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挺無所謂的接話:“行啊,你先忙着,反正我下班了,有一夜的時間等你。”
要說這有文化的女人說出來的話确實跟平常的山野村婦不一樣,普普通通的一句“一夜時間”,讓我的腦海中瞬間蹦出來至少二百多部情節不一的限制級小電影的畫面。
繼續唠下去,我生怕自己原形畢露,忙不疊的出聲:“行,那等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哈。”
而此刻包房内迷亂的味道愈演愈烈,幾個從天津來的搞OEM的老總完全跌進了孟磊喊過來的這群波大腿長的女大學生的溫柔鄉,又玩鬧了一會兒,喝了幾瓶“嘉士伯”後,我交代皇甫俠一聲後就随便找了個借口閃人。
走到夜總會門口以後,我才掏出手機撥通江琴的電話号碼。
不過那邊半晌沒人接聽,我正琢磨這小娘皮會不會已經睡着的時候,一輛大紅色的現代“伊蘭特”轎車緩緩停到我對面的路邊,“滴滴”按了兩聲喇叭後,駕駛座的車窗玻璃降下來,江琴坐在車裏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樂呵呵的沖她打招呼:“時間地點卡的挺準确哈,交警同志就是不一般。”
江琴俏皮的沖我努努嘴道:“湊湊合合呗,你得明白在咱們大天朝,警方如果想找什麽人,那個人基本上無處遁形,上車吧趙總,屈尊坐下我這小破車,咱們找個地方聊聊。”
我繞到另外一邊,拽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沖着她打趣道:“你酒醒的挺快,下午送你回去的時候,你連腰都直不起來了,這才幾個小時沒見,馬上又生龍活虎的。”
“你不知道女人天生半斤酒麽?”江琴利索的挂擋起步,笑盈盈的瞟了我一眼呢喃:“對女人而言,沒有醉不醉,隻有我們想醉不想醉,我如果對你不感冒,你就算灌我十斤酒也照樣白扯。”
我微微一愣,煞有其事的抱拳道:“受教了,江師傅,其實你想告訴我的是女人天生都是演技派吧?”
江琴眨動兩下秋水一般的眸子,略有深意的問我:“不跟你逗了,去哪?”
我沒正經的咧嘴壞笑道:“你約我的,地方你挑呗,我這個人随和,酒店、賓館都能做,哪怕是車裏也能湊合事兒。”
江琴白了我一眼嬌嗔:“以前我咋沒發現你那麽不要臉呢。”
我占便宜沒夠的呢喃:“關鍵不是以前你不是也沒跟我深入了解過嘛。”
實話實說江琴的長相和職業其實特别容易讓男人犯罪,就連我這種都快忘了自己長了個把兒的男人一瞅見她,都會情不自禁的捂一下褲裆,如果不是我倆的關系實在不适合再進一步,我其實特别想犯點小錯誤。
此刻的江琴慵懶的将自己的波浪長發随意挽起,淡淡的紅唇上挂着一抹淺淺的微笑,美眸如水,迥異于漢人的立體五官,看着就讓人覺得分外的舒坦,可能真是喝了酒的緣故,我總是眼神漂浮不定的上下打量她玲珑有緻的嬌軀,時不時還吞幾口唾沫。
冷不丁江琴側頭看向我,眨巴兩下大眼睛朝我撇嘴:“看夠了沒有?用不用我再貼的近一點,讓你一次飽足眼福呀?”
我尴尬的慌忙轉過去腦袋辯解:“膚淺,我隻是用欣賞的眼光在打量一個完人罷了。”
江琴掩嘴淺笑,将車子靠邊停下,沖着我輕聲道:“行吧藝術家,那咱們到前面的燒烤攤坐坐如何?”
我臭無賴似的推門下車道:“我無所謂呐,反正皮厚抗凍。”
“我也能受得住。”江琴像是跟我叫闆一般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于是乎,我倆好像缺心眼的玩意兒,大晚上十一點多鍾,坐在了四處漏風的街邊燒烤攤上,也不知道這妞是打算讓我請客還是中彩票了,菜單上的烤串基本上挨個點了個遍。
我玩味的看着她笑道:“老妹兒,我特别好奇,你一個姑娘家點羊寶是幾個意思?咋地,嫌自己的體格不夠健碩是麽?”
“羊寶是什麽?”江琴一臉懵懂的問我。
我羞澀的嘟囔:“呃..籃子你知道不?羊籃子。”
“不要臉。”江琴俏臉一紅,沖着我揮舞兩下小粉拳。
我委屈的問:“要吃羊寶的是你,跟我有雞毛關系。”
江琴捂着臉聲音很小的喃喃:“我不是覺得你昨晚上出交通意外了,想讓你補補身體嘛,誰知道...哎呀,羞死人了..”
我連忙抱拳道:“成,心領了,吃羊寶需要有解藥,我怕自己晚上補的太厲害再營養過剩,行了,不扯淡了,你找我啥事啊?”
江琴猶豫片刻後,幹咳着問我:“内什麽..你認識賣房的人麽?那種價格不用太貴,但是地段還比較繁華的。”
我朝着燒烤攤夥計招招手,要了幾瓶啤酒,替她倒上一杯,自己也滿上半杯後,振振有詞的說:“你說這話本身就挺矛盾,地段繁華的房子絕對貴的離譜,便宜的地方肯定要蕭條不少,世界上根本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兒,你要買房啊?買房幹嘛?”
“結婚,當婚房。”江琴輕咬嘴唇回答。
本身我正小口抿着啤酒,瞬間被她這句話給沖住了,直接灌進鼻孔了,“咳咳咳”的劇烈咳嗽起來,好半晌後,我才緩過來勁兒,抽了抽鼻子問:“誰結婚啊?”
“我。”江琴輕撫自己的長發,幽幽的歎了口氣說:“反正不是嫁給你,嫁給誰都一樣,不過我想在婚前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這樣我将來如果跟老公吵架了,或者受委屈了,至少不會無家可歸。”
我沉吸一口氣問:“你找我就這事兒啊?”
“嗯。”江琴輕輕的點點腦袋。
我揚脖灌了一大口啤酒道:“成,我回頭幫你物色一下,如果有合适的房源就幫你先定下來。”
江琴眨巴靈動的大眼睛笑問:“那我是不是要說聲謝謝啊?”
我低頭再次給自己續滿酒杯,搖晃一下,擠出一抹笑容道:“都是朋友,沒啥謝的,就當我提前給你上禮了。”
“怎麽看你好像不太高興呢。”江琴兩手拖着粉嫩的腮幫子問我。
我慌忙擺手掩飾:“怎麽可能,你如果真能找到個如意郎君的話,我挺爲你高興的。”
“那咱們再喝點?就怕你喝不赢我哭鼻子。”江琴試探性的端起酒杯。
我大大咧咧的捧起酒杯道:“擦,你這嗑唠的真沒水平,哥号稱青市酒場上的李小龍,還能被你給吓住了?”
就這樣,我和江琴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了,起初我還有點自控能力,覺得自己個老爺們得讓着她,可喝到後來的時候,我發現這妞比我想象中的要能喝的多,半箱子啤酒下肚,愣是沒有一絲迷茫,反而越喝越精神了,幹脆也敞開了肚皮。
喝酒的過程中,我倆幾乎沒什麽對白,完全就是生喝,一直幹到淩晨兩點多,人家燒烤攤要歇業了,我們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我這會兒喝的稍稍有些迷茫,但至少分得清東西南北,搶過來她的車鑰匙,打着酒嗝問:“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江琴同樣也有些愣神兒,揉搓兩下自己的大波浪回憶半晌後喃呢:“交警隊旁邊的祥泰小區,我在那邊租房子住的。”
半個小時後,我把江琴送到目的地,回頭一看這妞居然在車上睡着了,有些無語的搖晃她:“老妹兒,你還沒告訴我具體房間号呢。”
江琴耷拉着腦袋,艱難的吐出一句:“A棟406..”後又呼呼大睡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她送回租的地方,把她安頓好以後,一個人又晃晃悠悠的離開。
也不知道今晚上到底是咋回事,步行走了二裏多地我始終都沒碰上一輛出租車,一個人走在夜深人靜的大街上,一股子莫名的孤獨感席卷我的全身,而且這種感覺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猛然間兩束燈光從我後面射過來,我下意識的扭過身子,看到江琴那輛紅色的“伊蘭特”慢悠悠的開在我後面,她披散着頭發從車窗伸出來腦袋笑問:“嗨,帥哥!需要我送你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