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吩咐,皇甫俠一腳油門踩到底“轟”的一聲直接幹了出去,速度又快又穩當,我摸了摸鼻梁笑道:“專業的就是專業的,這兩天坐樂樂那個癟犢子的車,哪回擱車裏下來,我都跟喝了二斤散白似的暈乎。”
皇甫俠揪了揪自己的襯衣領口臭屁道:“那不必須的,京城環海拉力賽的冠軍你當開玩笑呢?”
我沒好氣的笑罵:“尼瑪,欺負我沒去過大城市是吧?京城有個雞八海!”
皇甫俠不着邊際的胡吹:“後海不是海呐,哥們開我那台切諾基,五分鍾跑倆來回。”
我抹了一把臉問:“行行行,你牛逼你偉大,你們一家屌都大,海貿公司最近折騰的咋樣了?”
皇甫俠苦惱的歎了口氣道:“賀鵬舉說話倒是挺算數,确實給我勻了一間規模不小的公司,就是生意有點蕭條,都是一些賺不着啥錢的小夥,不是從印度往回拉香蕉,就是整一些不值臭錢的陶瓷品送到一些小國家,真正賺錢的行當,漕運商會壓根沒給咱,還得靠自己拓展業務。”
我抛給他一支煙安慰道:“賺不到錢就賺知識,賺不到知識,賺經曆,賺不到經曆,賺閱曆,對于海貿這一塊,咱本來就是小學生,隻要肯幹,我相信指定能成,一步一步來吧!”
皇甫俠梭着嘴角吱聲:“話是這麽說,可我也着急啊,總想着幹出來點成就,能夠替你分擔一些。”
我咧嘴笑道:“萬事有哥在前面頂着呢,你們該怎麽整怎麽整。”
二十多分鍾後,我們抵擋那小夥說的民宅,一個靠着路邊的二層小樓,樓上隐約亮着燈光,小夥弱弱的出聲:“就是這裏。”
皇甫俠第一個從車裏蹦下來,拔腿就要往裏走,我輕聲喊住他:“你别上去了,就在樓下盯梢,有什麽情況馬上大聲喊我,或者聽到裏面有什麽不對勁,你再沖進去。”
他和罪現在比較作爲王者在明面上的公衆人物,這類髒事最好不抛頭露面。
我薅着那個小夥的衣領蹿下車,朝着他壓低聲音道:“喊開門,然後就沒你事兒了。”
小夥哆哆嗦嗦的點點腦袋,我倆走到大門口,他深呼吸幾下,盡可能調整自己的嗓門,然後“啪啪”拍響鐵皮大門,朝着裏面喊叫:“老毛,波沙!”
很快院内傳來了腳步聲,房門“吱嘎”一聲打開,一個虎背熊腰的小夥拽開門,不滿的埋怨一句:“你們咋才特麽來啊,大哥都打好幾遍電話了...”
起初他并沒有注意到我,當我把槍口頂在他腦門上的時候,那小子才瞪圓眼睛,咽了口唾沫驚懼的問:“什麽意思啊..”
我聲音輕緩的問:“人在裏面沒?”
“在,在..”小夥忙不疊點點腦袋。
“慢慢轉過去身子,往裏走,别逼我幹出來咱都不希望發生的事兒。”我呵斥了一句那小子,扭頭看向剛剛負責敲門的青年撇嘴:“你可以滾蛋了。”
那小夥慢慢轉過去身子,我将槍管戳在他腰上一起往裏走,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從屋裏走出來另外一個小青年,青年的模樣跟我之前見過的那個哈森有點相仿,五官同樣迥異于漢人,他手裏端着把雙管的獵槍,好奇的問:“老毛,你怎麽滿頭是汗呐?你後面的人是誰?”
“波沙..”被我鉗制住的壯實小夥哆嗦了一下沒往下繼續吱聲,我從他身後錯出來腦袋微笑道:“大哥讓我過來接人的。”
叫波沙的小夥很随意的點點腦袋回應:“哦,你稍微等下哈。”
不能我緩口氣,那小夥突然舉起來手裏的獵槍沖着我的方向“嘣!”的開了一槍,同時大聲喊叫:“老毛,跑!”
擋在我前面的壯碩小夥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上,就地滾了幾圈,波沙開槍的同時,我也“驢打滾”似的朝着院内的一顆大榕樹方向滾了過去,躲在樹後面朝着他的方向“嘣,嘣..”連續扣動幾下扳機。
波沙站的地方就在房屋正門口,幾乎沒有任何遮擋,加上我倆距離又特别近,我兩槍全都擊到他身上,那小子的胸口和肚子騰起一抹血霧,趔趄的摔倒在地上,仍舊兇悍的沖着我的方向“嘣”的開了一槍。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陣汽車馬達呼嘯的聲音,緊跟着“轟”的一聲巨響,一台金杯車徑直撞爛房門,半個車頭紮進了院内,撞塌了半堵院牆,皇甫俠從車窗口探出半個身子,握着一把“仿六四”朝着波沙的方向“嘣,嘣”猛烈開火。
剛剛才爬起來的波沙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肩頭和腦袋再次飙出幾抹血霧,仰頭重重摔倒在地上,渾身痙攣似的抖動幾下,眼見已經鬧出人命了,我咬着嘴唇一發狠,沖着那個蜷縮在地上的壯小夥“嘣,嘣”也開了兩槍。
我深呼吸兩口,朝着皇甫俠喊了一嗓子:“速戰速決!這倆人全都扔車上去。”
皇甫俠利索的從車裏蹦下來,沖我點點腦袋:“明白!”
我大步流星的跨進屋内,在二樓上找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面容呆滞,瑟瑟發抖的抱着腦袋趴在床底下,我沒說話,直接拽起她的胳膊往出走。
女孩一開始哭撇撇的哀求我,讓我放過她,看哀求無果後,她突然瘋了似的劇烈掙紮起來,扯着喉嚨高呼“救命”,看她實在太鬧騰,我這才拿槍吓唬了她一通。
我倆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皇甫俠已經兩兩具屍體扛到了金杯車裏,順便将彈殼也全收拾幹淨。
我環視一眼屋内吩咐皇甫俠道:“走吧,安排個信得過的兄弟,馬上找工人将大門和院牆恢複成原樣。”
“好,我這就安排。”皇甫俠掏出手機開始撥号,我看了眼那個小姑娘竭力擠出一抹笑容道:“妹妹,歐豪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女孩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聲音很小的祈求:“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了。”
她的反應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身份,我長舒一口氣點點腦袋道:“放心吧,我們不殺人。”
跟她說完話,我撥通歐豪的電話問:“你那邊什麽情況?”
歐豪壓低聲音道:“剛剛抓到哈森,三哥到底保險不?我和我爸的小命可全在你手裏攥着呢。”
我接着問:“哈森能定罪不?”
歐豪歎了口氣道:“夠嗆,國家對少數民族有特權,而且他身上沒有任何實質案子,網上都沒有關于他的通緝令,頂多告他個組織賣淫的罪名。”
我憤怒的臭罵一句:“麻痹的,五十六個民族五十五個有特權!既然沒法判刑,你就找找關系把他仍拘留所裏,好好的招待一下,争取讓丫出來的時候再享受一把殘疾人的優等待遇,對了,你到建設路的紅綠燈路口,你一個人過來!”
歐豪滿是驚喜的問:“找到那小女孩了?”
我不耐煩的催促:“快點吧。”
我剛準備挂掉手機的時候,歐豪又喊了一聲:“等等三哥,哈森要跟你說話。”
“嗯?”我疑惑的輕哼一聲,想了想後道:“手機給他!”
電話那頭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緊跟着哈森的聲音傳了過來:“趙三哥,看來還是你技高一籌呐,這局我輸了,人你帶走,但放我弟弟一條生路可以不?看在我并沒有實質跟你作對的份上。”
“你弟弟?”我眨巴了兩下眼睛,想起來剛剛被我擊斃那個骁勇的異族青年,心裏頓時“咯噔”跳了兩下。
聽我的反應,哈森估計也猜出來了端倪,沉默了幾秒鍾後,突然瘋癫的笑了:“行,我知道什麽意思了,三哥,咱們後會有期,你記住我的話,絕對會後會有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