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已經收複了這位天帝,蕭浪也就不去想那麽多了,收起殺帝的本命人偶。他讓殺帝帶人在殺島等候他的命令,遣散海獸一人快速的朝北冥飛渡虛空而去。
時間過了如此之久,想必衆人都快抵達傾城山下了,萬一迷神宮宮主接見了她們,那就很有可能穿幫了。
沒有任何的停留,蕭浪一路飛渡虛空而去,而且還穿上了夜行衣,臉上蒙上了黑紗,白色頭發也被包了起來。北冥很多天帝恨他入骨,他可不想暴露行蹤,引起北冥天帝的追殺。
北冥空間不穩定,每次飛渡虛空都不能太遠,不過蕭浪連續不停的飛渡虛空倒是速度快。他此刻靈魂強大了數倍,倒是不用擔心精神疲憊心力不濟的情況發生。
僅僅是兩天時間,蕭浪就抵達了北冥,他不敢亂飛渡虛空了,每次要出去時都會确定下方是否有人或者城池,避免被人看到。
一路小心翼翼,蕭浪飛渡虛空速度慢了一些卻安全的很,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一天之後,蕭浪抵達了一個讓他記憶深刻的域面,禾塘域面!
這個域面内曾經有一個柔弱的嬌女子被他傷透了心,也給他留下了很多回憶。他遠遠看到一個城池,确定了這是禾塘域面後,身子頓在了原地。
禾苗公主曾經救過他,他卻因爲修煉無情天道傷了她,回想起那一雙失望黯然絕望的眸子,想起那張梨花帶雨嬌柔的臉,蕭浪内心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甚至他此刻都有種沖動,直接沖到禾塘域面的皇城内去見一見那個姑娘。
“禾兒小姐你是個好姑娘,是蕭某配不上你,你…還是忘記我吧!”
最終蕭浪還是沒有去皇城,北冥和天州是對立的,禾塘域面的域主絕對不會讓禾苗嫁到天州的。那麽禾兒小姐跟着自己未必會幸福,最重要的是…蕭浪總有一種危機感,生怕自己命不久遠,因爲他還要度過心魔,還要去古神禁地,雲飛揚背後的勢力又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他怎麽敢讓禾兒小姐跟着他?
“哒哒哒!”
遠處官道上十幾輛馬車快速行來,那是一個商隊,蕭浪本來想立即飛渡虛空離去的,卻隻能被迫把身子潛伏在官道旁邊的一個古樹内,準備等着商隊走了再飛渡虛空離去。
商隊很隴大,十幾輛馬車上都坐滿了人,兩旁還有數十名武者騎馬護送。衆人看到了前方的城池都放慢了速度,臉上也露出疲憊感,長時間的趕路讓他們有些疲憊。
“聽說了嗎?最近墨寒公子墜落了,在飛魚域面最大的花樓内連續包場一個月了,據說他不僅包下了樓子内的十大花魁,還把其餘花樓的花魁都請了過去。啧啧,如此多絕色美女,墨寒公子怕是身子骨要被掏空啊!”
“花魁啊,别說十個就是給我一個玩上一晚上,死都值得啊!墨寒公子不愧是北冥第一公子,就是豪氣啊!”
“唉…你們不懂啊,墨寒公子是被禾苗公主傷透了心。否則以他的品行怎麽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禾苗公主也是的,墨寒公子論人品家世天資,那樣不是北冥頂尖的。她居然不僅退婚,還去了普陀山出家?一輩子修道永不嫁人…”
“禾苗公主身爲我們北冥第一美女卻出家了,真是太可惜了。唉…造化弄人啊!我們禾塘域面最善良最漂亮的小公主啊!”
馬車漸行漸遠,蕭浪的身子從古樹後閃現。他靈魂現在很強大,聽力也很變tai,馬車旁邊護衛低聲的交談聲他聽的一字不差,他臉上出現一抹複雜之色,禾苗公主居然出家了?
這個世界的出家和他前世的不一樣,不會出現尼姑和尚之類。這世界的出家意思一心感悟天道,不理塵世紛争,隻爲感悟永恒的天道,成就長生不死之境。但是這個世界出家和前世有一個共同點,不會婚嫁,隻能獨孤終老。
一個花季少女,一個域面的公主,無數公子心中的女神卻因爲自己出家了,蕭浪内心的罪惡感更深了。對于禾兒小姐他内心中的感激之情勝過愛意,因爲他一個本該享受幸福美滿的生活的女子,卻要和古燈青衫作伴,孤獨的一人到老,這讓蕭浪内心很不是滋味。
“普陀山?”
這座山脈蕭浪有些印象,因爲這山在北冥太有名了,而且山上據說住着很多避世的高人,不問塵世紛争,他曾經看過北冥的資料,也知道這普陀山的位置。
眸子閃爍了很久,最終他下定決定,不論如何還是去見她一面吧。他身子朝西方狂奔而去,不敢乘坐至尊戰車生怕被人認出來。
他的速度很快,也不走官道直線在荒野中狂奔,日夜不休,在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抵達了普陀山下。
普陀山果然不凡,因爲這山太高大了幾乎要貼近雲端了,估計最少有數萬裏高。
上山的道路是一條小道,由青石砌成,山下沒有人守衛,蕭浪也不敢狂奔了隻能一步步的朝拾階而上。
小道并沒有和傾城山一樣盤旋而上,而是直通山頂無比務必陡峭,估計普通人要想爬上峰頂都要一兩天時間。
蕭浪**非常強大,爬山對于他來完全沒有半點難度,隻是小半個時辰等東方天空一輪紅日剛剛升起的時候,他就抵達了山頂。
山頂很平坦,全部由青石砌成,上面建立了無數的小院子。院子門口大開,遠遠可以看到一些人在各自的院子内或是靜坐,或是靜立,或者打掃着院子,或是兩人在石桌上下棋對弈。
整個普通山無比的安靜,讓人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這裏沒有塵世的喧嚣,沒有爾虞我詐,隻有一種祥和靜怡的氣息,這裏的确是養生修道的好地方。
蕭浪腳步很輕,生怕打擾了這些人的靜修,他緩緩的從一個個院子内走過,院子内的人卻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情。
在一個小院子内,她終于看到了他想到看到的人,一個身穿劣質青袍,梳着道髻身上沒有任何首飾妝容的清麗女子。她正靜靜的坐在院子内看着一本古籍,蕭浪緩緩的走來她卻宛如沒有看到,連目光都沒有移動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