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4出逃

合上卧室門,整個世界好像都跟着清淨了,我趴在窗台邊俯瞰樓下,冷不丁瞅見那個叫胡子的中年蹲在樓道口滿臉躊躇不決的在抽煙,時不時還仰頭朝我們所在的樓層瞟一眼,當看到我出現在窗戶後面時候,他好像受到什麽驚吓一般,跳進面包車裏絕塵而去。

我歎了口長氣搖搖腦袋自言自語:“唉,也是個苦命人。”

透過剛剛賀鵬舉和胡子的隻言片語,我大概算出來了胡子最後的宿命,沒什麽太大意外的話,他最少也得十年起步,死亡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胡子假如不知道賀鵬舉的安排,興許也不會太過恐慌,可他現在明明知道自己結局,卻無力改變,可想而知此時的心境。

“砰砰砰...”

這個時候房門被突兀的敲響,緊跟着賀鵬舉拎着一瓶白酒和幾袋“鄉巴佬”的雞爪子推門進來,朝着我擠出一抹笑容道:“不困的話就陪我喝點?”

我挺無所謂的咧嘴一笑道:“閑着也是閑着,那就喝點呗。”

我跟賀鵬舉面對面坐下,我随手拿起一隻雞爪子拆開包裝,慢悠悠的啃了起來,等待他先吭聲。

賀鵬舉握着酒瓶“咕咚”灌下去大半口,深呼吸一口氣出聲:“你是不是感覺我挺不是人的?”

我啃了口雞爪子含糊不清的說:“咱倆一個屌樣,誰也沒資格評價誰,爲了自保,有些時候幹點狗事兒在所難免,我也沒少當過畜生。”

“唉...爲了自保。”賀鵬舉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遞給我支煙凝聲道:“你小時候玩過魂鬥羅麽?”

我點點腦袋回應:“必須玩過啊,還打過好多次通關呢。”

賀鵬舉接着問:“靠什麽通關?技術過硬還是操作一流?”

我不假思索的回應:“拿命堆啊,我記得秘籍好像是上下左右BBAB啥的來着,可以調出來三十條命。”

“對啊,拿命堆。”賀鵬舉再次歎了口氣道:“想要過關就得有人死,而且還是不停的有人死,上面的怒火眼瞅着快要澆下來了,咱們兩頭大鲸要是都跑了,不得搭給他們點小魚小蝦能完事麽?胡子年輕時候在青市也是條好漢,手上累計的血案不在少數,希望他進去,能暫時遏制一下上頭的注意力吧。”

看他滿面愁容,我怔了怔問:“你跟胡子的交情不淺吧?”

賀鵬舉點點腦袋,低聲道:“嗯,他算是漕運商會起家的基石,更是我哥的拜把子兄弟,當初我跟我哥初入青市,胡子沒少爲我們揮刀灑血,漕運商會站穩腳跟後,我論功行賞給他置辦了一大套家業,隻不過他賭瘾太重,最後全都輸到了澳門,我和我哥單槍匹馬的把他救回來,自此他也徹底脫離我們,不過我跟他有過約定,假如有一天我走投無路,他得再替我賣一次命。”

我這次明悟過來,笑了笑說:“怪不得在小旅館門口的時候,你信誓旦旦說他絕對不會賣你。”

賀鵬舉抓起酒瓶“咕咚”又灌下去一大口臉上泛着苦笑:“人呐,都是命中注定。”

我歪頭看向他微笑道:“整的這麽憂郁不太像你的性格。”

賀鵬舉眨巴兩下通紅答應眼珠子,呢喃:“其實我本身也不是個樂觀的人,小時候家裏條件不好,一家人要吃沒吃,要喝沒喝,尤其是親眼看到我妹妹被送人那兩年,我和我哥巴不得馬上長大,趕緊出去賺錢,一晃眼錢有了,名也有了,我卻在沼澤地裏越陷越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要走出來,京城的大拿們又不打算放過我了。”

“别聊過往,我怕忍不住掐死你。”我恨恨的臭罵一句:“你說你特麽好好當你的幕後主使者多好,非要蹦出來跟我對掐,要不是你總沒事找事的撩惹我,咱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賀鵬舉楞了一下,抓起酒瓶出聲:“呵呵,往事不堪回首,來喝酒吧。”

這天晚上賀鵬舉跟我喝了差不多兩瓶半的白酒,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喝,在說話,我充當一個傾聽者,如果往前推一個禮拜,我絕對不會想到,我們兩個死對頭竟然能如此相安無事的呆在一個房間裏,或許這就是他說的命吧。

接下來的兩三天時間裏,我們就待在胡子的給他兒子置辦的這間婚房裏吃喝拉撒,一面等待胡子兒子愈來愈近的婚期,一邊爲逃出濰坊做着準備,期間我和蔡鷹還故意沒事兒找事的鬧過幾場,不得不說這小子現在實力确實上去了,跟我打個旗鼓相當,那估計都是讓着我。

第三天的下午,胡子帶着一大堆吃食和幾瓶“郎酒”來到房子裏,有些魂不守舍的沖着賀鵬舉出聲:“二爺,我兒子明天結婚,當天中午咱們行動吧。”

賀鵬舉楞了一下神兒,随即有些不忍的說:“不急,等個兩三天也無所謂。”

胡子遲疑幾秒鍾後,苦笑着擺擺手道:“不等了,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親眼看到臭小子結婚,他有歸宿我就放心了,再等下去,我怕自己變卦,我會忍不住想看到我孫子出生,會忍不住想替他帶帶孩子。”

賀安穿着跨欄背心和大褲衩子從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來,笑呵呵的問:“你這算喜酒不?”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這個賀安的實力絕對不容小窺,五十多歲的人,每天三百個俯卧撐,五百仰卧起坐基本不會缺席,一旦空下來,他就從屋裏虎虎生風的練拳,精神頭比我們這些大小夥子還充足,我在心裏頭拿他和誘哥做過比較,最後的結果是抛去槍械,誘哥未必是他對手。

胡子嘴唇顫抖的說:“對,喜酒!明天中午咱們一塊吃完酒席,就行動,我暫時先讓兒子把媳婦娶到了老房子,等咱們離開以後,我再給他打電話,讓他搬這邊。”

“喝酒必須得喝點,胡子咱倆過去也見過幾次面,不算外人,來!我跟你幹一個。”賀安拽着胡子來到沙發旁,笑着問:“兒子、兒媳婦都是幹嘛的?”

提起來自己兒子,胡子渾濁的眼珠立馬變得精神起來,抑制不住的笑道:“托二爺的福,兒子在濰坊稅務局上班,上個月剛剛升職,兒媳婦是小學老師,都挺有出息的。”

賀鵬舉擺擺手,招呼我和蔡鷹入座:“我就幫忙牽線搭橋而已,關鍵還是你家小子自己有出息,來吧,咱共同喝一個,隻當是提前給胡子賀喜了。”

第二天早上,我們幾個特意起了個大早,将這兩天的生活垃圾丢掉,仔仔細細收拾了一下房間,往出走的時候,賀鵬舉遲疑一下朝着大頭問:“你那還有多少現金?”

大頭是昨天剛剛趕過來跟我們碰頭的,期間去了哪,賀鵬舉誰都沒告訴,我估計老賀肯定私底下又安排他幹了點見不得人的勾當。

大頭拎着旅行包想了想後回答:“現金還有兩萬多,一張卡裏有八萬,還有一張卡有十萬。”

賀鵬舉想了想後說:“把現金和八萬的銀行卡放茶幾上,胡子好歹跟我混了一場,不能到最後走的不安心。”

走出房間,我們幾個直接擠進了一台“金杯車”裏,車是胡子提前準備的,挂的是“京”的車牌,爲的就是幫我們更順利出逃,收拾好一切後,我們直奔胡子宴請賓客的飯店。

到地方後,婚禮已經開始,飯店大廳滿滿當當的全是人,我們随便找了個靠近門口的角落坐下,望了一眼小主席台上打扮的精精神神的新郎官和一系白紗的新娘子,我忍不住歎了口氣,或許這對小兩口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這場婚禮凝聚了他爸多少心血。

酒席吃到一半,賀鵬舉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屏幕,從容的挂斷電話,朝着我們道:“走吧,胡子準備好了。”

我們一塊出門,沒多會兒就看到胡子帶着三個中年上了一台“捷達”車,随即“滴滴”按了幾下車喇叭,帶頭往前開去,賀安也趕忙一腳油門踩到底跟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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