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呢偉哥?”我笑呵呵的調侃。
大偉笑嘻嘻的出聲:“再調侃我,小心削你昂,啥事啊哥?我這邊剛跟幾個朋友喝完酒,準備去趕下一場,操得,人紅是非多,沒轍呀。”
“最近咋樣?跟那位參謀搭上線沒?”我輕聲道。
大偉語氣恢複認真的說:“沒有,不過通過哈森的介紹,我倆前幾天通過一次電話,你打給我的那筆錢,我透過折中的方式送到他手裏了,可是哥,咱這麽送啥時候才是個頭,錢少了,對方看不上,錢多了,咱自己吃力,家裏的錢不能全拿出來給我填補這個大窟窿。”
我笑着說:“知道你瞌睡,所以哥特地給你送個枕頭..”
我将那幾個幹OEM老闆的事兒跟他詳細講了一下,說完以後淺笑問他:“有啥想法沒?”
大偉沉悶的說:“太原本地混混不是啥大問題,鴻門垮台以後,确實湧現出來不少團夥,不過能跟咱叫闆的不多,費點勁兒但是肯定可以處理明白,官方的關系得用錢,這事兒誰也不好使。”
“還有什麽想法?”我接着問。
大偉懵懂的呢喃:“還有啥?沒了啊,我就這點想法。”
我耐着性子說:“你丫可真是個棒槌,我跟你再分析一遍哈,工廠建在太原郊區,需要鍍金的船隻是瞎子的海貿站,樂樂如今在天津混的風生水起,銷路問題應該有點譜,琢磨出來點啥沒?”
“啊?”大偉愣了愣,随即不确定的說:“我感覺這裏頭似乎根本不需要那幾位天津的大老闆,把他們踢出隊伍,咱們照樣可以自己單幹。”
我龇牙笑道:“可算尼瑪開竅了,我的意思是你先弄一幫信得過的小兄弟混到他們工廠裏,了解一下具體的生産流程,完事跟相關單位啥的多走動走動,這年頭啥買賣都沒有壟斷來錢,既合理合法還能走進上面人的視線,懂沒懂?”
大偉後知後覺的壞笑:“擦,哥你可真黑呐,隻是這麽幹,咱會不會給樂樂惹上麻煩。”
“不能,樂樂如果沒這樣的想法就不會讓那幫老闆跑到青市找我,他這是故意給我遞信呢,再說了,我也不是讓你們現在就動手,先适應節奏,掌握具體流程,一切都知根知底後,咱再動手。”我眼神閃過一抹陰狠,心裏其實已經規劃好了,如何處理那幫天津來的老闆。
目前我們對所謂的OEM的了解程度還是一片空白,等這群犢子們完全透徹,到時候我随便找了理由約他們到阿國去玩一圈,屆時再商量誰給誰打工的問題,他們能答應最好不過,不同意也好辦,小佛爺的安保公司有的是空房間可以住人。
給大偉聊完天以後,我又按下孟召樂的手機号,也不知道這兔崽子在忙什麽,打了四五遍都沒接,無奈之下我給他編輯了一條長長的短信發過去。
從房間裏出來,我又滿面笑容的約上幾個天津老闆一塊到附近的夜總會去“醒酒”,對于這些常年全國各地亂竄的老總們來說,夜總會的搖妹兒已經很難提起他們的興趣,所以我又通過孟磊,聯系了一幫在校的學生妹,這才把這群爺哄的喜笑顔開。
趁着空當,我和皇甫俠出去抽煙,走到夜總會門口的時候,發現阿候和孟磊蹲在門口抽煙,哥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聊的還挺開心,連我是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身後的都不知道。
皇甫俠冷不丁出聲:“研究中東戰事呢兩位專家?”
“诶卧槽!”小哥倆吓得打了個激靈,回頭看過來,見到是我們後,阿候幹澀的低頭打招呼:“師父。”
我微笑着問他:“既然來了爲啥不進去呢?”
“您沒喊我,我過去顯得不懂事。”阿候面龐泛着紅光的低頭呢喃。
我拍了拍他肩膀道:“往後跟我不需要那麽生分,怎麽想的就怎麽說。”
“知道了師父,那我們現在需要幹點什麽?”阿候忙不疊的點頭詢問。
我想了想後說:“這會兒想辦法了解裏面那幾位老闆在哪個酒店住,确定具體房間号,然後想辦法往他們屋裏放點藥,待會把他們送回酒店,你們就打電話報警,就說你們看到裏面有人吸毒。”
“啊?報警?”阿候、孟磊和皇甫俠紛紛異口同聲的望向我。
皇甫俠幹咳着問我:“哥,咱這麽幹是不是有點缺德呐?”
我仰嘴冷笑:“不讓他們在青市的地界出點事兒,他們怎麽可能意識到咱們這個朋友的重要性,親眼看着他們被抓以後,阿候和孟磊想辦法去保釋出來,懂啥意思沒?”
“不懂..”阿候和孟磊一齊搖搖腦袋。
我無語的臭罵:“用你倆五十多斤的大臉蛋子好好想想,爲啥!”
“師父,那我們怎麽把藥藏到他們房間啊?”阿候眨巴兩下眼睛呆萌的問我。
我沒好氣的一腳踹在阿候屁股上臭罵:“你問我呢?啥事都讓我幹,我還需要你們不?滾犢子!”
“不是您說,讓我怎麽想的就怎麽問嘛..”阿候委屈的縮了縮脖頸。
“滾滾滾!”我不耐煩的擺手驅趕,等他倆開車離開後,皇甫俠側頭問我:“哥,我也沒想明白爲啥要多此一舉的整夏總他們一道呢?咱不是朋友嘛。”
“誰跟誰是朋友?啥叫朋友?不牽扯到經濟來往的交情才是朋友,我們跟他們頂多算生意夥伴,既然是生意,肯定要想辦法擴大自己的利益!”我翻了翻白眼解釋:“我得給他們事先提個醒,一塊做買賣沒問題,但别跟我耍心眼,在他們眼裏看起來難于上青天的大麻煩,咱家随便出去倆孩子都能辦到。”
皇甫俠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半晌沒有吱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長歎一口氣道:“瞎子,你的思維模式還停留在過去打打殺殺的階段,在你的概念裏人和人的關系好像除了朋友就是敵人,這個階段對咱們起步來說是顆王者心,可現在想明白就不能再那麽單純,人和人的關系有很多種,比如我和賀鵬舉,你說我倆到底算什麽?朋友亦或者敵人?小孩子才關心對錯,成年人隻看重結果,一分鍾前他能給咱創造價值,他就是鐵子,一分鍾後他要禍害咱,那他就是敵人,人際關系是個細水長流的活,嘗試學着口蜜腹劍,嘗試學着去适應虛僞。”
“嗯,我盡量加快進度。”皇甫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盯着他那張年輕的臉龐,我心裏其實特别百感交集,上面的鍘刀越來越近,我不定什麽時候就被定成了“黑幫頭目”,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時間壓縮他們,讓他們挑起大梁,否則我怕自己往後想教他們都沒時間了。
從門口抽完煙,我倆又回了包間,那幫天津來的老總們,完全玩瘋了,一個個喝的醉眼朦胧,正對着幾個嬌滴滴的女大學生搖頭晃腦的研究下一步。
這個時候,我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号碼,我趕忙走出去接了起來,禮貌的問道:“喂,您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銀鈴般的女人聲音:“這麽彬彬有禮可不太不像你哦,忙着呢,趙總?”
“呃,你咋有我電話号呢。”我楞了一下,幹澀的回問,怎麽也沒想到給我打電話的人竟然還是剛剛分開沒多久的江琴。
江琴嬌笑着說:“對人民警察來說,想找你很困難嘛,你這會兒人在哪?我有點事情想求你幫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