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蜜律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和自己有着生物學父女關系的人究竟是個怎樣的貨色。
她放下自己手中的天平熊,轉過頭望着辦公桌後面的法者鸩。不過,依然是一臉嫌棄。
“既然你這個也要那個也要,那就幹脆去接點工作怎麽樣?我可不想你還沒幫我找到我媽媽,就已經變成乞丐在街邊要飯。”
說到這裏,蜜律似乎腦海中靈光一閃,擡起頭來看着這間别墅,點點頭道:“嗯,這樣吧。我看這套别墅如果拍賣的話應該可以賣個千把萬來的吧?等到下個月你破産的時候就把這套别墅賣了,錢全都歸我,當你這十年來欠下的撫養費。然後你就去開開心心地當乞丐吧,我可以當從來沒見過你這個所謂的父親,這輩子再也不來煩你。”
法者鸩猛地穿過辦公桌,雙手一把抓住蜜律胸前的天平熊,兩隻手死死地嵌在那天平熊的腦袋裏面。臉上帶着笑,但卻是非常“沉重”,咬牙切齒的那種笑——
“死丫頭,夠狠,夠黑啊!全都是爲了錢,心狠手辣啊!你媽毀了我的大學生活,你這個小丫頭,現在,是來毀了我的美妙人生的嗎?”
蜜律不像法者鸩表情那麽豐富,這個小女孩依然是鐵着臉,對于靠着自己那麽近的法者鸩,她依然是那麽一張嫌棄臉:“能夠請你不要靠我那麽近嗎?你身上的有毒細菌都快要跳到我身上來了。如果你再靠我那麽近小心我報警說你對自己年僅十歲的親生女兒心生邪念,到時候你就真的要在監獄裏面過下半輩子了。”
“你!”
叮咚~~~~~
法者鸩正要發作,門鈴卻是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一直在旁邊看着的咲夜向着這對水火不容的父女輕輕點了點頭,走出會客廳前往門廳。而法者鸩現在也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蜜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回到辦公桌後,兩隻腳翹起擱在書桌上,一臉不滿。
蜜律則是摸摸天平熊的腦袋,表情柔和的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一張小嘴嘟嘟囔囔的,還拿起桌上的一個空咖啡杯裝作給天平熊喝咖啡呢。
然後,咲夜回到了書房。在其身後跟進來的,則是四個中年人。年紀最大的那個大約五十多歲,最小的那個也有四十歲了。他們中三男一女,衣着全都比較樸素。當這四個人進入法者鸩的别墅的時候,顯然是被這裏的豪華給震懾到,一時間甚至都站在會客廳門口,不敢進來了。
“那個……這裏是法者鸩律師事務所對吧?”
其中看起來年紀最大的那個畢恭畢敬地開了口——
“我們聽說……這裏進行法律咨詢不收取費用?所以,能夠請律師聽……”
“好!稍等一下!”
不等那個年長男子說完,法者鸩直接擡起手,打斷了他的話。
正坐在沙發上扮家家酒的蜜律略微擡頭,眼角在掃過那邊的法者鸩時重新變爲冰冷。不過等到她收回的時候,再次變成了一雙圓滾滾,呆萌呆萌的天真可愛小女孩的眼睛看着懷裏的天平熊。
法者鸩雙手交叉,支在辦公桌上:“你們知道爲什麽我法者鸩不收取會談費用嗎?”
這四個中年人一愣,兩三秒鍾之後,接二連三地搖頭。
“那是因爲我收費昂貴,不屑于去賺這些小錢。不過我要價雖然昂貴,但卻可以給我的當事人最滿意的答案!不管是什麽案子,最低費用一百萬,如果沒有一百萬那麽你們就什麽都不用說了。咲夜,送客!”
這些人穿着樸素,看着也不像是能夠拿出一百萬的樣子。果然,在法者鸩說出這一百萬的費用之後,四個人的臉上立刻露出爲難之色。
“四位,請。”
咲夜的行動速度也是非常快速,那會客廳的大門還沒有關嚴實呢,現在就已經再次拉開,這個女仆已經一臉想要趕人出去的樣子了。
看到法者鸩的态度如此堅決,這四個人臉上的失望之情一時間難以掩蓋。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歎了口氣,轉身……
“法叔叔~~~你難道就不聽一下具體是什麽事情嗎?”
忽然!一個甜甜膩膩的聲音從角落裏面傳來!
一聽到這個聲音,法者鸩突然發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看看那個坐在沙發上,一臉純天然無污染無危害最萌清純小蘿莉模樣的蜜律……這還是那個剛才用一臉看害蟲模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蜜律嗎?這還是那個這一個月來從來都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過的死丫頭嗎?那張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張小臉蛋鼓鼓的,簡直就是惡意賣萌啊!
不過,法者鸩也有自己的原則,一揮手道:“根本就不會去接的委托,聽了也沒用。咲夜,送客!不要妨礙我繼續處理那些酬勞上千萬的大案子。”
那四個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對方,但是這一次,他們卻沒有直接邁開腳步離開,而是将目光全都投在了蜜律這個小姑娘的身上。看起來,他們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了。
而蜜律也是一點點都不辜負他們的期待,這個女孩雖然依然沒有笑,可卻是用那張充滿了問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這四個中年人,說道:“法叔叔不肯聽你們說,你們能夠和小律說說嗎?小律希望将來能夠成爲一個法官,所以現在正在學習中~~~!”
那四個人的眼睛明顯閃動了一下!那三個男的立刻就要坐下。不過,他們發現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并沒有行動,所以也沒有直接行動。
那個女的看了一眼咲夜,觀察這個女仆的行動。見咲夜現在似乎沒有立刻趕自己走的意思之後,她立刻明白這個叫小律的小女孩在這個律師事務所裏面一定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當下,她才放心地在蜜律的面前一臉微笑地坐下。其他三個大男人自然也是跟着,一并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