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元帥義子,禦封少年侯,骠騎将軍,蕭浪!
無論任何一個身份,在戰王朝都是名動八方的大人物,四個身份加上一起,這人光論名氣,并不比帝都十大家族的家主弱。但他今日站在了雙方數百萬大軍,無數強者面前,公然宣布要叛國。
蕭浪的聲音明顯是用玄氣灌注的,聲音響徹雪荒城内外,震得雪荒城上無數兵士差點掉了下來,也把剛剛騰空而起的東方白和逆水流震得差點從半空掉下去。
“咻!”
無數強者紛紛從軍營内飛了起來,目光鎖定一臉平靜的蕭浪,确定他不是開玩笑,頓時一片嘩然。
戰王朝大勝,此刻兵臨城下,大有一舉進攻滅了血王朝之勢。
一名戰王朝将軍,還是軍神義子宣布要叛國?
雙方兵士都以爲自己眼花了,或者這是戰王朝這邊的詭計。還有更多的人卻是無比疑惑,軍神義子不是妖邪嗎?他怎麽自稱蕭浪?
不過這一刻,左萍萍雲紫衫還有無數人卻恍然大悟,左萍萍冷笑起來,幽幽說道:“反骨崽就是反骨崽,這蕭浪天生就有反骨啊,前不久叛出蕭家,現在居然叛國了,老不死竟然生了一個這樣的孫子!”
“蕭浪…”
雲紫衫美眸這一瞬間亮得吓人,但下一刻立即變得羞怒無比,眼中的殺氣凜然死死盯着那個渾身是血的少年。
血衣血奴血塞眼睛也都亮了起來,不管蕭浪有什麽詭計,但他背着的确是血紅月,就算他是假的投誠,此刻都是對戰王朝那邊士氣的強大打擊。
血衣立即玄氣環繞,同時身後一隻巨大麒麟虛影環繞,爆喝起來:“我,血衣,血王朝元帥同意蕭将軍的投誠!”
蕭浪本身就出現在城牆之下,此刻手中須彌戒一閃,出現一把玄器,身子朝上面快速一躍,玄器插進城牆之中,借力再次一彈上了城牆,将血紅月交給血奴。然後從須彌戒中取出一枚丹藥吞服下去,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頓時變得平平無奇起來。
當着數百萬大軍的面,蕭浪變成原來的樣子,讓無數人明白了,也讓衆人更加震愕。
更讓無數人吓傻了的是——
蕭浪突然一躍上了城頭之上,目光透過千軍萬馬直直的望着大軍中的雲紫衫,玄氣運轉爆喝起來:“雲紫衫,你們雲家害死我爺爺父親和義父,我蕭浪發誓終有一日滅你雲家,如違此誓,有如此牆!”
“轟!”
一道巨大的玄氣刀芒射了出來,直接把城頭的一截青石斬斷,玄氣刀芒繼續朝下方射去,将地上炸開一個深坑,也将數百萬軍士炸得淩亂了。
無數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此刻雖然隐隐有些明白了,卻都更加迷茫了。妖邪就是蕭浪?那他爺爺不就是蕭不死?父親不就是蕭青帝?這兩位可是王朝内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啊,最重要的是…他說獨孤行也是皇室害死了?
東方白逆水流氣得差點再次從半空中摔落下去,血衣血奴卻眼睛亮如星辰,這下他們完全相信這個軍神義子是真心投誠,因爲蕭浪這句話說得無比的決絕,完全沒有給自己留半點後路,這輩子他注定一生回不了戰王朝。
滅你雲家!
雲家是什麽?戰王朝皇室啊!都當着幾百萬人的面說要幹掉皇室了,如此大逆不道,就算是蕭浪假投誠,恐怕日後回了戰王朝,也會立即被亂刀分屍吧?
“混賬…東西!老夫看錯了你!”
東方白灰白的胡須氣得豎了起來,他不管蕭浪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是當着衆人的面如此說出來,對于戰王朝皇室的威儀是一種嚴重的打擊。四大世家依附戰王朝而生,王朝興,四大世家興,如此關頭他不得不說話表态了。
左萍萍也暴怒起來,氣勢通天,冷冷對着蕭浪爆喝起來:“狗賊,殺我左家子弟,左家必砍下你的狗頭。”
雲紫衫也開口了,她不得不開口,否則軍心不穩,兵士都會嘩變,她運轉玄氣嬌喝道:“蕭浪,你賣主求榮不必說得這麽冠冕堂皇,元帥大人明明是荊厲殺的,你居然颠倒黑白?元帥大人看錯了你啊,居然收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義子!我雲紫衫也再次立誓,誰能斬下叛賊蕭浪人頭,隻要他未曾婚娶,本公主可以考慮嫁他爲妻。”
蕭浪不再說話,隻是望了一眼東方白和雲紫衫,轉身走下城頭,血衣滿眸歡喜的望着蕭浪,沉喝起來:“血木,帶蕭将軍下去休息,好好招待蕭将軍,不得怠慢!”
一名戰皇強者立即帶着蕭浪下了城牆走進雪荒城,消失在衆人眼中。
東方白和逆水流對視一眼,兩人眸子中都出現一抹黯然,不管蕭浪是假投誠還是真叛變,東方白失去了一個好孫婿,逆水流失去了一個好…外孫,蕭浪這輩子沒可能光明正大回到戰王朝。
雲紫衫和三大國師,本來準備今日聯合攻城的,繼續擴大戰果,就算不消滅戰王朝大軍也要拖住大軍,讓他們無力回援。隻要再拖住血王朝大軍十天半月,北方的雪人族足以對血王朝照成無法恢複的創傷。
隻是被蕭浪一鬧,戰王朝這邊士氣滑落到了極點,哪還敢進攻?退是不能退,隻能傳下軍令在雪荒城下駐紮下來,等候雲飛揚旨意。
雲飛揚旨意來得很快,大軍休整半月,半月後等大軍來援他禦駕親征,攻打雪荒城。
同時下旨撤銷蕭浪的少年侯封号,并且發出懸賞,任何人隻要提着國賊蕭浪人頭回來,賜公爵爵位,封上将軍,世代子孫永享萬年。
蕭浪再次名揚四海,炙手可熱,這次卻是惡名,還被賜予了一個國賊的“至高”稱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