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軒瞄了方昊一眼,淡淡地說道:“考慮談不上,我隻是按照财務部的慣例辦事。”
“慣例?”方昊朝趙小軒笑了起來。
隻是,方昊這笑容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有種怪怪的感覺,财務部的人他們突然都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要壞,這個惹不起的主兒這是要發飙的前奏啊!
果然,趙小軒還沒回過神來,方昊突然拿起桌上的杯子,重重地往地上砸了下去,隻聽“咔嚓”一聲,一個上好的青花瓷茶杯撞到地上,摔成了四分五裂。
方昊還沒完,指着趙小軒大喝道:“慣例,我去尼瑪慣例!”
“你……你罵我?”趙小軒氣得臉色蒼白,雙肩不住地抖動了起來。
“老子要不是看你是一個女人,還真想打你呢!”方昊毫不客氣地罵道,“别她媽你們财務部的慣例,老子的獎金是霍董親自審批的,你們财務部牛逼啊,還敢不聽董事長的?”
“我沒說不發,隻是分期……”趙小軒沉着臉辯解道。
“分期?分五十年?我去你的,你五十年後還在嗎?”方昊冷笑道。
“你……你才不在了!”趙小軒指着方昊半天說不出話來,氣得直打哆嗦。
作爲牛寬的骈頭,趙小軒何曾在公司受過這等委屈啊,誰見了不對她點頭哈腰,把她當成公司的老闆娘看待,然而這個可惡的方昊來了,就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先是第一天把她從後勤部趕了出來,然後還挂了一塊牌子“趙小軒與狗不得入内”,把她羞辱得見不了人,而現在竟然還敢跑到她的地盤上來指着鼻子罵她,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趙小軒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此時也顧不得避險了,抛下一句“你給老娘等着”,便拿起手機給牛寬打去了電話。
這件事的錯在财務部,方昊巴不得把事情越鬧越大,所以也就沒理會趙小軒,讓她站那裏打電話。
“嗚……我被人欺負了!”電話一接通,趙小軒就先痛哭了一頓,把自己擺在了最弱勢的地位,然後又當着衆人的面威脅牛寬,要是不出面替她做主,她就把牛寬的醜事抖出來。
方昊看在眼裏,笑在心裏,在心裏感歎道:“胸大的女人不能要,老司機誠不欺我啊!”
牛寬被趙小軒逼迫得沒有辦法,隻好給陳達打電話,叫陳達趕回辦公室處理這件事,而方昊哪肯放過這個機會,逮着陳達就朝霍心雅的辦公室走去。
霍心雅聽說了這件事,立刻感到這件事或許是打擊牛寬的好機會,不禁立刻叫秘書打電話給伍媚,把她也叫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辦公室此時俨然變成了一個小型會議室,霍心雅坐在最中間,方昊、雷靈與陳達、趙小軒分别坐在兩邊,伍媚則坐在了霍心雅的對面。
霍心雅先是了解了情況,然後把目光看向了陳達,示意陳達說說他的意見。
陳達現在心裏也是非常後悔,當初就不該聽趙小軒的主意,利用獎金這件事來刁難方昊。
方昊是什麽人?那可是敢在會上跟牛董公開叫闆的人啊!憑這點獎金與财務部的慣例,就想要方昊低頭,那也太天真了!要是方昊這麽好對付,那他也不可能把拖欠了那麽久的欠款收回來了。
不過,事已至此,陳達也不好推脫,尤其是趙小軒還是牛寬的骈頭,與他也有過關系,所以隻好硬着頭皮道:“霍董,這件事我們财務部可能做得确實不太妥當,但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方總追回來的這筆款子已經劃撥到新上馬的項目中去了,我們财務部根本沒法一次性拿出這麽多錢來給方總發獎金;其次,款項分期到賬,不僅我們公司有慣例,其他公司也都是這麽做的,目的在于防止項目上濫用資金。”
“等一下!陳總,你剛才說分期的目的在于防止項目上濫用資金,我的獎金好像不屬于項目資金,應該不存在這個問題吧?”方昊冷笑一聲,繼續又說道,“好吧,即便要分期,那用得着五十年?”
“咳咳,我不是說了,你的獎金金額太大,我們一時半會拿不出這麽多錢來,所以才給你分期這麽久。方總,好歹你也是公司高層,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公司的難處嗎?”陳達連忙說道。
“呵呵,光我一個體諒沒用啊!要是你們财務部的工資從此以後也搞五十年分期發放,那我就無話可說了。”方昊冷笑道。
“工資是工資,獎金是獎金,兩者不一樣。”陳達無力地辯解道。
“獎金也行啊,我先替公司和霍董好好謝謝你們财務部的同志了。”方昊頓時把陳達嗆得說不出話來,畢竟獎金可不是小數目。
就算陳達不在乎每月的幾千塊錢,但他手下的人在乎啊,要是真把獎金給分期了,那他還能在财務部呆下去嗎?恐怕沒等霍董下令,他就被人從财務部扔出來了。
“别扯遠了,我們現在談的是你的獎金,而不是别人的工資。”陳達不爽地瞪着方昊,若是可以殺人,沒準他早就沖過去抽把刀砍死方昊了。
“好了!”霍心雅擺手打斷了方昊與陳達的争執,緩緩地說道,“陳總,不管你财務部有什麽困難,但方昊這筆錢是經過董事會決定的,都必須在本周内補發。”
“好的,我這就回去處理,争取錢明天到賬。”
霍心雅這個董事長表了态,陳達心裏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方昊擡眼看了霍心雅一眼,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不禁與她交換了一個眼神,暗暗地達成了兩人之間的默契。
除了補發這筆獎金,兩人并不準備就此結束,而是準備再給陳達一個教訓。
“陳總,别急啊!”方昊朝準備起身的陳達喊道。
陳達不悅地皺眉道:“還有什麽事?”
方昊看着陳達笑道:“陳總,請問你們财務部,是誰在負責資金發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