打扮很中性,看起來很慈祥的那種。她一開門,看到站在面前女仆打扮的咲夜,一下子愣在當場。
“我們是昨天打過電話,要求辦理轉學手續的蜜律。”
咲夜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抱着天平熊,披肩長發的蜜律。而法者鸩也是在這個時候接過話頭,伸出手笑道:“沒錯!我們今天就要來辦理轉學手續了!焦子方校長在不在?”
這個中年女性笑了起來,點點頭,打開門道:“哦,我聽焦校長說過。來,先進來吧。你是……那個法……法……”
“法者鸩,是個律師。”
“哦對!法律師,你好,我是焦校長的秘書方梅。”
“方老師你好。來,丫頭,叫方老師。”
蜜律擡起頭,一雙充滿警惕的眼神絲毫不給這個秘書一點點面子。在法者鸩催了好久之後,她才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叫了一聲:“方老師。”
方梅的眉頭略微揚了楊,但還是對着蜜律點點頭。随後,她就不再看蜜律,而是接引法者鸩等人進入校長室。
“校長在内室。不過現在有些忙,還需要請你們在這裏先等一會兒了。”
方梅讓衆人坐在沙發上,端上茶水。雖然法者鸩不是一個喜歡等人的人,不過爲了能夠把身邊這個小丫頭扔到這個學校的集體宿舍裏面,那麽讓他等一會兒也沒有關系!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看牆壁上挂着的那些數都數不過來的各種各樣的獎章,看着旁邊櫥窗内擺放着的大大小小一眼幾乎要直接晃瞎你的一片屎黃色獎杯。
這是一個小小的接待室,旁邊那扇門裏面的應該才是真正的校長室吧?
不過,那位校長現在正在裏面幹嘛呢?
法者鸩再次喝了一口茶。管他的呢!隻要那個老頭子快點在轉學申請書上蓋章就完了~~
“小妹妹,你不坐嗎?”
方梅端來一杯茶想要遞給咲夜,但是,她卻是微微搖頭拒絕。一臉的冰霜一如往昔,即使現在到了外頭,她依然遵循着自己是個女仆的身份,在法者鸩和蜜律的沙發後面站着,沒有任何入座的意思。
碰————!
突然,校長室的大門猛地被踹開!緊接着,剛剛還顯得十分安靜祥和的空氣,立刻就被一股仿佛核彈沖擊一般的吵鬧聲替代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相信由依會那麽看不起我!我現在就要去找她!我要再和她問問清楚!她一定是被那個混帳給騙了!”
一個看起來好像剛剛大學畢業的愣頭青一下子從裏面沖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氣不過而又悲傷的色彩。
在他沖出來之後,校長室裏面再次跑出一個滿頭花白的老頭,伸出手一把拽住這個愣頭青:“你這個臭小子!你還嫌不夠丢人嗎?還嫌坐了十天牢還不夠嗎?”
“坐牢算什麽?我愛她!爲了她坐牢我也不怕!我有錢,我有的是錢!我要去再給她一點錢,隻要我給錢給的多了,她一定會了解我,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了!”
愣頭青大叫大嚷,裏面那個老頭子哪裏有力氣能夠拉着她回來?愣頭青手一甩,直接就要沖出去。
“方梅!把門給我關上!!”
方梅點頭,連忙堵在大門前,雙手張開,憋着呼吸貼着門框。
愣頭青大叫,伸手抓着方梅就要把她扳開,但是後面的那個老頭終于沖了上來,一把抓住他,反手,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鬧夠了沒有!真的要把你自己的臉全都丢幹淨才算嗎?你想要女人,再去找其他女人不就行了?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麽好?犯得着你爲了她坐牢嗎?哪怕你是去星海會所随便找一個女人我看也比那個女人強!”
愣頭青捂着臉,呆了半響。不過片刻之後,這麽一個大男人,眼睛裏面竟然直接掉下淚來。
“我就要!我就是喜歡由依!我一定要由依……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由依!如果這輩子我娶不到由依,我……我……我就去做結紮手術!這輩子都不愛任何一個女人了!”
“你這個混帳!混帳!!”
老頭再也忍不住,擡起手開始大力扇打這個愣頭青的臉。一下,一下,又一下!一直扇到把那個愣頭青給打趴在地上,捂着臉,隻能哭着抽泣,不斷地抽搐了。
蜜律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咲夜。尤其,是看着她胸口的一個紐扣。咲夜現在卻是把自己的胸口穩穩對準了那邊正在打人的老頭和挨打的愣頭青。看到這裏,蜜律不由發問:“有必要嗎?在你的眼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被稱之爲隐私是不是?”
法者鸩嘿嘿冷笑,說道:“這種東西可都是錢啊~~萬一以後這對父子之間打起官司來,這些可都是賺錢的材料。”
蜜律哼了一聲:“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