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幾聲後,曹明慢悠悠的接起來:“早啊三弟,聽說你前幾天回青市處理事情了?進行的還順利吧。”
我插诨打科的出聲:“處理事情是假,回去給您籌錢是真,我這邊資金基本上到位了,明哥看看啥時候方便,咱們坐下來聊聊呗。”
曹明音調微微提高幾分,很是意外的問:“兩天時間你就把資金籌集出來了?”
我輕描淡寫的說:“虧了幾個朋友幫忙,主要還得是明哥您肯給我這次機會。”
他估計以爲把價格故意提高了一倍,我最後肯定會喊四哥幫忙,沉默了幾秒鍾後,曹明笑了笑道:“咱們中午一塊吃個飯吧,剛好我負責橋梁公司的那個弟弟也過來了,你們好好聊聊,有啥問題你當面咨詢他,沒什麽大問題的話,今天你我争取把合同簽下來。”
我樂呵呵的接話道:“成,我待會到四哥那溜達一圈,看看他有時間沒。”
放下手機,我朝着孟召樂吩咐:“你拎上這些禮物去酒店找四哥,别的話不用多唠,就說咱們剛剛從青市回來,他就知道我處理完事了。”
“拿這些?”孟召樂錯愕的眨巴兩下眼睛嘟囔:“我還尋思你是糊弄曹明呢,給四爺會不會顯得太敷衍呐?”
“禮輕情意重,以他現在的身份,我就算送他座金山,他都未必看在眼裏,他在乎的隻是我有沒有心,況且我讓你去的主要目的隻是告訴他一聲,咱們處理完事情了,去吧!”我拍了拍孟召樂的肩膀微笑着解釋一句,然後我又轉頭看向鬼哥說:“給阿侯去個電話,讓他們仨過來跟咱碰頭。”
這次回青市處理歐豪的問題,我沒帶着阿侯,而是讓他跟誘哥、魚陽一塊打聽那家橋梁公司的情況,現在想想這個決定太特麽不明智了,誘哥是個老不正經,魚陽更不用提了,虎逼中的戰鬥機。
我現在真怕那倆奇葩把我唯一的徒弟給帶跑偏了。
交代完一切後,我長舒一口氣,躺在洗浴的休息廳裏打了會兒盹,睡了也就半個來小時,就被魚陽呱噪的大嗓門給吵醒了,睜開眼一看,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魚陽、誘哥、阿侯一人穿一身顔色鮮亮的時裝西服。
誘哥穿的是騷紅色,魚陽套的是王八綠,阿侯最低調整了一件屎黃色的立領小西服,更特麽讓人無語的是,這三貨還把頭發也染成了跟西服一樣的顔色,離遠點瞅,活脫脫就是交通崗上的三盞信号燈,加上他們幾個說話的嗓門又大,引得洗浴裏的人紛紛朝我們這邊觀望。
我一腳踹在距離我最近的魚陽屁股上,玩咬牙切齒的臭罵:“真特麽日了,是不是哪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不好使,交警隊的喊你們過去救場的?”
阿侯龇着一口大白牙,扒拉兩下腦袋,憨厚的跟我解釋:“師父你不懂,誘爺說這是今年巴黎時裝周最流行的造型,我們仨現在已經走在了中國潮流的最前沿。”
“鬼子,把他拖出去先打五分鍾!犟嘴繼續揍!”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欲哭無淚的歎氣:“多好的孩子啊,咋跟你們玩了兩天就變得開始不說人話了,染色我不怕你染色,可是染之前你能不能先看看自己啥發型,寸頭你染你麻痹,是嫌自己長得還不夠像猩猩麽?”
阿侯迷茫的眨巴兩下無知的小眼神呢喃:“星星?我這個顔色叫香蕉黃...”
我抓起身上蓋着的毛巾被恨恨的砸向他咒罵:“趕緊把他拖出去,待會我特麽心髒病犯了!”
鬼哥和王瓅知道我想跟誘哥談正經事,會意的摟着阿侯和魚陽往休息廳外面走,阿侯還跟個碎嘴婆子似得墨迹:“鬼爺,我這真是香蕉黃,魚爺的叫橄榄綠,誘爺的是...”
誘哥大大咧咧一屁股崴坐在我旁邊臭屁道:“你看你,上那麽大火幹啥,我們零零後的年輕人不就喜歡追求個時尚嘛。”
“你還要臉不?”我斜眼瞟了瞟他,煩躁的點燃一支煙低罵:“你特麽就是個最大的禍害,說說吧,那家橋梁公司打聽的咋樣了?”
誘哥收起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點點腦袋,表情很認真的說:“底子幹淨,跟相關部門的關系也很到位,成立至今不足五年,但是至少蓋了七八條橋,在業内的口碑挺不錯的,就是上面沒人,不然評了星級單位,或者弄成半國企半私人的形式,估計曹明都不需要攀天門這棵高枝。”
我眨巴兩下眼睛問:“咱們如果接手以後,找羅權幫公司鍍層金好使不?”
誘哥搖搖腦袋,點到爲止的說:“這事兒你找羅權沒啥用,得讓你嫂子幫忙安排,韓家那位老爺子現在主管國家商改這塊。”
“行,我明白了。”我點點腦袋道:“這事兒我可完全聽你的了啊,統共就這點身價全砸出去了,真特麽要是賠了,我肯定拽着你一塊從天台上蹦下去。”
誘哥撇撇眉毛,很烏鴉嘴的嘟囔一句:“我隻幫你分析公司的前景,至于你接手以後能不能賺錢,我可不敢保證,一個人一個命,興許人家幹這行賺錢,你幹就賠本。”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罵:“趕緊滾犢子,帶上那倆傻屌繼續到十字路口裝紅綠燈去吧。”
誘哥叼着香煙擺擺手道:“哈哈,不鬧了,跟你說個正經事,你那個小朋友來濟市了,昨天我和魚陽招待的他,那小子應該挺有經濟實力的,我個人建議橋梁公司你可以給他一部分股權。”
我迷惑的問道:“我哪個小朋友?”
誘哥咳嗽兩聲道:“就内個非洲酋長的女婿啊?帶着倆老黑保镖,壯的跟小牛犢子有一拼。”
我這才恍然大悟,梭着嘴角樂呵呵的問:“你說陽痿啊?他到了麽?”
“昨天來的,說是打你電話沒打通,就給魚陽去了個電話,我見過随身帶人民币帶美金帶英鎊的,唯獨沒特麽見過兜裏揣黃金出門的,喏~人家送我的。”誘哥故意抻出自己的手掌,左右手大拇指上分别套了個金燦燦的大指環,閃閃發亮。
“...”我一頓無語,同時還有點想哭,我們隊伍裏都他媽是一群啥玩意兒,不着調的誘哥,虎逼朝天的魚陽,二傻子阿侯,現在又配上個一天不嘚瑟就渾身難受的楊偉鵬,除了王瓅、孟召樂和鬼哥以外,我好像真的無人可用了。
跟誘哥扯了一會兒,曹明給我打電話說了下吃飯的酒店,我領着誘哥從洗浴裏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阿侯和魚陽居然在爲王瓅和鬼哥設計穿紫色的衣服亮眼還是粉色的外套顯清秀,我當時兩眼一黑,真差點昏迷過去。
我跳起來一腳踹在魚陽屁股上,恨恨的咒罵:“擦尼倆屁股的,不把老子的隊伍徹底變成葫蘆七兄弟,你們不罷休是吧?”
阿侯舔着個大臉湊過來賤笑:“師父,你得多看看時尚刊物,現在混社會的老講究與時俱進了,我幫你設計了一款亞麻色的西裝,特别精神,樂哥皮膚黑,穿一身銀色西裝顯得白淨...”
聽他這麽一解釋,我越發肯定這仨傻鳥完全是根據《葫蘆娃》裏面的造型擺弄哥幾個的,一個爺爺領着葫蘆七兄弟。
“滾!”我一巴掌抽在他後腦勺上,不耐煩的瞟了一眼其他人道:“待會跟曹明碰頭,誰也不許胡咧咧,在咱家可以沒規沒矩,倒是出門必須給我老實的,别讓人笑話,王者沒有家教,聽懂沒?”
這個時候一台黑色的勞斯萊斯慢悠悠停到我們旁邊,緊跟着裹着一身棕色皮大衣的楊偉鵬,叼着一根煙就從車裏蹦了下來,熱情似火的抱住我嘟囔:“嗨,米斯特兒虎,我最最最親密的三哥,我想死你了?”
我笑呵呵的拍打他後背兩下,掃視一眼那輛勞斯萊斯,又看了看站在車門旁邊的兩個跟熊似得魁梧老黑,調侃道:“你挺雞八牛逼啊,剛回來勞斯萊斯就開上了?”
楊偉鵬大大咧咧的吐了口煙霧道:“租車公司租的,我嶽父告訴我出來玩就得有面子,待會去談合作麽?我跟你一塊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