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立刻轉頭看着房門内,大喊道:“咲夜!準備蒸籠!今天晚飯我們吃清蒸蘿莉!給我準備菜刀!我要把她放幹血再扒皮!”
咲夜始終一臉冰冷:“請恕我拒絕,上次少爺您逞能要殺魚結果折騰了五個小時都沒有敢動手最後還拖累我的工作時間還一直說一些比如首先要宣判魚的死刑再經過死刑複核最後确認之後還要在相關人員的監督之下才能夠進行殺魚等等借口,占用了我很多的聽覺細胞和行動時間,我還沒有要求補償呢。”
法者鸩繼續面對着這個小女孩呲牙裂嘴,吐出舌頭,一副下一秒就要把這個小姑娘生吞活剝給吞了似的表情,冷笑道:“好!那我就這樣看着她活活餓死!哈哈哈哈!我要把你關起來,然後整天就隻給你吃一些肉餅啊包子之類的東西活活餓死你!哈哈哈哈!我很殘忍吧?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律師!哈哈哈哈哈!”
在法者鸩的傻笑聲中,這個女孩卻是一點點都不慌張。等到法者鸩笑夠了,她才冷冷地說了一句:“夠了嗎?我想委托,你接不接?”
“開玩笑!”
法者鸩把這個小女孩放在地上,雙手叉腰——
“委托?本少爺的工作委托可是超貴的呢!最起碼一百萬起闆!再說了,你上次害得我好慘,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喂!喂!死丫頭,你怎麽能夠随随便便進我的别墅?你身上那麽髒,弄髒我的房子怎麽辦?喂!你還走?我要找你父母賠我房屋的清洗費!”
連鞋也不脫,直接進入别墅的女孩也不轉身,隻是側過半張臉,用一副十分輕蔑的眼神瞥了法者鸩一眼,冷冷道:“法律是毒藥,你的名言。隻不過,以前是你喂别人喝。這次換作你自己嘗嘗看而已。另外,你的所謂的委托費,我出得起。”
說罷,她繼續一臉陰沉地走進别墅,開口問道:“會客廳在哪裏?”
咲夜:“這邊請,小小姐。”
和以往任何一個委托人進來時一樣,咲夜的行爲舉止總是那麽的得體而有禮貌。惹得後面的法者鸩氣得直跺腳!一直等到小女孩進入客廳,消失在他眼前之後,他才狠狠地揮了揮拳頭——
“看我怎麽把你父母的錢給榨幹!死丫頭。”
走進會客廳,隻見那個女孩已經在自己那套超過五萬元的沙發上大刺刺地坐了下來。那沙發平時都是自己坐的呀!!!這小丫頭竟然就用那套髒髒的衣服坐下來了!!!
清洗費絕對要讓她的父母跪在自己面前喊爸爸!
“哼,委托費,你出得起?你這小丫頭,看起來把你賣了也賣不了幾個錢的樣子,你出得起?”
法者鸩站在女孩的面前,一臉看不起的模樣。
同樣的,這個小女孩瞥着法者鸩的臉也是一臉的嫌棄和不屑,說道:“我說出得起就出得起,我的爸爸很有錢。我的委托你必須接,錢我也一分不少地可以給你。”
“哼,有意思。你想給錢本律師還不想接呢!你讓我最大的雇主直接和我斷絕了合作關系,我恨不得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呢!到底是哪個老爸那麽缺德養出這麽個熊孩子來的?總之一句話,不接!請便!”
小女孩轉過頭,看着旁邊端着一杯溫熱的牛奶過來的咲夜,單手接過牛奶的她問道:“他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法者鸩律師事務所現在已經沒有了最大的一筆巨額收入來源。從下個月起,可能我的存款都要比律師多了。”
咲夜轉過頭,依然是十分有禮貌,并且面無表情地對着法者鸩緩緩鞠躬,說道:“少爺,希望您不要拖欠下個月應該給我的工資。如果實在支付不出來的話我不介意您幫我打掃家務洗衣做飯等身體勞動來代替應該給我的工資。”
“開玩笑!哈哈哈哈哈!我法者鸩會沒有錢?像我這種整天沒事就在全世界到處飛來飛去的人會沒有錢?哈哈哈哈!”
“小小姐請不要介意,少爺有恐高症,每次上飛機前都要先服下安眠藥昏迷過去之後當貨物運上飛機才能飛的那種人。”
“哼!”
法者鸩一臉的嫌棄,不過他還是拿過一張椅子坐下。見此,旁邊的咲夜早已經端上了一杯咖啡和一個茶幾放在他的椅子旁,同時自己走到那邊的辦公桌前坐下,打開筆記本,攝影攝像裝置,準備記錄。
“真是麻煩,既然你出得起錢那就另算。”
法者鸩喝了一口咖啡,放下,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孩喝了一口牛奶,嘴唇上一層薄薄的奶漬。自從上次在電車裏面看到之後,也隻有現在才感覺這個小丫頭有一點十歲女孩的感覺。
“蜜律。甜蜜的蜜,律法的律。”
這個姓氏讓法者鸩微微一愣,一邊優雅地喝着咖啡,說道:“真是有意思。可你這個小丫頭,給人的感覺可是一點都不甜蜜呢。”
蜜律再次喝了一口牛奶,嘴唇上的奶漬更加多了。不過,這個小姑娘依然是一臉針鋒相對地看着法者鸩:“法律師的鸠倒是非常的形象,整個人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在鸠水裏面泡壞了的,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腐爛臭味,讓人敬而遠之的奇怪東西。”
那一瞬間,咲夜擡起頭看着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在兩個人的臉上分别掃了一下之後,繼續開始打字。
“真是伶牙俐齒的死丫頭,你老爸的家庭教育還真是夠差勁的。說吧,你要我幫你找媽媽?你媽媽出軌了嗎?還是你那個有錢老爸在外面花擦擦最後把你媽趕走了?”
這種事情其實挺多的,法者鸩一般也不理會這種留在他網絡微博中的委托。基本上都沒有什麽賺頭,而且很煩。
“你媽叫什麽名字?”
他一邊喝咖啡,一邊悠閑地等。
“蜜糖。”
蜜律簡單明了地說出了這個很甜很甜的名字,倒是讓法者鸩再次覺得這事情有些搞笑。
“真是個有趣的名字。好!如果你想要讓我接這個案子的話先把錢交出來吧。你爸爸的電話号碼是多少?打他電話,給我一百萬,我立刻幫你找你的媽媽。”
蜜律抱起牛奶,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她舔舔嘴唇,開口道:“51881888。”
“哦?聽不出來你老爸還真是個土豪?”
法者鸩拿出自己的手機,極爲爽快地按下撥号鍵。
5-1-8-8-1-8-8-8
之後,他一臉小瞧模樣地看着對面的蜜律,一副嫌棄的模樣。
叮鈴鈴鈴~~~~~~
突然,咲夜辦公桌上的電話一下子響了起來。這個女仆繼續瞥了一眼那邊依然舉着手機滿臉笑容的法者鸩,拿起電話,對着聽筒說道:“您好,法者鸩律師事務所。”
之後,她挂斷了電話。
再看那邊的法者鸩,他嘴角的笑容,卻是已經完全凝固了。
“死丫頭……你是在故意耍我的嗎?!”
終于,法者鸩被惹惱了!他将手中的手機舉起!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再從沙發上拿起一個枕頭,用力地往地闆上一扔!
“你是故意的嗎?!咲夜!送客!”
那邊,咲夜站起。
不過在對方走過來之前,蜜律卻是再次開口——
“法律師忘了嗎?十一年前,華聖政法學院,你認識了一個女同學,那個女同學的名字就叫做蜜糖。”
那一瞬間,法者鸩原本撿起枕頭要繼續扔的動作一下子停頓!仿佛石化了一般!
而那邊原本站起來的咲夜,現在卻是立刻坐下,關閉了攝像頭和錄音機,緩緩地,合上了筆記本。
“之後,法律師始亂終棄,不負責任,貪圖富貴,甩了那個叫蜜糖的女同學。隻可惜,那個時候蜜糖已經懷有了身孕,因爲法律師的背叛而傷心地回到自己的故鄉,再也沒有和法律師聯系。”
這個小女孩放下了牛奶杯,頂着那張還沾滿奶漬的嘴唇,緩緩站起——
“這十年來,法律師欠了我媽媽實在是太多太多。也欠了我許多許多。雖然在生物學上你和我之間有血緣關系,但是我絕對不會承認你這個肮髒的渾身沾滿福爾馬林的家夥是我的父輩,真正看到你之後更加讓我打從心底裏覺得你實在是惡心。”
“但,我可以讨厭你,你卻欠了我很多,一年算一百萬吧,十年裏面你欠了我一千萬。你必須要幫我找到我的媽媽,委托費的一百萬就從你這十年來少繳的撫養費中扣除。這個委托你必須要接,不然,你就真的等着完全的身敗名裂吧。”
個子小小的蜜律大踏步地走到法者鸩面前,而站起來的法者鸩看到這個一臉陰狠的女孩,卻是忍不住雙腳一軟,坐在了椅子上。
“你要相信,我蜜律,有這個本事。”
窗外,鳥聲啾啾~~
這個星期,法者鸩律師事務所,關門不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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