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數日,淩風每天和淩雪、夢妍等五人說說笑笑,很快就過去。夢家因爲夢妍的突然離去,最終沒有和盧家結成近親。夢夫人氣得,當場下令,抓住夢妍,将按家規嚴懲。可是,翻遍武陵城,也沒有找到她人,就連她自己的娘家,也派人去探問了數次。心系她安危的夢夫人,最後隻能服軟,放下話,隻要她回去,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天才蒙蒙亮,淩風、夢妍、淩雪、閻岚四人就圍住偏左的一處廂房。這裏正是胡韻住的房間,雖然她時常不在,可是,這裏也成爲了她露腳的客棧。胡韻還是和當初一樣,不願意救南宮靜宸。不管南宮家族給她什麽條件,她都不同意。唯一的一個理由,就是讓她高興,她隻看心情。無奈的南宮家族,隻能采取欲擒故縱的方法,把她留在南宮家,任由她出入。昨晚,淩風聽說她回來,今天一早,他們就在這裏蹲守。
‘吱...’門被打開,身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從裏面緩緩而出。四人機靈的站起來,胡韻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就向正廳門外行去。四人也不吭聲,隻是默默地跟着。胡韻出了南宮俯之後,便向河邊走去。所過之處,香氣迷人,周圍的小鳥,蝴蝶都圍繞她打轉。一時間,讓淩風這些從來沒有見過這情景的人,煞是羨慕不已。淩風,更是心生愛慕之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讓他滿眼是胡韻。
來到東城門的醉月樓,胡韻找了一處靜幽的桌子,坐下喝茶。淩風見狀,便紛紛找了一處離他不遠處的茶桌坐下。不一會兒,就有店小二前來沏茶。半日下來,胡韻隻是靜靜地喝着茶,眼睛緊緊地盯着窗外。她不走,淩風四人也不能離開,隻得乖乖的陪伴她。她去過很多次古墓,但是,都無法接近。似乎有一個陣法,阻礙了她的身體。她隻能在周圍盤旋,卻不能進去一步。無奈,胡韻隻得,天天在這裏蹲守。
中午時分,一桌酒肉橫掃過後,四人躺在椅子上。見胡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淩風等人開始閑聊起來。
“淩哥哥,這人是不是傻了?都午飯過去了,她也不叫吃的?窗外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一堵牆嗎?”夢妍嘀咕道
淩風鄙視道:“芸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見過仙人要吃飯的嗎?我就沒有見過,她如果吃飯,那就不是仙人了。不是仙人,我們幹嘛來求她?”
胡韻眉頭皺了皺,顯然對淩風的描述很不滿意。不過,她似乎不想搭理他們,蹙眉緊皺,便繼續飲茶。眼睛還是望着外面,有時眼神出神,有時緊盯着一處,一動不動,可以半盞茶功夫那麽久。
淩雪見她不高興,連忙做噤聲的手勢,說道:“噓......,小心點,不要讓她聽見。她好像不喜歡喧鬧的地方,所以才找到這一處僻靜的地方。”
夢妍白了淩雪一眼說道:“都說了,她是仙子,試問,這仙子會不知道我們說話?況且,她看她的,我們聊我們的。總不能,她不喜歡,我們就不能說話了吧?我就不信,她一個天界之人,會這麽的小雞肚腸?”
淩風像看白癡的斜視夢妍,問道:“芸弟,你不要說話?”
夢妍疑惑道:“爲什麽?”
淩雪無奈的說道:“因爲,你已經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夢妍還想問,這時,隻見胡韻突然對淩風說了幾句唇語。隻見她嘴動,卻不能聽到生意。可是,聰明的夢妍,還是讀懂了唇語的意思。胡韻對淩風說,叫他把所有人支走。這時,夢妍突然有一種心慌的感覺。胡韻和淩風在一起,一個色狼,一個絕美天仙。萬一這胡韻勾引這色狼,這色狼不是要把我抛棄?不,絕對不能離開他半步。
果然,淩風突然對他們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和胡仙子還有點要事要辦,晚點我再回去找你們。”
“不去,本姑娘喜歡這裏的風景,今天要好好賞風景!”
第一個反對的,便是夢妍,隻見她眼中滿是警惕。像防賊一樣防着胡韻,雙手緊緊地摟着淩風的胳膊。淩雪和閻岚擔憂他的安危,也搖頭,不敢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
淩風疑惑道:“你們這是怎麽了?這有什麽不妥嗎?”
夢妍撅起嘴,不滿的道:“當然不妥,你才好一點,我們要保護你。”
淩雪和閻岚都點了點頭,淩風見他們這番模樣,不由輕笑。心裏爲有這樣的姐姐和朋友而感到欣慰,同時也感到無奈。關之心徹,很容易讓對方受到無盡的束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探索軌迹。一味的幹擾,隻會讓人厭煩。
淩風笑了笑說道:“你們認爲,一個擁有仙術的力量,還會保護不了一個凡人?别傻了,回去吧你們。”
淩雪和閻岚倒是釋然了,可是,夢妍還是不依不饒的纏着淩風不放。她本就是個比較偏執的女子,加上,淩風對胡韻的眼神,總是有一種仰慕。剩至,她的第六感覺還可以察覺到一絲危機。女人的直接告訴她,隻要淩風和這胡媚子一起,就一定會刹不住車。
夢妍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不,早上說好的,我們要一起嘛。爲什麽,現在要我們回去,是爲你們制造機會嗎?如果是這樣,你直說,我會讓那狐狸精給你。”
‘啪’她的話才落聲,夢妍的臉上就被印上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子。衆人都是目瞪口呆,這顯然是胡韻出手的。大家都沒有想到,這胡韻說出手就出手,絲毫不顧及任何人的感受。從來沒有被挨打過的夢妍,頓時心裏很委屈。抽身就想去撲上去,可是,她的身子才動,就被淩風摟住。這不樓還好,一摟,頓時什麽都露餡了。她挺拔的胸膛,離開讓淩風察覺到異樣。
‘啪’
“無恥!”
夢妍被流氓襲胸,頓時眼淚奪匡而出。一天之間,連受兩人辱沒。第一次被當衆打了不說,現在還被人當衆襲胸。這要是傳出去,我還能見人?夢妍越想越憋屈,嘤嘤的哭出聲來。淩風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哼也不是,勸也不是。閻崗更是傻愣愣的盯着他,他就想不通,男人被抱一下,用得着反應這麽大麽?
心細的淩雪,早就看出了端詳。見弟弟吃癟,隻得暗瞪了他一眼,幫嗆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知禮數?還是大家子弟,這些道理都不知道,你書也是白讀了。來芸兒,我幫你出氣。弟弟,快給她道歉。”
夢妍見胡韻一副看戲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怒瞪淩風,說道:“我不要你道歉,隻要你幫我把那一巴掌大回來,我們就一筆勾銷。如果,你舍不得,那我們連朋友也沒得做。”
淩風猶豫了會,來到胡韻的面前,手伸了出來。準備給胡韻一巴掌,胡韻也不躲避,隻是滿眼挑釁的望着淩風。
“你可以打,不過,以後我會搬出南宮俯。我再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你母親的病,就另請高明吧!”胡韻冷笑着威脅道
淩風高舉的手,五指張了張,又放了下來。夢妍見淩風妥協,頓時奪路跑開,掉頭就離開了這傷心的地方。淩風想去追她,可是,腳仿佛有萬斤重一般,再難移動半分。淩風冷冷地盯着胡韻,顯然,這一切都是她在搗鬼。淩雪見夢妍受委屈離開,斜視淩風一眼。眼神似是在說‘你好自爲之吧!’便追了上去。閻崗遲疑了半響,也跟了上去。
淩風見一屋子的人,現在冷冷清清的,失落的坐在傍邊喝悶茶。冷冷的望着古怪的胡韻,不滿的說道:“這下,你樂意了吧?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無聊的人,捉弄人很有味嗎?”
胡韻見淩風氣得兩眼圓瞪,頓時煞是高興。胡韻對淩風的感覺很奇怪,她不喜歡淩風的身邊有其他的女子出現。但是,她對淩風又很冷漠,這種奇怪的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胡韻本就是個喜歡爲所欲爲的人,哪裏會顧及别人的感受,隻要自己開心就可以了。見淩風喝悶茶,清純的一笑,繼續喝着傍邊的茶。
“沒想到,你還有這副可愛的模樣。嘻嘻...,我長得不如她漂亮嗎?”
淩風見她對自己眨了眨眼睛,俏皮的對自己抛媚眼。一時被迷住,這樣的傾國傾城之物,隻要是男人見了,都會蠢蠢欲動。淩風是男人,不是菩薩,所以,他也動心了。砰砰跳的心,狂跳不止,情不自禁的被吸引過去。淩風的長嘴親上去,迷戀的摟住她的小蠻腰,靜靜地親吻。
“味道怎麽樣?”胡韻俏皮的問道
被一語驚醒,淩風睜開眼睛,頓時羞愧難當。自己一時着了她的道,竟然抱着茶壺一頓親熱。憤怒不已的淩風,将茶幾摔的粉碎,狠狠地瞪着她。心裏殺她的心都有了,面紅耳赤的愣在當場。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好色之物。哼!要不是見你還有利用價值,我現在就把你閹割,讓你變成太監。”胡韻狠狠地倒打一耙道
“你?”
說着,淩風甩手給她一巴掌,可是,手在離她一公分之處,便停了下來。不是淩風改變了主意,而是胡韻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手在近她半毫的時候,就被一股無形的氣勢阻礙,再難進分毫。
胡韻冷笑道:“你敢打我?哼,沒有一點君子風範。欺負女人的男人,也配做男人?”
淩風氣急反笑道:“我有說過我是君子嗎?你是女人嗎?每天都像來紅一樣,年齡才不過是25,卻像百來歲的太婆。像你這種女人,活該守活寡。”
“啪”
一聲巨響,把整個二樓都吓了一跳。門開之人,紛紛好奇的伸頭進來查看究竟。隻見淩風摸着臉頰,對面的女子,真憤怒的對視着他。顯然,這一巴掌是那女子打的。
淩風對門外圍觀的人吼道:“看什麽看,沒見過情侶吵架?”
‘碰’罵完,淩風把門關上,拉了一條椅子,和胡韻對座着。胡韻也動了真氣,不理會淩風,眼睛繼續望着外面。兩人沉默不語,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醉月樓下,來了一群花花公子。他們拿着扇子,遠處一看,風度翩翩。近處一瞧,卻是一點都不老實。和他們擦肩而過的女子,不管是婦女,還是黃花大閨女,見到一個,都會上去輕薄一番。所過之處,如同瘟疫,把女子吓得驚呼不已,落荒而逃。胡韻見了後,臉色微變。正當她蹙眉間,爲首的公子正好看到她。望着樓台上的美女,那花花公子腳下打顫,要不是傍邊的小子扶住,他就被迷倒在地。
其他的花花公子紛紛遁着他的眼神看來,看到胡韻的那一刻,他們頓時像被勾了魂魄一般。沿着傍邊的路,向醉月樓行來。還在生氣的淩風,根本不知道,危機已經悄無聲息的彌漫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