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緩緩道:“那女人,她身上有個寄生魂。”
寄生魂?
小白點頭道:“沒錯,那種讓我厭惡的感覺,就是她的寄生魂給我的。”
我當下問道:“能感應出她的寄生魂是什麽嗎?”
小白搖搖頭,“感應不出來,寄生魂隻要不現身,根本就沒辦法感應到它,但是那個寄生魂一定跟我是死對頭。”
跟你是死對頭?
小白表情嚴肅的說道:“是的,不然的話,我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恐怕她剛才跟你說的一切,都是寄生魂讓她告訴你的。”
我頓時一愣,馬上明白了過來,怪不得她說起鬼怪的事一點兒都不害怕,好像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似的。
“但是奇怪的是,我聽的出來,她對你說的都是實話,也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小白疑惑的說道。
既然她沒有惡意,我那也沒必要糾結寄生魂的事了。
不過讓我感到比較奇怪的是,她爲什麽跟我說這麽多,之前我們沒見過面,我不認識她,她更沒理由認識我。
若是因爲我是副校長請來的先生,馬傑看起來比我可靠多了。
小白說,這一點,可能也是她的寄生魂交代她做的。
我索性也不想那麽多了,眼下重要的是先把那個作祟的屍鬼找出來,不然它還得繼續害人。
副校長和馬傑兩人一直在房間外面等着,看到我出來,他們識趣的隻是問我接下來該怎麽辦,沒問季瑤都跟我說了些什麽。
我想了想,既然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是副校長,那我今天晚上開始就守着他。
“王校長,你住哪裏?”做好決定,我開口問道。
副校長愣了下,“我,我在學校的單元房住。”
我說好,今晚就去你那裏。
副校長怔了怔,驚恐的道:“小先生的意思是我有危險嗎?”
我沒隐瞞,點點頭:“死的工人和學生都是那天在開棺現場的人,你肯定有危險。”
副校長當下就慌了,“小先生你可得救我啊。”
還真是越老的人越怕死。
我沖他笑笑:“放心,有我和馬傑在,指定不讓你被害了。”
副校長愕然了一下,尴尬的笑笑:“好,那就麻煩兩位去我那裏住了。”
說罷,副校長就領着我們去了西大職工的單元房,他住三樓,房間是個三居室,比季瑤住的公寓寬敞多了。
進了屋之後,我看到房間裏沒有其他人,好奇的問:“王校長的家人沒跟你在一起嗎?”
副校長歎了口氣說道:“老婆幾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有個小子在讀高中,住校。”
說實話,這個副校長雖然看起來有些膽小,但我沒覺得他是個小人,隻是我不明白,他爲什麽會專門把狐皮做成包送給季瑤,就跟拍校長女兒的馬屁似的。
想了想,我就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副校長沒避諱,直接把原因說了出來:“年輕的時候我就跟季瑤他爸手下幹教育了,雖然是上下級,但我們的私交很好,對方的兒女都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接着,副校長又歎了一口氣:“唉,季瑤那丫頭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她太聰明了,可是性子很冷淡,沒什麽朋友,也沒什麽業餘愛好,不過她特别喜歡動物毛皮做的衣服和飾品。”
我疑惑的哦了一聲,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副校長沉吟了下說道:“有一次,我在一家商場裏看到她在一家皮制品的專賣店裏,用了自己半年的積蓄買了一件貂皮大衣,喜歡的不得了,後來才看到她總是攢錢買些那些毛皮制作的衣服。”
季瑤還有這種愛好?
副校長點點頭:“你也知道,幹教育的,其實工資都不高,一件真毛皮做的衣服都是上萬的,所以那次我看到工人們把那隻狸貓的皮扒了,我看着皮挺不錯的,就請人做了一個包,當成生日禮物送給了瑤瑤。”
這時,馬傑問道:“是誰提議要購買學校西邊那片地的,那裏以前是什麽地方,王校長不會不知道吧。”
馬傑的問題讓副校長頓時一愣,頓了片刻後才說道:“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學校要擴建一座實驗樓,資金不夠買好地的,隻有西邊那幾十畝荒地便宜。”
聽到這裏,我狐疑的問道:“那幾十畝荒地以前是什麽地方?”
馬傑和副校長對視了一眼,說道:“那裏以前是個亂葬崗,從古時開始,一些被砍了頭,又沒人認領的屍體,都會直接埋到那裏。”
還有這等事?
副校長接過話道:“其實咱們長安區的很多學校之所以把學校建在郊區,就是因爲這裏很久之前大部分都是墳地,地皮便宜。”
我聽出了他們話裏的意思,學校建在郊區墳場我能理解,學生陽氣重,能沖煞,況且地皮确實便宜,不過西大西邊那片地方肯定有跟其他地方不一樣的地方。
副校長點點頭:“不錯,每個學校在建立的時候都會請個風水先生來看看,當初那個風水先生就說,西大的東南北三個方向的地都能動,唯獨西邊不能動。”
我問西邊到底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副校長說道:“隻要把屍體埋在那裏,不出一個月,屍體就會變成一堆枯骨,而且幾十畝地的面積,在地下找不到任何昆蟲。”
這麽古怪!?
副校長點頭:“沒辦法,誰讓上頭撥的資金有限呢,實驗樓急着建,我和老季沒别的辦法,才在瑤瑤的提議下動了那塊地。”
說到這裏,我忽然想到季瑤說的副校長被控制神智了的話,當下就問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挖出棺材的那天,除了幹活的工人,還有沒有其他的陌生人。”
副校長仔細想了一下,道:“沒有啊,那天我還怕出事,就喊上了守護者,讓他看着點兒,沒有其他人了。”
我又問:“那些工人你是從那裏找來的?”
副校長說道:“哦,守護者說一般的工人不能在這裏幹活,所以他就幫着我在外面找了一群工人,說道那群工人,我想起來了,他們都挺奇怪的。”
我接着問道:“那些工人有什麽奇怪的?”
副校長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們都不說話,隻悶頭幹活,而且不吃熱飯。”
季瑤說的果然都是真的,那群工人,根本就不是活人,吃熱飯才怪呢。
“你們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雖然不懂建築,但也知道,挖基地要一點一點的挖,那天他們好像亂挖一氣,最後就挖出了那口棺材。”副校長接着說道。
我心頭一震,那群工人,不就是在故意找那口棺材嗎!
我思索了一下,又問副校長,第一個被害死的人是誰?
副校長臉色一變:“第一個死的就是我們的守護者。”
守護者是第一個死的?
副校長似是心有餘悸的點點頭:“是的,守護者當天晚上就死了,唉,可能是他不該拿那個東西。”
他拿了什麽東西?
“他拿走了那個黑色的壇子。”副校長回道。
守護者拿走了黑色壇子?
我心裏一陣的驚訝,莫非,守護者知道黑色壇子裏有什麽東西?
我急忙問副校長黑色壇子現在在那裏?他道:“發現守護者的遺骸的時候,那個黑色壇子也碎了,連同守護者的屍體一起處理了。”
“你問他,确定守護者死了嗎?”小白提醒我道。
我一怔,馬上明白了小白的意思,“你們是怎麽确定第一個死者是守護者的?”
副校長凝重的道:“屍體當時已經成了隻有人皮的枯屍,不過遺骸上穿的衣服确實是守護者的。”
“你們的守護者叫什麽名字?知道他的來曆嗎?”
馬傑這會兒也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問道。
副校長連忙點頭:“知道,全真派,齊玉玮。”
“守護者沒死!”
副校長剛說出守護者的名字,馬傑當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