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隻是一個身份。
方昊現在成爲董事以後，牛寬和陳達就沒理由再指責方昊發言了。
“好，方董事繼續發言吧！”霍心雅轉頭對方昊說道。
方昊朝霍心雅點了點頭，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雖然卡希爾拒絕爲我們公司擔任設計師，但這并不是世界末日，我還有更好的設計師。”
陳達不屑地冷笑道:“衆所周知，卡希爾先生在設計師的地位，他目前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則是他的老師伊格諾，而伊格諾先生早已隐退多年，專心教學，不負責具體的設計了。我不信你請不到卡希爾先生，還能請到其他優秀的設計師。”
方昊笑道:“你不信的多了，但你不信就能代表我做不到嗎？選的不說，就說上次董事會讨論收債的事，一開始陳總好像還是不信，可結果呢？”
“哼！”陳達隻覺傷疤被方昊揭開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咳咳！方總，此一時彼一時嘛！不能因爲一次錯誤，就全盤否定他人。”牛寬站出來替陳達打圓場道。
方昊搖頭道:“牛董，你搞錯了，不是我在否定他，而是他一直在否定我，在否定霍董提出來的這個項目。”
“怎麽大的項目慎重一些總歸是好的，他怎麽做其實也是爲公司和各位股東董事的利益着想。”牛寬把話說得很漂亮，隻是方昊聞到了一股馊菜湯的味道，着實令人作嘔，根本沒心情反駁下去了。
方昊看了一下衆人，堅定地說道:“各位，失去卡希爾并不是世界末日，隻要我們團結起來就會走到終點。”
“我現在請的設計師叫雷蒙德，可惜大家對他比較陌生，但他的造詣非常令人驚豔，發揮出來絕對不比卡希爾差。”方昊硬着頭皮，把雷蒙德吹完。
别看方昊表現得很淡定和認真，其實完全就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因爲他也沒見過雷蒙德的作品。
“哼，空口無憑。”陳達立刻反對道。
其實有一個董事，也對方昊的話提出了質疑。
“我在設計界工作了快二十年，卡希爾先生的大名如雷貫耳，但我卻沒有聽過雷蒙德這個名字。”
“就是，我們都非常不看好你那個什麽雷蒙德的設計。”陳達趁勢反撲道，“這個項目的設計太難了，除了卡希爾先生外，我們絕對不能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沒有聽說過的無名小卒，我們必須爲股東的利益負責，否則甯肯放棄這個項目。”
陳達這麽說，無非就是知道卡希爾已經拒絕霍心雅了，想緊緊咬住這一點來打擊霍心雅罷了！
霍心雅皺眉道:“在你眼裏，整個世界隻有卡希爾一個設計師，其他的設計師都不能叫設計師了？”
“當然不是，我隻是就事論事，我們這個項目的難度太大了。若非像卡希爾先生這樣的大拿親自操刀，恐怕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陳達繼續緊緊咬住不放，哪怕他自己不成功，也不會讓霍心雅與方昊成功。
牛寬看了霍心雅一眼，淡淡地說道:“霍董，我們不是不想讓這個項目繼續，隻是考慮到這個項目的風險性太高了……”
霍心雅嚴肅地打斷道:“非要卡希爾先生擔任設計師嗎？”
牛寬點頭道:“如果能有卡希爾先生擔任設計師，我想風險會小很多，股東們的反應也不會太激烈。”
牛寬剛把話說完，幾個跟他站在一條線的董事立刻附和道:“這個項目非卡希爾擔任設計師不可！”
“要是請不來卡希爾這種級别的設計師，我甯可暫停這個項目。”
“沒錯，必須暫停這個項目！”
聽着他們異口同聲的反對聲，霍心雅的臉色鐵青，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自從創辦心雅集團以來，感覺從未這般屈辱過。
方昊向不遠處的牛寬看去，隻見他氣定神閑地坐在座位上，微微半眯着雙眼，猶如老僧坐定一般，感覺現場的争論與他毫無關系，卻又不得不受他掌控。
“這個老家夥！”方昊知道牛寬今天是有備而來，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正考慮要不要請霍心雅暫時休會。
此時，方昊的手機響了起來。
方昊打開一看，是雷蒙德發過來的信息。
“我親愛的朋友，馬上有一份驚喜送到！”
方昊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會議室的門突然從外面推開了，霍心雅的秘書走了進來。
“什麽事？”霍心雅皺着眉頭問道。
秘書把腦袋湊了過去，小聲地說道:“霍董，我剛才發現一份來自卡希爾先生的郵件，他說他爲上午的拒絕感到後悔，希望我們公司能給他一次機會，讓他來應聘這個項目的設計師。”
“什麽！”霍心雅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秘書大聲地說了第二遍，她才意識到自己沒錯，也沒有再做夢，拒絕了自己的卡希爾竟然主動向她伸出了橄榄枝，而且态度竟然如此謙卑，完全不符合常理。
“這是怎麽回事？”
秘書第二遍說得很大聲，不但霍心雅聽見了，在場的所有董事都聽見了。
幾乎所有人都有一個表情——懵逼了！
他們根本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特别是陳達等人。
“不可能！一向以驕傲著稱的卡希爾怎麽會變得這麽謙恭，完全就不符合他的性格，你肯定是弄錯了。”陳達朝秘書嚷嚷道。
方昊怒道:“你沖一個小姑娘吼什麽吼！是不是真的，大家看一下郵件就知道了。”
方昊的提議立刻得到了衆人的附和，霍心雅也叫她的秘書當着衆人的面，把郵件點開。
雖然是一封英文郵件，但大多數董事的英語水平還是不錯的，一看就知道小姑娘所言非虛，卡希爾确實答應給心雅集團作設計師了。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陳達歇斯底裏地吼道，他還是不肯接受這樣戲劇性的結果。
方昊不屑地看了陳達一眼，低頭往手機一看，雷蒙德的信息再次發了過來:“這個驚喜感覺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