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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莉莉給我的藥丸雖然很難吃,但真的很神奇,我躺下不久之後,就覺得身上暖洋洋的。
跟校長說的一樣,剛剛半個小時,我便完全恢複了。
我起來收拾了一下,喊上剛才還一直躲着魏莉莉,吃了一口狗糧後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狂吃的小白他們下了樓,直接去了校長的辦公室。
但是在半路的時候,魏莉莉說她不去了,她要抱着小白在學校裏轉轉,天黑再把小白送過來。
我本來還好奇小白怎麽沒喊我,結果一看,他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那罐沒吃完的狗糧。
聯想到小白以前酷酷的帥哥模樣,我就想笑,忍不住就調侃了他一句:“還說不是狗,瞧你那沒出息的勁兒,一罐狗糧就迷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小白哼了一聲:“你懂什麽,狗糧比雞腿好吃多了,至于惡鬼的事,除非你有生命危險,否則我是不會再出手了。”
我心裏明白小白的真正用意,當下沒再說什麽,帶着小玉去了校長辦公室。
去到辦公室的時候,邵勇已經在了。
原本我想象的是,邵勇應該是個欺騙小女生的壞人模樣,但我見到他之後才發現,我想錯了。
邵勇雖然年過四十,但長的很俊朗,身上那種儒雅的氣質,讓人一看就很舒服,隻是他的精神看起來不太好。
校長跟邵勇介紹了一下,說我是個懂陰陽的小先生。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校長爲什麽這麽介紹我,不過我仔細一看邵勇,發現他眉心有一團若隐若現的黑氣,當即就意識到,邵勇,可能也遇見什麽東西了。
邵勇并沒有因爲我是學生低看我,站起來有禮貌的稱呼了我一聲小先生。
“好了,你把以前的事對小先生說說吧,他應該能幫你,”介紹完之後,校長對邵勇說道。
邵勇扶了一下眼鏡架,深呼吸了一下說道:“先生,你最好還是到我住的地方去一下吧。”
我和校長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好。”
正好,我也想去十年前阿紅住過的地方呢。
校長沒跟着去,隻有我和邵勇兩個人,出了學校之後,他就帶着我就近去了附近的一個城中村。
路上的時候通過和邵勇的聊天得知知他當初和阿紅在一起的時候,并沒有成家,他那時候也是單身,直到現在都沒再找過别的女人。
期間他還不好意思的說了一件事,其實阿紅是他的初戀。
這些年,他也一直尋找阿紅的下落,可是十年過去了,半點兒消息都沒有。
這時我才知道,校長并沒有告訴他阿紅的事,他還不知道阿紅已經變成惡鬼了。
相互熟悉之後,我便開口稱呼他邵老師,他不改口,還是喊我小先生。
我問他,精神狀況這麽差,遇到什麽東西了?
邵老師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我總覺得有人在盯着我,晚上回去之後就做噩夢。”
我心中微微一動,難道阿紅找上他了?
我連忙問他做什麽噩夢。
邵老師告訴我,“這幾天晚上,我突然夢到阿紅來找我了,可是阿紅跟以前不一樣了,她的樣子很可怕,還有我的兒子小迪,抱着個酒瓶子追我,我每次都會吓醒。”
聽他的話,好像真的不知道阿紅已經死了。
說完這些的時候,已經到了邵老師的住處。
我一看,有些吃驚,大學老師的待遇不錯,這麽多年了,他到市裏買一套房子條件肯定有了。
可這個城中村,雜亂差。
他租的房子就在中間的一個二層民房裏,他住2樓。
進到房間一看,一室一廳,不大,但很幹淨,但是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他的家具大都是老舊的,房間的牆壁上挂滿了他和阿紅的相片。
在房間裏的角落處,我看到還有一張嬰兒床,床上還有不少玩具。
我看了看牆上的照片,說實話,阿紅雖然長的挺清秀的,那個時候也不胖,但我仍覺得她有點兒配不上邵老師。
邵老師領着我去了卧室,指着地面道:“小先生,你看看地上的腳印,每次做夢醒來,地上就會多出來一排腳印。”
我低頭一看,發現地闆磚上有許多淡淡的腳印,若是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我蹲下細看,發現腳印前重後輕,很像跑動的時候留下來的。
我心裏有些吃驚,阿紅不會是已經找到這裏來了吧,可是她爲什麽還會在學校找
突然間!
我腦海裏就像是劃過一道閃電一樣,猛的想到了一件事。
當時阿紅抱着我哭的時候,她嘴裏喊的并不是邵勇的名字,是阿亮!
既然她跟邵老師在一起,爲什麽會找一個叫阿亮的人!
阿亮是誰?
我沒直接問邵老師這個問題,先聽他講和阿紅的事。
我和邵老師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他盯着牆上的照片緩緩說道,其實當初是阿紅主動追求他的,他之前不懂男女之事,覺得阿紅是學生,一開始并沒有同意。
可是阿紅越來越大膽,并不在乎别人看她的眼光,他從沒見過這麽爲情大膽的女子,猶豫了一段時間後,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開始的時候,兩個人特别幸福,然而在阿紅懷孕後,她變了,其實當初要打掉孩子的是阿紅,邵老師想留下孩子。
那個時候,邵老師已經準備跟阿紅結婚了,苦苦哀求阿紅留下孩子,結果阿紅被他說動了,生下了孩子。
但是自從生下孩子之後,阿紅徹底變了,孩子也不管,還經常不回家。
再之後,阿紅就變的瘋狂了,甚至學會了抽煙,而且把邵老師所有的工資都管了起來,直到有一天,阿紅和孩子突然失蹤了,連帶着他所有的積蓄。
這些年來,邵老師一直在暗中打聽阿紅和孩子的消息,可始終沒有音訊。
聽邵老師講完這些之後,我心中驚訝的難以言表,真相,跟我預料中的完全是兩碼事。
一開始我還以爲阿紅是被他給抛棄的,然後不知道什麽原因死在了學校裏,在沒見到邵老師之前,我一度懷疑是他殺了阿紅母子。
聽他這麽一說,邵老師壓根兒就不知道阿紅死了的消息。
在跟我講這些的時候,他不斷的用手抓着頭發,顯得很傷心,看的出來,他并沒有說謊。
說完這些之後,邵老師紅着眼睛盯着我說道:“小先生,你告訴我,我這些天做的噩夢,是不是跟阿紅有關,她是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還有我的孩子。”
我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實話,如果他知道了阿紅已經變成了惡鬼會怎樣。
這時,我忽然想到,那個小男孩抱着酒瓶子的畫面,當下就暗暗掃了一眼房間,發現屋子裏一個酒瓶都沒有。
我問他:“邵老師,你以前愛喝酒嗎?”
邵老師愣了愣,随後認真的回道:“喝,每天下班我都會喝二兩,除了這個我沒别的愛好,不過阿紅懷孕的時候讨厭酒味兒,在那時候我就戒掉了。”
我徹底疑惑了,回憶起昨天晚上,阿紅說小男孩給他爸爸買酒去了,說明小男孩的爸爸愛喝酒,可是邵勇卻說在小男孩出生以前就戒掉了。
小男孩的舉動肯定是阿紅教的,她在爲誰買酒?若果是爲邵老師,她口中喊的阿亮又是誰?
搞不清楚阿紅的死因,就沒有辦法找到她的屍體,偌大的學校,她會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埋在那裏。
偏偏在十年後才出現。
猶豫再三,我決定告訴邵老師事實,不過我還是先問了他一句:“你知道阿亮是誰嗎?”
這個阿亮,肯定跟阿紅的死有着莫大的關系,或許邵老師知道阿亮是誰。
邵老師聽到阿亮這個名字先是怔了一下,緊接着就激動了,猛的直起身子,驚喊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