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挪了挪身上的衣襟,臉蛋羞紅不已,歉意的說道:“抱歉,我還以爲...!”
閻岚無奈的翻了翻眼,說道:“你還以爲我是在趁人之危是嗎?唉,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姐腦袋都是在想什麽玩意兒。我要是你想的那樣,你豈不是早就...**了,用得着等你醒來?”
閻岚掩飾自己心中龌龊的想法,一副大義凜然的望着颔首羞愧的淩雪,滔滔不絕的說着不是心中想法的話。淩雪情知誤會他,扭捏不定,嘴裏連連道歉。
“你換衣服吧,我去外面走走。”閻岚見她冷的打抖擻,心疼的說了一句,起身準備離開。
淩雪見他離開,連忙起身跟了上去,慌了神的她,竟然傻傻的跟着。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麽突然這麽的信任他。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路無話。到了閻岚家之後,淩雪好奇的到處打量。閻岚的家,别有一番風韻。房子裏,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個墩子,再沒有一物。一個約40個平方的小房子,連淩家一個柴房10/1都不夠。可是,它卻是幹幹淨淨的。淩雪找了一處凳子,端坐着,眼中滿是好奇,眼睛圓溜溜的四處打量。
閻岚見她像看外星人一樣的打量這裏,頓時好笑。心知自己很寒酸,可是,他還是很好面子,不滿的說道:“大姐,你看夠了沒有?我們這叫源生态生活,你們貴族隻能羨慕,想過上,嘿嘿...還真沒有門。不過,俺沒有想到,我們窮苦人家好奇你們富家子弟的生活,你們富家子弟,到也羨慕我們的生活了。”
淩雪嘟哝嘴,不滿道:“誰羨慕了?本姑娘隻是好奇!你這破爛地方,誰會稀罕?”
淩雪雖然如此說,眼中卻是向往不已。過慣了爾虞我詐的生活,這田園生活,卻實令人羨慕不已。盯着閻岚的相貌,他長得還是很俊俏的,人也溫柔體貼。我從小想找個有依靠的人,想來是個英雄。今天見到他,心裏竟然砰砰跳個不停。難道,這就是情窦初開的感覺?沉醉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淩雪沒有聽到閻岚的說話。閻岚見淩雪不搭理他,以爲是不喜言語,便識趣的準備離開。
閻岚爽朗的笑了笑,關心道:“哈哈!你要再這樣,待會就要着涼了!來,不嫌棄,就用我過世的老母親的衣服吧!唉,窮人家的孩子,沒有一件東西拿的出手。連老媽過去的東西,也不能給她帶去,還要留下來用,你不會介意吧?”
閻岚一邊說,一邊從櫃子中,掏出一件黑色老年衣服。眼中閃過一道壞壞的微笑,故意拿出這件衣服來整她。達官貴族,又豈會用這頓污祟東西?就是普通窮苦人家,也不會用這物。閻岚拿出來,無非是想煞煞這丫頭的銳氣。然而,令他大跌眼的是,淩雪接過他手中的衣服。
閻岚大吃一驚,這丫頭和傳聞中的貴族小姐一點都不同,不但沒有架子,還不避韋這死人之物。閻岚隻是想戲弄她的一番,見她要去換,緊張的奪過衣服。臉紅紅的,支支吾吾的說,我再找找。心裏對淩雪的好感大升,對她的态度也變了許多。
淩雪疑惑不解的說道:“你不是說,沒有其他的衣服了嗎?”
閻岚尴尬的手舞足蹈道“我突然記起來,好像,我這櫃子裏還有一件女孩子穿的衣服。你等等,我去找找先,馬上就好!”
淩雪翻了翻白眼,好奇的打量他在翻箱倒櫃。半小時之後,隻見他從櫃子裏面找出一套紅色嫁衣。淩雪看到這一幕,臉紅了,搖頭道:“算了,我還是不換了,我的身子骨好的很,這點小事,不礙事。”
淩雪的話剛說完,就見她眼睛半眯,嘴張的大大的。隔了半會,她才大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鼻子已經洩出絲絲清涕,顯然是感冒了。
閻岚手拿着紅妝嫁衣,臉紅紅的,他知道,這個東西不輕易給人。可是,他一窮二白,傍邊又沒有左鄰右舍,他到哪裏去找衣服?更何況,淩雪是自己的兄弟淩風的姐姐,怎麽可以怠慢?
閻岚眼珠子一轉,說道:“我隻是借你遮體,沒有什麽壞想法。你現在都已經感冒了,再不換上,待會就要生病了。快,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等你回去之後,你可以送一件新的給我呀。你們淩家又不缺錢,況且,我們兩人知道,再沒有别人。而且,而且我又.....沒有讓你嫁給我,對你,我絕對沒有非分之想。你是我兄弟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你拿去用吧,穿玩之後,記得還我。”
閻岚見兩人尬尴,忙把衣服扔在她的身上,轉身出去。淩雪見他在外面幫她把守,頓時心裏暖暖的。淩雪在屋子裏換衣服,長長的嫁衣,穿在淩雪的身上,竟然有一股英姿煥發,似仙界之人般。打開門,閻岚望着她的那一刻,人已經傻眼。兩人緊緊地對視,半響不知道說啥好。後來,淩雪談起淩風的話題,頓時,兩人才有了共同的話題。
南宮靜宸母子回到南宮家族,南宮家族變得熱鍋上的菜,翻騰不已。南宮靜宸被送到西廂房,淩風被送在隔壁。沒有玄靈床的靈氣治療,淩風的病情開始惡化。姥爺子回來之時,從京城帶了許多名醫,讓他們幫忙看診。
姥爺子南宮正陽守在外面,見自己的女兒被暗算,心裏涼了半截,一夜間,白發多了許多。手中戳着扶手,臉色滿是擔憂。淩風的房中,南宮詩琪在一旁守着,太醫左看右看就是不吭聲。幾個太醫推開了門,緩緩地走出來。
“太醫,你看我風兒還有沒有救?”南宮詩琪神色擔憂的問道
金太醫是南宮正陽專程從京城接來的太醫,他臉色疑重,撫了撫胡須,說道:“公子的病情,應該是被千年屍毒所害。此毒,乃是奇異之毒,中毒者三日必死。可是,令公子可以活到今天,也算是造化。不過,要解此毒,還真是難。”
“難道沒救了嗎?”南宮詩琪哽咽的問道
如今,姐姐也中了暗算,危在旦夕。如果風兒還有個什麽好歹,這不是讓她更加危險。南宮詩琪突然想起妹夫古符給的紙,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詢問道:“太醫,你看,此方可否有效?”
南宮正陽和金太醫急忙接過她手中的藥方,端詳片刻。金太醫大驚失色,一邊搖頭,一邊點頭,臉上滿是不可思議,說道:“聞音栖林,風動琵琶——聖蠍;玉宮心冷,蟾宮嘯月——玉蟾;杯弓照影,碧蛇驚神——靈蛇;金頭玉爪,千足遊天——風蜈;千絲籠海,地網天羅——天蛛。此五方開的極妙,請問,開此方的人在哪裏?我要去見見這位高人。”
南宮正陽大急,問道:“金兄,您到是說說,這藥方是否有效?你就不要忙着見人了,等我孩兒的病安好,哪怕你要去天上,老弟我都願意陪你去走一遭。”
金太醫聞言,頓覺自己失禮,連忙歉意的作捐。望着臉色幹白如紙,沒有一點生息的淩風,心裏一點底都沒有。聰明的南宮詩琪立刻想到,他可能還在尋思淩風爲什麽可以保命一個多月之久。連忙道:“太醫,風兒之所以能一個多月無礙,是因爲我姐姐公公家有一件奇寶。那是當年他太爺爺在出海剿匪得來的,此物命爲七彩玄靈。”
金太醫驚訝的道:“七彩玄靈?請問,貴公子是不是淩家,淩将軍淩奇的族人?”
南宮正陽遲疑了會,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七彩玄靈,此物我也是聽聞過。當初淩将軍大敗水寇,平南方太平,大勝歸來,在一座荒島愕得此物。傳說,此物乃是一隻千年神龜,在脫殼成神之際,爲子孫留下的寶物。隻要睡在上面,就可以醫治百病,起死回生之效。當時,要不是淩将軍得了大勝丈,陛下也不會忍痛割愛。”
金太醫見衆人奇怪的望着自己,頓時知道自己又失禮了。他們不想知道這寶物的來曆,因爲是人都知道。他們現在最關心的是淩風是否有救,金太醫假裝拿起藥方,心裏根本就沒有譜。
金太醫盯着藥方,細品後,說道:“呵呵...,此神醫,可在我之上。無緣一見,有點遺憾,也罷!南宮兄,要救他不難,隻要找到上百年的蠍、蟾、蛇、蜈、蛛屍體即可。此藥理,堪稱五行療理。隻是,這開方之人是否對令公子别有用心。他故意不加以說明,讓人很容易是用千年的五毒來醫治,唉!此人心術不正。”
金太醫隻是略懂這五物的使用方法,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藥對淩風是否有效。但是,大家都在看自己,他又不得不裝腔作勢。
南宮詩琪急忙詢問道:“太醫,如果用上千年的藥物,我家風兒會怎麽樣?”
金太醫笑道:“那就等于拿把毒劍刺他的五髒六腑,使他内髒腐爛而死。”
南宮詩琪狠狠地捶打床沿,怒道:“真是狠心,可是,我們該去哪裏需找這上百年的毒物?難道,要像姐姐說的那樣,要去到處張羅,尋藥?”
南宮正陽尋思半會,說道:“不必,百年巨蠍和蟾可以去找萬壽宮的牛鼻子老道要。當年,萬壽宮初建,哪裏可就是一個巨蠍和蟾的窩。要找一條上百年的巨蠍和蟾,應該會有。至于百年蛇,去找夢知縣,他哪裏有當年斬殺的蛇皮,用做藥引應該沒有問題。現在,蜈、蛛兩味沒有,唉!诏榜吧。金兄,我女兒的病怎麽樣?她爲什麽一直昏迷不醒?”
金太醫皺了皺眉頭道:“她的病很奇怪,似被冰封了一般,全身是冰晶。我敢肯定,這是巫術所緻,這種病,無法用醫學解釋,請恕我無能爲力。”
“金兄,你太過于責怪自己了。當初你來的時候,我們就有約的,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感恩不盡。”南宮正陽躬身行禮道
南宮詩琪望着離開的大夫,對父親說道:“父親,這世間真有巫術之說嘛?”
南宮正陽眼光閃爍不定,掩飾的笑道:“怎麽會,呵呵...,這世間有仙人,牛鬼神,唯這個沒有。”
南宮詩琪半信半疑的望着南宮正陽踽踽的身影,眼中閃出一陣朦胧的霧水,他的身影仿佛又出來在自己的眼中。那一雙精明的眼神,和那曾今讓人迷戀的歌聲。摸了摸手中的綠斑玉戒,南宮詩琪在心底默默地念叨:“你還好嗎?文,是我對不起你,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情義。”
南宮詩琪眼淚梨下,泣不成聲的卧倒在淩風的床沿上,卧首悲傷。南宮正陽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的門掩上,獨自思量。
風兒他雖然離開了玄靈床。可是,他這病被靈氣控制住病根,短時間不會有性命之危。隻是,女兒南宮靜宸的病,才是最奇怪的。她全身無一點傷痕,可是,她就像被冰封了一般。嚴嚴變成了一個活死人,這樣的病,恐怕才是真正的病。如果,我沒有猜出,這應該是巫術所爲。哼!東門家族的小家夥,他們是不可能有人會的。到底是誰對我兒下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