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建天發話,溫陽和溫夫人哪裏敢不來?
溫陽和溫夫人被叫到的那一瞬,稍微是有些詫異的,因爲,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溫星會在溫建天那兒去告狀,甚至是不知道說了多難聽的話。
站在溫建天的面前,溫陽也是心裏多有不平。
溫建天依然在下棋,慢悠悠地問道:“溫陽,天嬌,知道我叫你們來,是做什麽嗎?”
“肯定是三弟在爸爸面前說了什麽烏七八糟的話了吧?”溫陽沉聲道:“爸,您認爲我和天嬌會做出溫星口中的那些事情來嗎?”
溫建天掃了掃溫陽和溫夫人,旋即笑笑,“當真沒有這回事兒的話,那你們爲何又對那叫個叫洛楓的孩子這麽熱情和上心,所謂空穴來風,事必有因,你們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溫陽冷哼,“爸,既然您都這麽問了,我和天嬌也不打算隐瞞您!您還記得25年前,我和天嬌的第一個孩子嗎?”
溫建天的腦袋非常地靈光,他老了,但腦子卻好使得很。
溫陽這麽一說,溫建天當即心底一沉,臉色驟變,“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叫洛楓的孩子,是……是我溫家的孩子?!”
溫建天吃驚!
溫陽和洛天嬌齊齊點頭。
溫建天忽然有些喘息急促,“對了!難怪,難怪,他叫洛楓!我溫家的孩子,當是叫溫楓!天嬌姓洛,這就不難解釋了。他,他真的是我們的楓兒?!”
“真的是!”溫陽鄭重地說道。
溫建天生怕自己是空歡喜,“有什麽證據?單單憑借的就是他的名字嗎?”
溫夫人當即道:“爸,楓兒出生的時候,我們找了您的老友,也就是雕刻大師黃躍林黃大師,給楓兒刻了一枚玉石,石頭上正是有楓兒的‘楓’字嗎?”
溫建天聽到此話,已然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他點點頭。
溫夫人繼續道:“那枚玉石,就是洛楓所擁有的!我和婉兒那天在玉石店恰巧碰到了楓兒和他的女友,當時那枚玉石就在那個女孩兒脖子上。一問之下,我便知道了,洛楓,就是我們溫家的孩子啊!”
溫夫人恨不能現在就和洛楓認親得了。
“啊!”溫建天有些激動,立時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楓兒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他當初是怎麽丢掉的都不知道。诶,人呢?他現在人呢?”
溫建天甚至是有些不知言語。
溫楓,正是當年溫建天獨居後山的導火線!若不是溫楓的丢失,溫建天也不會一蹶不振,自那以後的幾年也是無心工作,幹脆某日,就将溫家的事情全部給了溫陽來處理,自己則是開始了美其名曰‘修身養性’的生活。
溫建天當時是崩潰的。
現在,‘溫楓’這兩個字重新提起,并且真人就在港島,溫建天顯得有些動容,二十多年來,溫陽和溫夫人洛天嬌,還是第一次見到溫建天有這麽激動的時候。
是的,後山的清修,讓溫建天早就習慣了平靜和漠然。現在的溫建天,大有一種回到了25年前的那一種感覺。
“爸,楓兒他就在我們的家裏,就在前山的主别墅中,剛才還在和我們一起吃飯啊!”洛天嬌也是一時激動,想到這之間的種種,想到溫建天當年的驟變,感慨萬千,心緒萬丈,悠然落淚。
溫陽的眼睛也都紅了。
“在,在我們家裏?!哦,對,對,溫星說了,在家裏吃飯!”溫建天拍了拍額頭,也是紅着眼睛嘲笑自己短暫失憶,“啊,那,那快叫他來啊,快叫他來我這兒,我想看看他!”
溫陽和洛天嬌露出了一絲難爲的模樣。
溫建天一怔,想要問爲何,卻想起了溫星的話。他當即道:“對了,難道你們沒有認他嗎?”
溫陽苦笑道:“爸,相認談何容易呢?萬一,洛楓接受不了,就算是相認了,以後怕也是沒有什麽感情和來往。說不定也就此淡漠了呢?”
“我們正在找一個機會,能夠好好地和洛楓建立起來一種感情,然後才好相認。楓兒再次出現,我和陽哥真的不想讓這個孩子再從我們身邊離開了啊!”洛天嬌道。
溫建天恍然,點點頭,“是啊!是,你們考慮得是。我倒是有些激動得糊塗了。那麽看來,溫星那小子想的,的确是誤會你們了。外界的傳言也是風言風語的。他們何嘗知道楓兒這孩子的事情呢?”
“想必,誰也不會猜到,楓兒竟然是我們溫家的孩子吧!”
“那,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相認呢?”
“對了,我可以見見那小子嗎?”
溫建天實在是有些激動,但這份激動不得不被其理智所控制一下,因此,他也隻能認真地對待這件事情,并且想想該怎麽和這個孩子見面。
“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來。”溫陽苦笑,“不過,從我這麽多天來對這個孩子的觀察,我認爲,他應該是會來的。”
“哦,是嗎?!哈,哈哈,好!好,幫我叫他過來,要不,要不我去也行?”溫建天想想道。
“爸,别。”溫陽連忙道:“你這麽多年除了一些大的事情,除了你的老友,還有一些特别重要的人之外,還沒有真正爲了誰出過後山呢。要是你爲了洛楓這小子忽然就出了後山,外人知道了,說不定就真的去查查楓兒的身份了。到時候,我們就算是想保密,也保密不了了啊。”
溫建天點點頭,“也是。不過,和楓兒相認也不是什麽不可以的事情。你們先讓他過來,讓我看看,我會試探試探他,若是合适,幹脆就告訴他真相好了!”
溫陽和洛天嬌相視一眼,旋即兩人紛紛點頭。
此時此刻,主别墅中的洛楓,雖然經曆了剛才溫星的那麽一鬧,他的心裏多有些煩躁。但,煩躁隻是一時的,洛楓這個牲口,會因爲溫星那麽一白癡就走掉的嗎?
顯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