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墨淵,這是怎麽回事?”
其他長老聞言,也紛紛好奇的詢問起來。
楚墨淵眼中閃過一絲羞愧之色,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事情的始末都說了出來。
當得知葉長老是因爲楚墨淵輸了比武,還受了傷這才想要出手教訓對方,卻反被對方所殺後,大殿内的一衆長老紛紛默然。
雖然他們都并不覺得在那樣的情況下葉長老想要出手教訓對方有什麽不對的,但卻沒想到葉長老的死居然是這麽一回事……
這時,一位長老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不論如何,葉師兄遇害,此事決不能善罷甘休!”
“沒錯。若是不将那小畜生殺了以慰葉師弟的在天之靈,怕是葉師弟将死不瞑目。而我們,也愧對葉師弟!”
“不管是爲了葉師弟也好,還是爲了我們真武門的聲譽也罷,那個小畜生都必須要除去。否則,此事一旦傳揚開來,葉師弟被人給殺了,而我們真武門卻無動于衷,還不知道江湖中人會怎麽傳呢。”
“我真武門威震江湖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被人這般欺到頭上來過?葉師兄的死必須要用那個小畜生的性命和鮮血來償還!這也是要讓所有江湖中人都知道我們真武門的威嚴不容侵犯!”
“不論是誰,膽敢冒犯我們真武門,都必須得付出血的代價!讓所有人都知道,犯我真武門者,必将面臨我真武門的雷霆手段!”
幾名真武門長老氣勢洶洶的叫嚣着。
然而,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見,開口說道:“掌門,我覺得……此事恐怕還是得要慎重一些才好。”
楚海峰聞言,微微詫異的扭頭朝那位長老望去,“魏長老,此話何解?”
那位魏長老稍稍遲疑後,緩緩說道:“掌門,我是擔心……擔心對方的背景隻怕不那麽簡單。”
“各位師兄弟可以仔細的想想,按照墨淵所言,那人不過區區二十歲上下的年紀,但卻修煉到了先天之境,還掌握了類似于‘禦劍術’這般不可思議的手段,甚至憑此殺死了葉師弟。”
“若是此人毫無背景,沒有厲害的名師教導指點的話,以他區區雙十之齡,何德何能修煉到先天之境?更遑論那如‘禦劍術’般的手段更是聞所未聞。”
“我是擔心,此人萬一是什麽傳承久遠的古老隐世門派或者世家的傳人的話,我們這麽冒然的對其出手,且不說能否殺了他爲葉師弟報仇。便是當真殺了他,各位師兄弟你們覺得這會不會給我們真武門招來禍患?”
魏長老的這一番話頓時得到了一些人的認同。
“魏師兄所言甚是。這些我們的确不得不謹慎小心一些才好,萬一對方當真是什麽古老隐世門派或世家的傳人,一旦我們殺了他,說不好會引出對方身後之人。”
“是啊,此人不過區區先天之境的修爲,卻能夠憑借那禦劍術般的手段殺死葉師兄,若是他背後之人有着罡元層次的修爲,以這等修爲施展那‘禦劍術’,我們誰人能擋?”
“此事的确得要從長計議方可。否則,一着不慎,說不好會給我真武門惹來滅頂之災!”
聽到這些話,之前叫嚣的那幾人卻是頗爲不忿。
“難道此事就這麽算了?葉師兄的仇就不報了?”
“就是,葉師兄如今屍骨未寒,若是不爲葉師兄報此仇,我們還有何顔面見葉師兄?”
“我們不該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真武門屹立江湖這麽多年,何曾懼怕過他人?如今卻被一個不知所謂的小畜生給吓到,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成爲他人的笑柄?”
“若是葉師弟的大仇都不報,任由殺害葉師弟之人逍遙自在,那我真武門還有什麽顔面立于江湖之中?誰還會把我們真武門放在眼裏?隻怕到時江湖中人人都會恥笑我真武門是無膽鼠輩,連長老被殺的大仇都不敢去報!”
“幾位師弟,此言差矣。我們并不是說不給葉師弟報仇,而是要謀定而後動!在還沒有搞清楚對方的背景之前,若是這麽冒冒失失的行動,萬一對方身後真有厲害的人物呢?到那時,我們該如何應對?”
魏長老又道。
“是啊,我也贊成魏師兄的看法。此事搞不好會關乎我真武門的生死存亡,不得不謹慎行事。畢竟,照墨淵所言,那人所施展的‘禦劍’之法委實太過匪夷所思,威力也強得驚人。”
“諸位師兄弟想想,葉師弟的修爲如何?可是以葉師弟的修爲在有所準備,全力催動護體罡元的情況之下依舊抵擋不住對方一擊,可見對方這‘禦劍術’是何等的可怕。須知對方才僅僅隻是先天之境的修爲而已!”
“是啊,正如之前方師弟所言,以區區先天之境的修爲施展那詭異的‘禦劍’之術就能越級殺死葉師弟,若是換了一位罡元層次修爲的人物施展出這等神異的秘術,恐怕我們真武門上下,将無人能擋!”
看着衆人吵吵嚷嚷鬧成一團,楚海峰頓時一陣皺眉。他心裏也十分的猶豫,左右搖擺,拿不定主意。
魏長老等人所說的顧慮也确實讓他心有顧忌,可是另外那些人所說的也同樣在理。
若是葉長老被殺,真武門都沒有什麽反應的話,隻怕到時候江湖中不知要傳出多少流言蜚語,不知多少人要恥笑真武門,以後真武門也别再提什麽威震江湖了。
連你們的長老被人殺了,你們都無動于衷,誰還把你們當回事?屆時,真武門在江湖中的聲望、威名以及地位,隻怕都會直線下降。
而此事也将成爲真武門洗刷不去的恥辱!
再則,葉長老的死也确實讓他感到無比的震怒。要是不報這個仇,他自己心裏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