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攻擊!”
墨寒公子一邊大笑,一邊跨海而來,他能清楚看到蕭浪嘴角的血越流越多,這表明蕭浪已經受傷了,至于蕭浪臉上沒有痛苦之色,在他看來蕭浪是在死死硬撐着。
他手中突兀出現一把戰刀,身子飙射而起射入風咆之内,準備趁蕭浪靈魂被攻擊,一舉滅殺了他。
但這一刻蕭浪的眸子卻陡然睜開,眸子内沒有痛苦,有的隻是殘忍的笑意,他身子雖然還在半空旋轉,手中的無情劍卻是快速一閃,畫出了一個比剛才大了一倍的”情”字。
他嘿嘿一笑,眸子冷冷望着墨寒公子說道:“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這位公子看你像是一個多情的人?那麽就讓你嘗嘗情傷的滋味吧!”
蕭浪的身子被風咆内的強大氣流帶動着旋轉,但是那個情字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直接朝墨寒公子飛去。
而無比詭異的是,墨寒公子在風咆内本能随意移動的,此刻卻站着不動任憑那個情字朝他飛來,最後印在他的身體内,消失的無影無蹤。
“結束了!”
蕭浪嘴角都是殘笑,輕歎一聲,随着他聲音響起風咆陡然消散,而墨寒公子整個人都在空中呆住了,滿臉的哀傷,似乎被最心愛的女子傷碎了心。這一刻他的腦海内都是悲痛欲絕的情緒,什麽都不想管隻求一死!
“公子!”
“蕭浪你敢!”
遠處的幾名人皇巅峰吓的魂飛魄散,連忙大吼朝這邊飙射而來,但身子隻飛出一段距離全部都頓住了。
因爲蕭浪的身影一閃,一把青色的長劍已經架到了墨寒脖子之上,無情劍上寒氣森森,隻要輕輕用力,墨寒那個腦袋将會掉落下去…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既然你有膽子挑釁我,那麽就做好死的覺悟吧!”
無情劍的森寒之氣,驚醒了墨寒公子,蕭浪的聲音也響在他耳邊,墨寒公子臉色一陣黯然,卻沒有動反而咬牙說道:“你殺了我吧,沒有了禾兒我活着也沒有意義了。蕭浪…請你好好對待禾兒,她是一個不錯的姑娘!”
蕭浪不會飛行,墨寒公子此刻也不敢動,也不想動,所以兩人就這麽彼此對視,從高空内同時飄落下去,那場景無比詭異,也無比動人心魄。
蕭浪神色沒有改變,但是内心再次一顫,他想起禾苗閣内那張楚楚伊人的臉,身上的凜然的殺氣漸漸弱去。他的長劍陡然揚起,然後在那幾名人皇巅峰強者驚恐的目光下,狠狠的朝墨寒公子…拍去,用劍身将墨寒公子重重的拍飛出去。
鐵船已經毀掉,馨姨也被那三人bi到了不知道何方。蕭浪有些茫然的四處一掃,最後取出至尊戰車,下意思的啓動至尊戰車,然後對着墨寒公子方向說道:“禾兒小姐是個好姑娘,好好對待她!你告訴她…我去尋找我的記憶了,或許這輩子不會再相見!”
說完,蕭浪閉上了眼睛望着天空無語凝噎,至尊戰車破空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内。
墨寒公子身子在半空中狂噴一口鮮血,聽到蕭浪的話,轉頭一看,正好望着他閉眼無語凝噎的樣子,内心一陣悸動,顧不得擦拭嘴角的殘血,失神呢喃道:“蕭浪,盡管是敵人,我墨寒還是敬佩你!神魂府府主?你等着,總有一天,我墨寒會修煉到天帝,至尊天帝境界,到時候我會再找你決戰的!”
蕭浪毫不留戀的走了,他也不知道天州在哪?随便亂飛而去,他一直閉着眼睛。他的心很疼,他再次被自己傷了一次,情傷!
他的無情天道第一重都還沒大成,所以嚴格意義上他并不是真的冷血無情,而事實上他本身最重情意,盡管失憶了但是身體本能還在。
禾苗對他的好對他的情,他看在眼裏,盡管因爲無情天道,他傷了她!但何嘗他又不是在傷自己?
情傷,情傷,要傷人必須傷己。
其實無情天道的第一重就是不斷的傷自己,讓自己變得無情冷血,這樣才能繼續感悟無情天道,最終達到天下無情,萬物皆可殺的地步!
至尊戰車破空而去,一下朝南方一下朝東方,蕭浪不知道要去哪,他隻是知道不能朝北方走,他沉寂在情傷之中,什麽都不想隻想離開北冥。
雪花飄零,漫漫冰雪海蕭浪一人在獨行,宛如一個迷路的孩子般,四處流浪。
……
天州最近很平靜,除了西方一個中等府域被一個神秘的強者一人攻占了府域,還有南方的神铠府繼續被海獸攻擊外,很是安逸。
天州西方是星辰殿主的地盤,按理說有人要攻占府域,必須先和修羅殿的人打打招呼,表示尊重吧?隻是這名神秘強者突兀就開戰了,一人滅殺了名叫東陽府的大部分強者,強行霸占了這個府域。改名…飛揚府!
這本來是件小事,不至于傳遍天州的。問題是這人實力竟然隻有人皇一重,卻一人滅了那個府域的近千人皇強者,其中還包括近百人皇巅峰。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此人霸占了這個府域之後,居然依舊沒有和修羅殿打招呼。似乎視西方第一人星辰殿主爲無物。
天州武者境界很森嚴,低級武者挑戰高級武者的難度非常大,像蕭浪這種以人皇一重的境橫掃人皇境的事情很少發生,這人自然引起天州一片嘩然。而且還如此有種?敢藐視星辰殿主?
修羅殿很快有了反應,星辰殿主旗下一名天帝帶着一群強者暴怒的傳送而去。
結果驚出一群人的眼球。那天帝去了灰溜溜的回來了,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都沒做。最後修羅殿還立即發表了申明——
修羅殿力保飛揚府,任何人攻擊飛揚府,就等于和修羅殿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