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紫淼夕得知王允和淩風被抓起來,興沖沖的帶着小月來衙門。問後才知,他們被關押在大牢中。早上聽村子裏人說,王允和淩公子犯事被抓。聽說殺了好幾十個人,這消息,當時就可把紫淼夕吓蒙。王允的膽子雖然挺大,可是,他心善。淩公子一表人才,不像行兇之人,說他們殺人,紫淼夕哪裏相信。可是,王允昨天到現在,的确沒有回來。紫淼夕帶着小月去酒樓探訪,也不見他蹤影。這才知道大事不妙,他雖然不殺人,但是不代表沒人害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紫淼夕深知要理。
“小月,快點,快跟上!”紫淼夕帶着小月,提着飯盒,急匆匆的趕路。
小月大汗淋漓,不滿的嘟着嘴道:“姐姐,你就不能慢一點嗎?看你急的,好像王官人馬上要上斷頭台,我們急着送斷頭餐一樣。”
紫淼夕瞪了她一眼,怒道:“你這小蹄子的嘴,就不能撿好聽的說嗎?王公子爲人憨厚,很容易被人誣陷。如果是遇上好心人,他還有得救,遇上有心計的,那他就是闆上肉。”
小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心直口快,說錯話,伸了伸舌頭,把自己的嘴閉上。兩人也不顧轎,火急火忙的,往衙門趕。就在離衙門還有半裏路程之際,紫淼夕突然停下自己的腳伐。小月跟的緊,還來不及反應,和紫淼夕撞了個正着。小月身子後傾,被紫淼夕急忙抓住。紫淼夕拉着小月,不由分說,突然施法飛離,眨眼間,消失在現場。
牢房門被打開,一行九人,将帶着鐵鏈的淩風抓了出來。刺眼的眼光,灑落在淩風的頭上,暖洋洋的。一絲淡淡的清香,把茂盛的春天,吹落在人的身上,春意正濃。淩風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一夜之間,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變成了街下囚不說,還變成了亡命之徒。這樣的轉變,比春天變臉,還要快上數倍。
夢妍對發愣的淩風說道:“快上轎吧!”
淩風疑惑的看着她,總覺得有點奇怪。可是,又找不出哪裏有怪異。後面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的催足。淩風沒法,隻得上了轎子。淩風上轎子的那一刻,夢妍等人,都變成了黑衣人。緊接着,他們的身影消失,隐形于天地間。淩風掀開轎子,想對夢妍說對不起。可是,打開的那一幕,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所有的熟人,都變成了陌生人,一個個打扮千奇百怪。他見叫,可是,這一刻,他才發現,這個轎子是一個世界,完完全全和外界隔絕。
“糗小子,怎麽什麽事情都攤上了?她母親不在,他簡直就是人間的閻王,到處招惹是非。現在好了,連這牢房,他也要占上一屁股債。唉!我們淩家到底是糟了什麽孽,把這胡小子給招來,真是丢盡我們淩家的臉。”淩浩在淩雪的攙扶下,臉色難堪,對淩雪嘀嘀咕咕個不停。頭發蓬飛,嘴上不快,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踉踉跄跄趕來。
對面的南宮詩琪,也沒有坐轎,急沖沖的趕來,見到姐夫,行了禮,便急忙攙扶他一起進牢房。淩風親眼見到他們,卻怎麽也說不出話。隻見他們橫沖直撞的,竟然把他連同轎子一起穿了過去。這一刻,他徹底傻眼。心裏一個不好的預感,那就是,自己可能遇上鬼了。
雙方對走,淩風在大街上,遇到了夢妍和他的仇人盧虞。夢妍一身女裝,就連她身邊的那個小厮,也變成了一個漂亮的丫鬟。這一刻,淩風才知道,這丫頭的一片心意。他拼命的掙紮,想叫救命。可是,轎子的速度極快,和夢妍擦肩而過。
夢妍沉默不語,突然一絲冷風襲來,她擡頭到處看了看。心裏仿佛聽到了淩風的聲音,四處打量,茫茫人海,哪裏有他的身影。一時間,她反而發起呆來。
盧虞殷勤萬分的說道:“妍妹妹,你看這裏的花好美!來,我給你戴一串,看好不好看。”
盧虞拉着她,給她戴上一束桃花圈,一時間,她如同仙子下凡,把周圍攘攘熙熙的過路人都吸引過來。夢妍也不好搏他的面子,勉強的笑了笑,戴着桃花圈,轉了一圈。一旁盧虞的小厮們,紛紛起哄,說他們郎才女貌,兩人是天生一對。
夢妍爲應酬母親的央求,不情不願的被他帶出來,違心的說道:“真好看,謝謝!”
盧虞見她歡喜,連忙掏出一大定銀子,對那個賣花的婆子,說道:“老婆婆,這花我要了。這銀子不用找了,我再給你一定銀子,你這裏的花我都要了。”
老婆子連忙把手下的簍子都給了他,捧着銀子,高興不已,感謝的說道:“謝謝,謝謝大爺!這個簍子給你,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盧虞大笑,把花交給小厮。那小厮得意間,一腳把剩餘的花全部踩爛。夢妍頓時一愣,剛剛還在爲他吝惜老人,覺得他的人品還不錯好。可是,看到他這一舉動,頓時疑惑不解。老婆子是個聰明人,雖然心疼那親手摘的花,編輯的花葦。可是,現在大爺已經買了,人家愛怎麽處理,她也無權過問。便裝着不知,作捐之後,尴尬的擦着眼淚。顯然是敢怒不敢言,顔面盡失,隻得灰溜溜的選擇離開。
夢妍見盧虞這麽橫行霸道,還欺人太甚,看不起窮苦人,氣得眼睛圓睜。打抱不平的問道:“盧公子,你怎麽把剩餘的花這樣糟蹋了?如果你不喜歡,你可以讓老婆婆多賣一些錢呀。畢竟,這是她的心血。”
盧虞笑道:“妍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這是讓你獨一無二。我盧虞的女人,她必須是世間獨一無二的人。我不想她和其他女子一樣,沒有特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