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女仆如此嚴肅,法者鸠無奈,隻能接過信封。
信封是随處可見在郵局裏面都能夠買到的東西,沒有郵戳,應該是直接投進來的。
打開信封,裏面夾雜着一張花花綠綠的信紙。就是那種女學生喜歡用的有很多顔色和動物的記事本上撕下來的一頁,上面用一種顯得有些幼稚的字迹,寫着十一個字——
“幫我找媽媽。否則,我殺掉你。”
“哈哈哈哈哈!”
法者鸠大笑,将信直接往旁邊的鋼琴上一放,大笑道——
“這些年頭我收到的威脅還真不少,還是頭一次看到小學生筆迹的威脅信呢!那些沒錢的庶民想要委托無所不能的法者鸠律師打官司,但是卻付不起錢,最後隻能使用這種下三濫的威脅來威脅本律師!哈哈哈~~~!哈哈哈哈~~~~~!咲夜,門窗都關上了嗎?沒有人能夠進來吧?确定一隻老鼠都不會有人進來,我的家很安全對不對?!”
咲夜點頭,同時依然冷冷道:“已經檢查過門口的監控攝像頭,少爺,是否需要觀看?”
法者鸠連忙點頭,緊張地攥着咲夜那顯得有些柔軟的胳膊,膽戰心驚地道:“看看看!咲夜,咲夜!你你你,你害不害怕?要,要不要,要不要打110叫警察?!”
咲夜也不理睬這個現在已經完全吓傻了的律師,帶着他前往監控室。
監控錄像打開,法者鸠心肝顫抖地看着那監控視頻,伴随着深夜的時間越來越晚,他的精神也顯得越來越緊張!
然後……當時間到達淩晨三點十分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卻是突然出現在大門之前,将手中的一封信,塞進了法者鸠的信箱。
而那個小小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地鐵上看到的那個十歲小女孩!
“哈哈哈!威脅?本律師從來不害怕任何威脅!看起來本律師簡直是讓人徹底小看了呢!”
法者鸠直接甩開咲夜的胳膊,十分潇灑地整了整自己的頭型,眼神輕蔑地看着監控屏幕中的那個小女孩,繼續用放肆而狂妄的聲音說道——
“看起來我現在有一個休閑娛樂可以玩了呢!好,我現在就要找出這個小丫頭的父母是誰,告他們一個威脅勒索!讓我想想,這可是威脅要殺了我呢,精神損失費五十萬夠不夠?哈哈哈!我又可以把名爲法律的毒藥強迫喂給那些膽敢挑釁本大律師的人了呢!不過現在,我還是要先去撒錢~~~!”
說完,法者鸠轉身就要離開監控室,但咲夜卻是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他。
“少爺,這個小姑娘,要你幫她找媽媽。”
“那又怎麽樣?威脅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再說了,沒有一百萬我是不接案子的。我去啦~~~!快,咲夜,幫我準備錢讓我去撒!哈哈哈~~~!”
咲夜微微欠身行禮,依然冷冰冰地說道:“在撒錢之前,少爺您曾經預約了帝皇會所的位子。”
法者鸠一愣,立刻一拍腦袋說道:“對啊!我怎麽忘了?小紅~~!小麗~~~!小翠~~~!我來啦!我們今天要繼續玩燒錢點燈的遊戲喲~~~!哈哈哈哈~~~~!”
大笑聲中,這位律師立刻換好衣服走出房門,然後……
規規矩矩地走到公交車站,等了十五分鍾公交,排隊上車,再到地鐵站,用交通卡買票排隊上地鐵,在地鐵的座位上搖晃等候坐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終于下了地鐵,再換了一部公交車,下車後繼續走了十分鍾直接抵達星皇會所門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之後,終于歡快地沖進了星皇會所,和那些嫩模們玩星星點燈的遊戲,大肆撒錢逗那些女孩子笑去了。
而等到傍晚,咲夜直接進入星皇會所,在那些女孩的震驚和驚歎的目光中,單手拉着已經爛醉如泥,身上隻穿着一條褲衩,一臉傻逼模樣的法者鸠的腿走到前台,帶着白手套的手一甩,取出卡,對着前台丢下一句——
“請盡快。”
之後,爽快地結賬走人。當然,是拖着法者鸠,一點也沒有攙扶自己的主人的意思。
這倒是讓帝皇會所的前台和那些應召女郎們啧啧不已,感歎這個律師家裏有一個這麽漂亮的可以甩嫩模幾條街的女仆,竟然還想着要來會所玩?真是難以想象啊。
然後,到了第二天……
“考慮好幫我找媽媽了嗎?如果同意的話,常彥卿奸殺案的一審刑事部分反正已經結案了,你就不要再參與了。否則,我會先讓你在富人圈身敗名裂。”
同樣幼稚的小學生字迹,寫着模仿大人出門讨債似得威脅語氣。
對于這張紙,法者鸠唯一的反應就是先大笑三聲!随後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飛譜集團董事長常道的電話。
“常董事長,看起來對方接下來要申請二審了呢!我毛遂自薦,還請讓我法某人繼續擔當律師。”
“啊?律師費用?當然啦,一百萬,絕對不能少的啦~~~!我法某人的價碼常董事長又不是不知道。當然啦,還是貴公子的名聲最重要啦!”
“嗯?赢!肯定赢!我法者鸠出馬,怎麽可能不赢呢?請放心!您這一百萬絕對會花在刀口子上,絕對沒錯!”
挂斷電話,法者鸠再次大笑三聲,走進書房坐在電腦前,十分暢快地看起了魔法少女愛麗絲的ova動畫起來。
咲夜拿起地上那張威脅信,反複看了兩遍之後,這個女仆走到法者鸠的身後,緩緩道——
“少爺,您不需要做什麽準備嗎?”
“哼,對方能夠想出什麽招我基本上也都想到了。和我鬥?門都沒有!哈哈哈哈哈!”
這十分沒品的笑聲在别墅内傳蕩,當真是……一點點的氣質都沒有。
很快,常彥卿強奸緻人死亡罪的二審階段,因爲檢察機關的抗訴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