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法少~~女~~~!強大的魔法揮灑~~!将最心愛的你~~~烙上愛的魔法~~~!”
上京市的長良體育場内,現在,正從這個體育場上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體育場外面的街道車水馬龍,但是任何一個經過的人恐怕都在深深的懷疑——
“究竟是那個白癡在那裏面鬼哭狼嚎唱魔法少女啊?”
體育場内,足球場上已經搭建好了一個大型舞台,兩邊的巨大音響正在放着魔法少女愛麗絲的主題配樂。
舞台中央,法者鸩穿着一套魔法少女的周邊t恤,手裏拿着麥克風,正在對着前方的vip觀衆席不斷地又唱又跳,顯得十分的投入。在他身後的巨大顯示屏中不斷播放着二次元的畫面,更是讓這個律師顯得十分的興奮。
法者鸩演唱會,門票一百!
當然,事實上沒有一個人買票,整個體育場中央,也就隻有vip席位上坐着蜜律和咲夜兩個人,充當這場大型演唱會的聽衆而已。
“沒想到他真的在這裏唱卡拉ok……他每個月賺的錢就這麽亂花花完的嗎?”
蜜律抱着天平熊,現在已經爲自己居然有台上那個人一半的遺傳基因而感到一輩子的羞恥。她也是奇怪了,咲夜竟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幫他辦妥這些事情,簡直就是神速啊!
外面的街道上,行人聽着法者鸩鬼哭狼嚎,五音不全的聲音紛紛掩耳逃跑。
咲夜沒有正面回答蜜律的疑問,隻是舉起手中的一個拍掌器遞給蜜律:“小姐,等會兒少爺唱完,您可以甩一甩。”
蜜律接過這個拍掌器,一臉的嫌棄:“爲什麽?唱的那麽難聽。”
咲夜依然一臉的冷漠,但是臉蛋卻是突然間湊近蜜律:“因爲,少爺會很高興。”
蜜律:“就因爲這個?”
咲夜的臉湊的更加近了:“是的,少爺會非常高興,非?常?非?常?地高興。”
被咲夜瞪的有些渾身發毛,蜜律隻能嘴角抽搐,點點頭。剛好,台上的法者鸩已經唱完了一首,她艱難地舉起手中的拍掌器,揮了揮,發出點啪啪啪的聲音。
“謝謝!謝謝大家!謝謝!!”
看到咲夜和蜜律對他鼓掌,法者鸩真的是顯得興奮極了!他竟然向着蜜律這邊鞠躬,開心的簡直就像是個孩子!
“我接下來要演唱的,是非常著名的動畫,《巴啦啦魔法小仙女》的主題曲!請各位欣賞!!”
音樂聲再次起來,這個家夥捏着麥克風,繼續興奮地唱了起來……
他還真把體育場當成了卡拉ok啊!
對此,蜜律除了表示鄙夷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想法了:“有錢就這麽任性,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把對的說成錯的,錯的說成對的,這就是律師。哼。(神藏)”
旁邊的咲夜回過頭,看了看蜜律。稍稍想了片刻之後,她一邊揮舞拍掌器,一邊道:“小姐,其實少爺的許多做法,并沒有什麽錯誤。而且,這起官司中的很多地方,的确有很多事情是小姐所不知道的。”
蜜律一愣:“我不知道?”
咲夜點點頭:“是的。最初少爺不接手那四個人的委托,并不僅僅是因爲他們窮,沒有錢的關系。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們在原告張大海正式聘請律師準備打官司之前,就已經想要聘請少爺擔當律師了。”
蜜律:“這個……又有什麽問題?”
咲夜:“先于原告就開始做準備,至少可以證明他們已經知道,張大海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很好,而且,關系可能還很惡劣。這種先一步做準備的做法已經證明了他們知道自己有地方虧欠張大海。再加上他們是奔着少爺在咨詢階段不要錢這一點來的,所以少爺可能已經直接斷定即使接受了這四個人的委托,他們可能也不會對自己有多少的信任。一個律師,如果不被自己的委托人充分信任的話,那麽這場官司就已經輸了一半了。”
蜜律抱着天平熊,嘟囔了一句:“他的确說過這種話……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很惡劣。那四個人明明從小就照顧張大海,供他上大學,結果張大海反而還這麽對待自己的幾個哥哥姐姐。”
伴随着音樂聲和那五音不全的歌唱聲,咲夜靜靜地看着蜜律的那張小臉,搖晃着手中的巴掌,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小姐,您有沒有想過,一個身價過億的老闆,爲什麽那麽迫不及待地要爲了一套五百萬的房産,和自己的幾個親戚過不去呢?”
“喲嗬喲嗬~~!天賜魔法~~!喲嗬喲嗬~~!少女變身~~~!”
待的蜜律搖頭,咲夜依然一臉呆闆,說道:“張大海在高中畢業之後,就去了外地上大學,他每一年的學費就要三萬多元。而家裏供的錢,每個月最多也就隻有一千多元。”
一刹那,蜜律的雙眼發亮,說不出話來了。
咲夜:“換句話說,上了大學之後,平日裏張大海的生活費和學業費用,幾乎都是依靠自己平日裏面的打工加獎學金所獲得。孤身一人在外,一邊打工養活自己,一邊努力學習。這裏面的辛苦究竟有多少,恐怕,其他人是無法想象的吧。”
“在大學畢業以後,張大海的幾個哥哥姐姐強烈要求他進一家當時效益不錯的公司當員工。但是,其本人卻堅持要開公司,所以那個時候張大海就和家裏吵過一架。以張大江爲首的哥哥甚至還跑到他住宿的地方,要求他一定要去上班,不能獨自創業。在他們的心中,創業的風險遠遠大于找個工作安穩上班,擔心不賺錢,反而賠錢吧。”
“在那之後,沒人想到,張大海的生意反而越做越大了。待的其發達之後,他的幾個哥哥姐姐卻一改之前的态度,反而要求自己的弟弟每年給錢來資助他們,數額要的還不小。按照他們的道理,這個弟弟能夠上大學全部都是他們幾個哥哥姐姐供養的功勞,現在要求已經發達了的弟弟反饋,是完全正常的。”
“可是,張大海卻并沒有直接給錢。但是,這也并不代表他沒有想要回饋這些兄姐。”
“比起給錢,張大海卻是把錢用在了其他方面。他看自己的大哥讀書少,都不認識幾個字,所以就安排他上成人學校的掃盲班,同時還給他安排了一個收發室文員的工作,隻要等到大哥在學校畢業,識字之後就去工作。”
“但是可惜,張大江似乎并不怎麽理解,爲什麽自己的弟弟要求自己去上學才肯安排工作。他一直要求要麽給錢資助自己,要麽要求弟弟給自己安排一份不需要認字,也不需要付出太多勞動力就能夠安心賺錢的輕松工作。”
聽到這裏,蜜律低下頭,不說話了。
咲夜繼續道:“張大河基本上也是這麽個意思,張大海選了幾個培訓班,有機械修理,電腦程序,甚至是護工培訓,營養學之類的。大概有十個培訓班,張大海希望二哥能夠從中選擇一個,然後由他付錢,讓二哥去培訓。但是結果,因爲張大江帶頭不同意,張大河自然也就沒有什麽主動表現了。”
“然後,品行最不好的張大湖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他每次打電話一開口就是要錢,或者要求安排一個工作輕松,沒什麽事情,工資高的工作。”
“姐姐張小溪還算是好一點,張大海安排自己的姐姐在他自己的一家分部公司中做行政人員,她也去做了。但是,張小溪可能是依仗着自己是老闆的姐姐的身份,在工作中顯得十分的跋扈。明明隻是個行政,但是卻對公司中的其他人指手畫腳,看誰都不上眼,誰不服自己她都可以說上兩句。結果沒想到,張大海這個靠山并沒有一味地包庇姐姐,而是直接就把這個姐姐辭退了。”
至此,蜜律終于再次擡起頭,默默地望着台上那個正在深情演唱的法者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