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韻摔倒在地,這時,王允對衙役苦苦的要求下,終于被放放出來。來到這裏,他顯然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隻知道是犯人在教訓他們,卻沒有發覺淩風的異常。見胡韻躺在地上,連忙将她扶起。
“淩風,你怎麽樣了?”王允擔心的問道
淩風搖頭道:“我沒事!”
胡韻這時已經回過神,陌生的打量已經恢複正常的淩風。眉頭緊皺,剛剛那股力量,自己都不敢小鄙。如果剛剛他想殺我,我還是有還手的餘地,隻是,不忍心震傷他。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爲什麽,我接觸他這麽久,還是看不透他?胡韻沉默不語,細細的想着問題。
衙役在王允用錢打發下,終于同意讓他們關押在一起。被打成重傷的犯人們,一個個聳拉着腦袋,離開了這裏。衙役很快消失不見了,一時間,三人相對無話。
淩風對胡韻說道:“剛才,謝謝你!”
胡韻望着純真的淩風,一愣!他竟然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盡?莫不然,他是裝的?不像,他真誠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胡韻點了點頭,無心和淩風說話。淩風見她不搭理自己,手舞足蹈的半天,還是不知道說什麽。
王允見胡韻背過他們,獨自思索,便和淩風閑聊起來。
“淩兄弟,....”王允指了指胡韻,又指了指淩風,暗示他們是不是一對。
淩風望着胡韻,雖然對她很有好感,可是,胡韻一直對他不冷不熱。避過這個話題,淩風想起今天見過的小月和紫淼夕,頓時好奇萬分,她們的臉可是很面生。
“王兄,您打算什麽時候和今天的那位紫衣姑娘成親?”淩風問道
王允臉蛋紅紅地,布滿了甜蜜,說道:“這個還早呢!等把你的錢還了,再攢點老婆本,就可以和她成親。男人,未能成就一番事業,那是很沒面子的。”
淩風慚愧的說道:“不好意思,害你來這裏過夜。兄弟,我那份錢,你就不要還了!當初,我就沒有打算和你們分賬的意思。現在,你和我談這個,顯得太見外。我們是兄弟嘛,就應該不計較。你在這裏,紫姑娘會不會擔心你呀?都是我害的。”
王允盯着淩風的眼睛,突然認真的說道:“我們是兄弟,不是嗎?”
淩風點了點頭說道:“恩!”
王允豪爽的笑道:“那就應該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淩風摟着他的肩膀,說道:“嗯,對,我們是兄弟!”
胡韻暗自鄙視淩風,這小子,走到哪裏都是和基友挂鈎。在病房裏,有什麽夢兄。在牢房裏還有個什麽王兄,唉!是不是世界上的美女,他都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如果不是我元氣消耗太大,我才不會陪你來這鬼地方。哼,這髒地方,正是把我熏的夠嗆。什麽時候,能跟他回到淩家,這才是王道。唉!如何是好呢?難不成,假意說我喜歡他?不行!這男女之事,怎麽可以亂認?這淩風是越來越看不透了。還有,那古墓的事情,必須要這傻子幫忙才行。要不,收他爲徒?不不...,收這混蛋爲徒弟,太丢人。胡韻在心裏不停的盤算着。
淩風和王允迷迷糊糊的一覺到天亮,這裏沒有雞,聽不到雞鳴。可是,天才微微亮,一股股怪味襲來。淩風睜開眼睛,隻見傍邊的犯人,一個個伸懶腰。他們一舉一動,身上都發出一股怪味。淩風拼命的捏住鼻子,王允和胡韻已經在一傍大吐特吐。
不久,一個打扮較瘦的衙役,提着一桶粥,前來給衆人發放食物。淩風本來是折騰了一晚上,肚子已經非常的餓。可是,看到那如同豬的食物,淩風的食欲,被徹底的打消。王允接過衙差的飯盆,勉強喝了一口,就再不能吃。胡韻還是如同晚上一樣,在哪裏打坐,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她餓不餓,他們自己就比較慘,得挨餓。
發完食物之後,那瘦小的衙役,把牢房走廊簡單的打掃了一番。便特意來到淩風的牢房門口,眼睛直瞪瞪的打量胡韻和淩風等人。
胡韻受不了那火辣辣的感覺,對他說道:“你不要這樣瞧着我,你看他好了!你看,他長的俊俏多了,而且,他好那一口。”
淩風傻眼了,直愣愣的望着胡韻。‘他好那一口?’,她八成是在說我有龍陽之好。可是,我對誰不是關愛有緻,難不成,說我對誰都有一腿?王允聽到胡韻的說話,頓時捧腹大笑。本就沒有吃飯,這時,笑得肚子生疼。
嬌瘦的衙差,盯着淩風,說道:“呵呵...,果然有幾分英姿。可是,老娘已經不再喜歡帥哥。”
淩風見她張口漏風,頓時一愣。這丫的,就是一個沒有牙的牙婆。在家裏很少聽到父親說縣衙的事情,所以,淩風對這裏的人認識的并不多。可是,見有人主動來搭讪,淩風也想早點出去。關鍵是,現在沒有人去告知阿姨。現在見到她,頓時靈機一動,淩風連忙奮力的迎合。
“無牙婆,多謝誇張!我有個事情,希望你能幫我個忙。如果辦成了,我會重重有賞。”淩風誘惑道
無牙婆似是知道淩風想說什麽,鄙視道:“老娘有那麽老嗎?哼!無牙婆,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是誰告訴你的?讓我知道,我非扒了他的皮。小子,你是第一天來,不知道規矩是吧?小黃,告訴他!”
王允差點笑噴,這衙役,本就是個沒有牙齒的婆娘。可是,她還一本正經的說,這名字是别人告知的。樓道處,一個小衙役,奔跑而來,和無牙婆狼狽爲奸的笑容。
小黃說道:“是大人,聽好了!我們這裏的規矩是這樣的。要吃好菜好飯,30兩銀子一素兩葷一壺酒。要住幹淨的牢房,15兩一晚上。要招妓,五十兩一次。要通報家人,十兩一次,這十兩是跑腿錢,不管見沒見到人,這都算事成。”
淩風瞪着特大的眼睛,說道:“你這是打劫吧?照你這規矩,那我們不是得坐牢都把家族給坐窮了不可?”
無牙婆插腰厲聲道:“哼哼...,誰要你們犯在我的手上。告訴你,你還有兩個時辰。過了兩個時辰,你就腦袋要搬家了。想清楚,要不要和你的兄弟和妻子告别。”
無牙婆說這話,胡韻就有點不樂意了。這老太婆,八成是把我當成淩風的妻子。難怪,她一直盯着我看。原來是在打我的注意。估計是想等淩風本處置之後,就把我賣到窯子裏去。
胡韻冷冷地說道:“你這老太婆,是不是腦袋進水了?想打我的主意,你想死嗎?”
無牙婆斜視道:“哼,小娘們,你早晚要成爲我的搖錢樹。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姿色,我早就把你的嘴撕爛了。”
“拍拍!”
無牙婆的臉上,被印上兩道紅印。胡韻的速度極快,讓她被揍了嗎,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懷疑胡韻,可是,卻見牢門鎖着。回首打量四周,隻有比自己矮一截的小黃,正傻愣愣的望着自己。其他空無一人,頓時,她氣得不打一處。
“小娼婦,你用什麽邪術?等着,待會就要你好看。”
無牙婆叫嚣了一番,把面子挽回來。見冷冰冰的眼神的胡韻盯着她,吓得她落荒而逃。淩風和胡韻處久了,到也是習慣了胡韻的脾氣。隻是,他想不明白,胡韻沒有動,這無牙婆就平白無故的挨了打。難道,她會分身術?可是,這牢門鎖住的,她不可能出的去。淩風對胡韻越來越好奇,眼神緊緊地打量她。
胡韻不滿的說道:“你看着我幹嘛?哼!”
胡韻冷哼一聲,繼續打坐養神。剛剛隻是對無牙婆施法,讓她産生幻覺。這是修真人,每一個都會的招數。利用怪音,吸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再悄無聲息的在她的臉上抹上障礙物。這樣,她就以爲,自己被人揍了。隻是,這是一道符印,很簡單的障眼法。可是,在人間,這卻是高深莫測的至高法術。
淩風吃癟,也不在理會她。坐在牆角,靜靜地養神。
牢房突然傳來一聲号令,緊接着,來了一群衙役。爲首的,竟然是夢妍。淩風打量其他人,頓時一呆。這些人分别是:淩旋、淩欣雨、淩雪、淩菲;以及閻崗,玉珍、石帥、陳海量。一行九人,威風凜凜的進來。淩風頓時一愣,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淩雪對淩風說道:“弟弟,快準備跟我們走!”
淩風小聲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我一個人嗎?”
夢妍怒道:“叫你走,你就快走!出去了,再和你說。如果你還在這裏,小心呆會小命難保!”
淩風更加想不明白,疑惑的對淩雪道:“姐,可以簡單說一下嗎?”
“你們昨天犯的事情,昨天晚上,那盧虞徹夜去城外調查取證。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就連,就連那個紫小姐,也說沒有在醉月樓見過你。現在,你已經坐實爲武陵城的殺人狂。而且,此事已經上報到刑部。夢大人要攔截,也沒有了機會。你快跟我們出去吧,隻要你離開這裏,他們兩人就會被放出去的。”淩雪悲傷的說道
淩風傻眼的望着她,他不知道,一夜之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心裏更是納悶,有誰會千方百計的想法子除了我。難道,那個盧虞就那麽的狠自己?可是,就算他想害自己,他也沒有那個能耐。那十人的死狀,明明就不是人類,所爲。那,到底我是招惹到誰了?這麽的痛恨我?
王允痛苦的說道:“夕兒這麽會這麽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淩雪吆喝道:“大人有令,帶犯人淩風上堂聽審。爾等快快把牢門打開,誤了大事,你們吃罪的起嗎?”
無牙婆立馬小跑到夢妍的跟前,卻見他們很眼生。夢妍到是很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叫什麽名字。頓時,無牙婆質疑道:“大人,離衙役班點卯還有一盞茶的功夫,你們怎麽就先來了?”
夢妍怒道:“老妖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吧!平時的手伸的長不說,現在還來管我們不成?淩公子身份特殊。怕等點卯之時,南宮家族和淩大人爲難。所以,夢大人準備提前審判。休要多問,這機密之事,你聽多了,對你沒有好處。還不快快開門,大人還在等着見犯人呢。”
無牙婆平時就被人叫成老妖子,聽久了,到成爲了他們與上面人對接的暗号。夢妍錯打錯着,正好點中他們的暗号。無牙婆聽後,立馬開鎖,将淩風交給了他。淩風不願意出來,結果,被閻崗和石帥兩人駕了出去。無牙婆眼中閃過一絲陰笑,這小子,怕是死定了。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就應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