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蜜律算是大緻了解了這些人的委托事項,她抱着懷中的天平熊,問道:“你們媽媽的那套房子是在哪裏的呀?現在市值多少錢啊?”
張小溪從随身攜帶的一個包裏面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小蜜律,不過,她顯然并沒有想要讓蜜律完全看完的意思,直接開口道:“是在街士口的一套三層樓的老房子,已經四十多年了。大概一百五十平方左右吧。”
現在的街市口,可以說是一個上京市内的一個繁華地帶了。雖然比不上燦天區這裏的非富則貴,但也是魔都内數一數二的旅遊購物逛街的景點了。
不過在四十年前,街市口卻是一塊爛泥地,旁邊甚至毗鄰着菜地。名義上是城鄉結合部,但實際上恐怕連城鄉結合部的“城”字都有點兒遙遠,根本就還沒有發展起來。如果是當年在那裏蓋的一棟一百五十平米的三層房子,擱到現在……
法者鸩嘴角一咧,難怪這些人那麽緊張。這套房産可是一筆不小的财富啊。那個叫張大海的,如果真的能夠拿下這套房子的話,那還真的是狠狠地賺了一大筆啊。
張小溪把前因後果都說了,随後,她的目光幾乎是帶着渴求的神色望着法者鸩。很顯然,她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拜托蜜律,而是希望能夠打動法者鸩而已。
“法律師,我們幾個都是窮人家,一百萬的錢我們恐怕真的是拿不出來……您看……能不能便宜點?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我們的那個弟弟恐怕真的會把我們的房子全都搶走啊!”
此時,那個五十多歲的張大江一下子站了起來!随後,他撲通一聲,跪在了法者鸩的桌子前,一臉愁苦地說道:“法律師!求求您幫幫我們吧!那一百萬……一百萬我們會盡量想辦法湊一部分出來的!我不想……不想讓那個畜生就這麽把媽留下來的房子一股腦兒的全都搶走啊!法律師!求求您……幫幫我們吧!”
眼見大哥跪下,旁邊的三兄妹連忙也是接二連三地跪了下來。
張大湖:“法律師!我們知道您很強!您就幫幫我們吧!那個畜生……那個白眼狼!如果讓那個白眼狼搶走媽的房子的話,我就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公道了!法律師!求求您了!”
坐在沙發上的蜜律看到這一景象一下子坐不住了,連忙從沙發上彈起來,雙眼望向法者鸩。
不用去掃這個小丫頭的眼睛法者鸩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麽,說實在的,那麽大的一套房産,價值應該挺高。就算年久失修了,光是那塊地也值好幾個零了吧。
這麽想了想後,法者鸩再次看了一眼那邊那些跪着的張家兄妹,看着他們那一雙雙誠懇而真摯的眼神。最後……
就是蜜律,這個小丫頭現在正有意無意地抱着那個天平熊稍稍舉起,看着自己,一臉稍稍有些期待的模樣……
看着這個小女孩那張可愛的臉,一時間,又想到她的體内流淌着自己一半的血液之時,法者鸩,便在這裏下了決定。
“咲夜,送客!這案子不接!”
十分爽快,就算是面對四個年長者跪在自己面前,法者鸩依然是滿臉嘲諷的笑容,大手一揮,毫不留情地送客!
張家兄妹驚呆了,他們恐怕根本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律師面對此情此景,竟然還是如此的狠心腸吧?
而咲夜也是一點都不客氣,當下站起,快步走到會客廳的大門前拉開大門,手一揚,面無表情地說道:“四位客人,請便。”
冷淡的六個字,甚至不帶有絲毫的情面。
而不顧老臉直接一跪的張大江等人,現在卻是從剛才一臉祈求的表情變成了一臉的怒容!他們紛紛站起,狠狠地瞪了法者鸩一眼,就快步離開了會客廳,離開了這間别墅。
人走茶涼。
咲夜很麻利地收拾了那些根本就沒有怎麽喝過的茶水,去廚房收拾去了。
諾大的會客廳裏面,就隻有依然在玩手機的法者鸩,以及抱着天平熊緊盯着他看的蜜律了。
法者鸩似乎完全不在乎剛才趕走的那些人,他玩着手機,臉上笑得不亦樂乎。
看到他這副模樣,蜜律倒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表示。這個已經重新恢複成一張冰霜嫌棄臉的女孩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十分熟練地撥了幾個數字,等待。等到接通電話之後……
“你好,是上京市公證處嗎?我想保障自己的财産權利,因爲下個月我想分割一套房産……”
啪嗒——!
原本正在那邊玩遊戲的法者鸩猛地按斷電話。
聽着聽筒中那嘟嘟嘟——的忙音,蜜律一臉冷漠地看着法者鸩。
“死丫頭,你什麽意思?看你的樣子似乎真的準備好我下個月出去要飯了嗎?”
法者鸩的臉上挂着笑,額頭上卻是蹦出青筋。
蜜律放下電話,更加緊地抱起了懷中的天平熊,冷冷道:“或者你也可以去法律援助中心接一點案子來養活我。”
法者鸩雙手支撐着書桌,繼續一臉微笑,額頭青筋地湊過臉,習慣性地貼着蜜律的小臉蛋道:“死丫頭,我還沒有到需要你來替我擔心的地步!而且,我也絕對不會去法律援助中心!那就好比在垃圾桶裏面挖馊泔水來吃的流浪狗一樣!”
他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臉上總算是不再有青筋,但還是那麽一副嚣張的态度:“我可是常勝将軍,法毒,法者鸩!像我這麽有實力的人怎麽可能去吃泔水呢?呵呵呵~~!”
“等到下個月你可能真的要去吃貨真價實的泔水了。如果你還不打算開始工作的話。”
蜜律抱着天平熊繼續坐回自己的座位,冷冷道——
“媽媽當年竟然會和你這種男人上床,竟然還讓你射進去了,媽媽真的是個溫柔的女人,卻反而被你這種垃圾男人給糟蹋了。”
法者鸩哼了一聲,看到咲夜回來整理剛才的資料,他的兩隻腳繼續翹在書桌上,大聲道:“我知道!你是因爲我剛才不肯接那個案子對不對?小丫頭,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爲什麽不肯接那個案子。我有三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