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一部分的自信來自于他的發型,他覺得今天自己梳的這個大背頭實在是太帥了!有種發哥的感覺。
在法庭之前的走廊上,這位一身輕裝的律師背着雙手,站住腳步。
因爲在他的面前,賈公正現在正抱着一疊的資料,一臉嚴肅地站在他的面前。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個臉想要站在二審控告席上呢!我們可愛的‘正義使者’!不知道你這些日子裏面是否有好好研究過這件案子,找到更多的證據了呢?哈哈哈哈哈!”
面對法者鸠這種沒品的笑聲,賈公正依然是一臉的嚴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法律師,總有一天,你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是嗎?哈哈哈哈!不過我确定那絕對不是今天!哈哈哈哈哈!”
帶着這種沒品的笑聲,法者鸠直接進入法庭,坐在了被告辯護人的席位之上。顯得十分的悠閑而輕松。
賈公正呼出一口氣,額頭有些冒汗。他回過頭,看着手中分别抱着自己丈夫和女兒遺像的蘇母,手掌捏成拳頭,狠狠地撞擊着自己的胸口,說道:“蘇夫人,請您放心。正義絕對會在我們這一邊。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好嗎?”
此時此刻的蘇母已經是一臉的疲憊。恐怕她也已經看到面前這個檢察官額頭冒出的汗水,以及那張并沒有什麽信心的笑容了吧。
“………………嗯。”
輕輕地應了一聲之後,蘇母抱着自己丈夫和女兒的遺像進入旁聽席。
而等到蘇母離開之後,賈公正再一次地喘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個藍牙耳機,戴在了耳朵上。
“測試測試,聽得到嗎?”
“…………………………聽得到。”
一個稚嫩的女聲,從耳機中傳來。
先不說别人,每次聽到這個稚嫩的女聲,賈公正自己也都有些懷疑自己這一次的抗訴是否是做錯了?是不是自己又要被那個律師狠狠地奚落一番?
或者,自己這麽一頭熱血地來做這個事情,是不是被人徹底耍了?
但,現在自己已經站到了這個位置,自然就已經沒有了選擇。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點頭,鼓起勇氣猛地推開法庭的大門,走了進去……
————庭審開始————
“所以說檢控方提供的所有證據完全經不起推敲嘛!其中的許多關鍵證據根本就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檢控方唯一能夠證明的就是我的當事人和被害人之間的那種深深的愛意。個人覺得這種愛意恐怕是完全無法被檢控方理解,反而還被檢控方惡意地當成所謂的證據用來指控這位可憐的癡情男人吧!”
說了一大堆,法者鸠用一個極爲做作的四十五度歪頭動作伸手朝着嫌疑人席位上的常彥卿一指!立刻,常彥卿趴在被告席上開始大聲痛哭,嘴裏大聲喊着“玲玲啊!我的玲玲啊!你死的好慘啊!”之類的話。
看上去要多假有多假,要多逗逼就有多逗逼。
不過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表态。
等到常彥卿哭完,法者鸠就像是得到了一個信号一般迅速轉向法官說道:“看看我的當事人哭的是多麽的傷心?這全都是因爲檢控方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有罪反而還加以誣陷!對一個痛失女友的絕世好男人落井下石!我的當事人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是悲痛欲絕的是精神支柱完全破敗的!所以我的辯護依然是如同一審那樣的無罪辯護以上我說完~~~了!”
流利地表達完自己的意見之後,法者鸠極爲潇灑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清氣爽地看着被告席上的常彥卿。常彥卿此時也是一臉的得意洋洋,包括坐在旁聽席上的常道,現在也是面露微笑,連連點頭。
審判長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說道:“現在,請檢控方闡述意見。”
可以看得出,賈公正的那張臉上現在已經是布滿了緊張感。
畢竟,他現在面對的已經是一場必輸的官司。更何況,在整個上京市,你得罪了誰都可以,但是得罪飛譜集團,等到這場審判結束之後,估計也就是等着一紙調派書,淪落到調派到某個落魄小鎮去當檢察官的地步了吧。
“那……那……呼……法官閣下,首先,在被害人的體内發現了精液,已經經過dna驗證的确是犯罪嫌疑人的……”
“反對!”法者鸠坐在座位上,一臉微笑,“dna證據并不能證明強奸事實,這一點已經在一審中證明過了。”
法官:“反對有效。”
賈公正吞了口唾沫,換了張紙拿在手上:“被害人的手機上有被告人的指紋,經過鑒定在被告人的指紋之上再也沒有被害人的指紋覆蓋,所以被告人是在被害人死前最後接觸其手機的人……”
“反對~~~!”法者鸠幾乎快要打哈欠了,“接觸手機并不代表強奸,這一點也在一審時提到過。”
法官:“反對有效。”
很明顯,賈公正的手此刻已經開始顫抖。他掃了一眼旁聽席,那眼神就像是在等待求救一般。片刻之後,他再次吞了口唾沫。
“安眠藥……是被告人購買……”
“反~~對~~”法者鸠覺得自己有必要買個錄音機,然後每次說反對的時候用錄音機來代替自己說,“一審時已經證明購買安眠藥不能證明強奸。”
法官現在似乎也有些不耐煩,點點頭道:“反對有效。檢控方,請不要再把一審時已經确認過的事項拿出來再确認一遍。”
“是……是……”
這一下,這個檢察官是真的已經低下頭,一副已經沒臉再見人的表情了。
而看旁聽席上的蘇母,此刻的她也已經閉上眼睛,不再看這場審判。很顯然,她現在也已經放棄,覺得再也沒有什麽話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