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座工地已經停工,不過機器設備倒是都還留在工地。
“陽兄弟,就是這裏了……”
下車後,秦雲海便對陽靖宇說道。
陽靖宇輕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卻是一直在四下逡巡着,眉梢微蹙,神情并不是那麽的輕松。
從開車到達這座工地就一直有在留意陽靖宇神情變化的陳大師見狀,不由微笑着問道:“陽兄弟,覺得怎麽樣?可瞧出什麽來了?”
聞言,趙洪亮也不由朝陽靖宇望來。
陽靖宇輕應了聲,繼而開口說道:“正如大師那天所說,這裏本是一處頗佳的風水寶地,隻要好好規劃一番,将建築設計以及布局弄好,就會是一處難得的藏風納氣之地。”
“居住在這裏,不說什麽影響個人運勢之類的這種比較虛的話。至少确實是十分宜居養生的地方。”
“隻可惜,被人暗中做了些手腳,改變了這裏的風水格局。若是不能将對方布置的陣勢格局破解掉,尋常人住在這裏,不需數日,必然會陰煞侵體,精神錯亂,幻覺頻頻,還會直接導緻體虛氣衰,百病纏身……”
陳大師輕歎了口氣,贊同的點頭道:“的确如此。隻是想破解對方布下的陣勢也并非易事。我雖然想了不少的方法,但也無十足的把握。”
頓了一下,陳大師又道:“不知道陽兄弟你可有什麽破解之法,不妨說出來聽聽,咱們倆可以好好合計合計。”
陽靖宇轉過頭看了陳大師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不知大師可有看出來這裏除了表面的那座風水陣勢之外,還隐藏着其他的一些東西?”
“嗯?”
陳大師聞言不由一怔,訝然的看着陽靖宇,“陽兄弟指的是……”
看他的模樣,顯然是并不知曉了。
陽靖宇輕搖了搖頭,道:“布下這座風水陣勢格局的人确實頗爲高明。不過,他所做的并不僅僅隻是布下了一座風水陣勢那麽簡單。”
說到這,陽靖宇微頓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前方工地中央的一座大約有十餘畝大小的水潭,或者說是湖也行,道:“在那裏,那水潭下面,也是對方所布下的風水陣勢格局的核心所在,有着一件大兇之物!”
“對方所布下的這座風水陣勢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弱。之所以這裏白天陰煞不顯,隻有到了夜晚,陽氣衰弱後這裏的陰煞之氣才能夠影響到普通人,看似此地所彙聚的陰煞算不得多麽濃郁驚人,實則是因爲對方在這座陣勢的核心之處放了一件大兇之物。”
“布下此陣的人顯然是在借助這座風水陣勢所彙聚而來的陰煞之氣養那件兇物。正是那件兇物吸收了絕大部分的陰煞之氣,這才會使得此地表面看上去陰煞并不太明顯……”
聽着陽靖宇的這番話,那位陳大師頓時怔然,吃驚的望向前方工地中央的那座水潭。
秦雲海和趙洪亮也不例外,兩人看了眼陽靖宇後,也紛紛朝那座水潭望去。
“陽兄弟,你說的可是真的?那水潭底下當真藏有大兇之物?”
陳大師驚訝問道。
陽靖宇輕點着頭,道:“确有此事。大師不妨再仔細的感受一下此地的陰煞氣息的濃度,是否覺得與對方所布下的這座陣勢如此之大的格局不符?”
微頓了頓,陽靖宇繼續說道:“不瞞大師,以這座風水陣勢如此宏大的格局,加上此地先天的地理條件,怕是已經足以将整個東海市及周邊數十公裏内的所有陰煞之氣都彙聚過來了。”
“這一點,大師好好感應一下周圍陰煞之氣的流動速度便可察覺一二。這樣的流動速度所彙聚來的陰煞之氣,其濃度絕不止會隻有眼下這麽微薄的地步。”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有什麽東西将絕大部分的陰煞之氣都給吸收走了,或者封鎖住了。而我隐隐的感覺到在那座水潭底下有一絲絲兇戾陰邪的氣息透出,不出意外,那下面必然會有大兇之物存在。”
聽着陽靖宇的解釋,陳大師連忙仔細的去感應周圍的陰煞氣息。
而對這些完全不懂的秦雲海和趙洪亮則紛紛朝陳大師望去,想要從他那裏求證陽靖宇所說的這些話是否屬實。
陳大師仔細感應了片刻,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半晌,輕呼了口氣後,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語氣沉重的道:“确如陽兄弟所言。”
“沒想到我之前竟是忽略了這些細節。難怪我之前在思考該如何破解這裏的陣勢時,總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感覺沒有十足的把握。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裏!”
說到這,陳大師不由擡頭看向陽靖宇,微微感慨道:“看來陽兄弟在‘望氣’以及風水陣勢格局一道上的造詣也要遠勝過于我啊!”
聽到陳大師口中認同了陽靖宇剛才的解釋,趙洪亮和秦雲海兩人的神情都不由得變得凝重了許多。
顯然,之前陽靖宇所說的情況,他們固然不是非常理解其中含義,但也聽得出來似乎情況比他們原先所以爲的還要更加嚴重得多。
當下,趙洪亮頓時有些沉不住氣,忍不住開口問道:“陳大師,陽兄弟,不知你們二位可有辦法可以解決這裏的問題?”
“是啊,陽兄弟,這塊地我和趙總都投入了巨資進來。若是我們無法開發的話,前期的所有投資就都打水漂了。而且,政府對這塊地有規定,三年内必須開發,不然将會收回重新拍賣,那樣的話,我們的損失就更大了。”
秦雲海也滿是憂心的道。
從趙洪亮和秦雲海兩人的話裏就可以看得出來,趙洪亮無疑還是更加相信那位陳大師能夠有解決辦法,是以他将陳大師的稱呼放在陽靖宇前面。
而秦雲海,則幾乎可以說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陽靖宇身上,直接就隻是問陽靖宇,甚至都沒提陳大師的名字。
這其中原因,一方面是秦雲海與陽靖宇更加熟悉,接觸更多,他更加信任陽靖宇。
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爲陽靖宇一到這裏就看出了許多之前那位陳大師根本沒有看出來,沒有留意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