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人馬快速将淩風和王允圍住,爲首的正是劉深和他的小弟五人。其他的人,都是武陵城的衙役,穿着威武,個個虎視眈眈的拿着刀柄,把淩風他們的出路全數封死。淩風和王允兩人背靠背,眼珠子轉個不停,正計策脫身。爲首的領班,見淩風眼熟,拿火把靠攏一照,臉上露出奇怪的笑意。
“哦,原來是淩家少爺,大水淹了龍王廟,自己人誤打誤撞了自己人。”
淩風見他友善,大喜道:“林叔叔,您怎麽在這兒?”
林無痕是武陵城衙役中的副班頭,平時都是隻管縣令等人的外出車馬狀況,經常來淩家接送淩浩去公辦。淩風和他碰過幾次頭。淩風見是他,心裏反而踏實了幾分。其他的衙役,近眼一看,也認出了淩風就是淩家的公子,頓時對他客氣了三分。
林無痕拍了拍淩風的肩膀,親近道:“自家兄弟,不必介懷。待會回去走走過程即可,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會爲難您的。”
其他衙役見領班颔首,紛紛去協助其他的衙役搬屍體。淩風望着遠處的劉深,隻見他心平氣和,臉色沒有半分難堪。形迹可疑,暗自提醒王允小心有詐,謹慎的打量所有的來人。
林無痕眼睛溜溜打轉,突然對淩風笑裏藏刀的問道:“侄兒,你深夜來此禁地作甚?這些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殺了也是爲民除害。但是,這血腥之事,還是瞞不過夢大人的耳目。叔叔我實實在在的問你一句,你要說實話,這些是不是你殺的?”
王允掃視這群屍首,見平時都是些街道惡霸,尤其是那林豹,胡作非爲,壞事做盡。武陵城幾乎有一半的百姓痛恨他們,頓時咧咧道:“這些畜生,死有餘辜。平時壞事做盡,現在應有此報,也屬天意。林大人,難道他們不該死嗎?”
林無痕尴尬的強顔笑道:“該,該!王兄弟是給爽快之人,說話也忠懇。像這些人,死不足惜。隻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二人私自殘殺人命,不知兩位作何解釋?”
王允一愣,他沒想到,這林無痕突然翻臉,頓時有點反應不過來。淩風察覺出林無痕和來人劉深的關系密切,頓時暗道不妙。雖然不知道這兇案現場是怎麽回事,但是,這林無痕顯然不是什麽好人。
淩風平靜的問道:“敢問林大人,爲何作如此推斷?”
劉深挺身而出,說道:“我可以作證,你淩大公子今天下午在醉月樓和林豹有過節。這事,武陵城人人皆知,晚上,他們一行人就慘遭你們的毒手。”
王允氣得兩眼圓瞪,怒道:“你血口噴人!”
淩風把他攔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微笑道:“嗯,好推斷!劉公子,在下有一疑惑不解,大膽請教你個問題。”
劉深得意洋洋的彈忪着腳尖,鄙視淩風一眼,笑道:“問吧!”
淩風貼近他的臉龐,一字一句的說道:“請問,我是如何殺了他們的?你們可有人證和物證?”
劉深蚪大的汗珠啪嗒直流,擦了擦汗珠,慌張的說道:“物證,那就是兇器,對,兇器。來人,給我仔細尋找兇器,找到了,你就死定了。”
王允做了個鬼臉,嘲笑道:“呵呵...,真是幼稚。兇器,找到了又能證明什麽?”
“住口!”
一聲怒吼傳來,淩風和王允同時噤聲。隻見林無痕臉色鐵青,當他看了林豹的遺體之後,臉色大變。淩風和王允面面相窺,心裏滿是疑惑。
林無痕冷眼掃視淩風和王允二人,負手而立,身體竟然在顫抖。半響,他怒氣沖天的說道:“你們兩個兇手,我一定要用嚴厲的酷刑懲罰你們,直到你們招認爲止。”
林無痕的變化極大,他和來的時候,判若兩人。剛開始還是和藹近人,現在卻變的極及爆炎。好像淩風他們殺了他兒子一般,對淩風他們充滿了怨恨。
淩風疑惑的問道:“林叔叔...”
“住口,你這畜生,殺人兇手,來人,給我揍他們。”林無痕暴躁的下命令道
周圍的衙役你看我,我看你,都徘徊不前。顯然,他們都礙于淩風的身份,不敢施暴。如果是得罪淩家,他們還敢出手。可是,如果是得罪南宮家族,那他們今天晚上動完手,明天就一個個都得躺在床上不可。如果說,衙役是土匪,那南宮家族的人,就比土匪還要土匪。
王允拉了拉淩風的衣角,暗示他現在一起開溜。然而,脾氣倔強的淩風,哪裏受得了這窩囊氣。不是自己做的,難不成,還要自己背黑鍋?今天如果是真的逃離了,那這黑鍋就得背定。淩風攥住王允的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叫他靜觀其變。
林無痕見他們不動手,怒急反笑道:“好,你們害怕他淩風?我不怕!告訴你,我林無痕還沒有怕過誰。殺我兒子,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他償命。”
他的話,把淩風他們驚呆了。怪不得這林豹橫行跋扈,原來是個官二代,這林無痕的脾氣,和他兒子的脾氣還真有幾分相似。林無痕見無人幫忙,抽出自己的佩劍,就想殺人滅口。吓得淩風和王允四處逃竄,那些官差也不阻攔,一個個躲的遠遠的。
“我殺了你這個小王八蛋,讓你下地獄去,一命償一命。”林無痕舉劍一頓亂劈,追的淩風兩人到處逃命。
“咯咯......,真是好笑極了!一個武将,竟然奈何不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書生。喂,林大爺,你累不累?”胡韻坐在樹枝上笑盈盈的說道
林無痕伏倒在劍柄上,半跪餘地,氣喘籲籲的望着淩風兩人,謾罵道:“兔崽子,你們早晚會死在我的手裏。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還愣着做什麽?我不會再動私型,把他們押回去。”林無痕見他們不動,惱怒的踹了其中一人的屁股,命令道
所有的衙役衆志成城,淩風兩人很快被抓住。淩風可憐兮兮的望着一臉玩笑的胡韻,示意她快逃。胡韻躍身飄落,如同花朵降落一般,旋轉着地,竟無一點灰塵起浮。林無痕眯着眼睛,高手!這女子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功力,我們三十幾号人,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這是林無痕第一種感覺,見風使舵,讓他職務節節高升。林無痕立馬換了一副表情,雖然還是很難堪的臉色,但是,相比苦瓜臉來說,已經很好了。
“姑娘,這裏沒您的事,你走吧!”
胡韻斜瞪着他,說道:“我很讨厭你的嘴臉!我和他們是同謀,你說,這事和我有關系嗎?”
林無痕嘴咧咧的,怒道:“給我統統帶回去!”
林無痕見神秘的胡韻出現,知道他是在保護淩風等人,頓時也不再找他們的茬。騎上馬匹,獨自傷心的在前面領路。
淩風望着胡韻的倩影,問道:“你幹嘛要和我們一起被抓?你有能力獨自離開的。更何況,我一直在掩飾你的存在!”
胡韻瞪了淩風一眼,說道:“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在古墓周邊活動,而且還是相安無事的人。我覺得你很有意思,如果說,我留下來,是爲了保護你,你相信嗎?”
淩風呆了呆,愣愣的點頭,又搖了搖頭。指了指王允說道:“他不是也相安無事嗎?你怎麽不說是保護他呢?”
胡韻一愣,仔細打量王允的身骨,隻是一般凡骨,人間遍地都是。然而淩風卻不同,血骨凸顯,無形間,左邊的一把血骨型顯。這是凡間極品,也是鬼怪最愛之物,同樣,也是他們最懼怕之物。隻要淩風能控制血骨,那他就是鬼怪的克星。師傅在下山前就說過,如果遇到血骨,當與之交好。如果能收其爲徒,那就更秒。如果是遇到擁有邪骨之人,那就立刻掉頭就跑,因爲遇到他的人,都會災難連連。
淩風見胡韻癡癡的望着自己,眼神之中,竟然流露出愛慕之意,頓時一驚。而後大喜,胡韻的長相,可謂是人間極品,如果能娶到她做妻子,那今生就有福了。對胡韻眨了眨眼睛,放電似的示愛。突然被電醒的胡韻,望着淩風滿眼的淫蕩,心裏恨不得把他的眼睛都拿出來。淡淡的笑了笑,靠近淩風的身體,對他抛媚眼道
“小弟弟,好看嗎?”
淩風眼中的胡韻,就如果是個**裸的羔羊,加上突然而來的媚眼。淩風心裏更加确定,這胡韻是對自己動了真情。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看!”
“哎約!”
一聲殺豬一般的聲音暴起,衆人紛紛回頭,隻見淩風捧着自己的腳丫子,不顧形象的左跳右跳。一傍的罪魁禍首胡韻,卻是若無其事的繼續走。猶豫他們的身份特殊,林無痕并沒有給他們戴上鎖鏈。所以,他們的行走,還是很自由的。王允目觀一切,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掩嘴輕笑。胡韻突然回首,瞪了他一眼,王允立馬停止了笑容,若無其事的繼續裝。
衙役莫名其妙的望着淩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見他無恙,繼續趕路。淩風一瘸一拐的跟着大隊伍走,躲在胡韻的身後,擠眉弄眼,心裏把她恨了個遍。嘀咕道:“小氣,長這麽漂亮,不讓人看,你不如回家當花瓶好了。”
胡韻笑嘻嘻的回首,對淩風關心的問道:“弟弟,你的腳不疼了吧?呵呵...,剛剛在叽咕什麽?我耳背,你再說一遍。”
淩風望着她殺人的眼神,連忙賠笑,一邊加快了速度,被林無痕的馬還快了許多。一時間,怪異的一幕出現在森林裏,一個一瘸一拐的少年,領着一隊人馬前行。
胡韻冷哼了一聲,臉上躁紅。那個女人不喜歡别人誇贊自己漂亮?就是胡韻這個修真世界的人,也是一樣。況且,她還是一個花季少女,真是情意萌芽之時。隻是,人都是好面子的,都喜歡把自己的心意掩蓋起來。爲的就是,不讓别人知道的太多,胡韻同樣是女人,她也逃不過這樣。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早上還被女人修理,晚上就忘記了本。唉,難道,凡間就再沒有一個令我心動的白馬王子了嗎?”胡韻心裏默默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