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得!”鬼哥同樣不屑的回罵一句。
很快我們雙雙駛向高速路,臨過收費站之前,兩輛本田車就跟商量好一般,一前一後夾住我們,過了收費站,我們提速,他們也跟着提速,始終保持圍堵我們的狀态。
我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道:“超了他們,A6碾不過鋒範?”
“好!”鬼哥同樣也有些煩躁了,一腳油門幹出去,巨大的推背感瞬間傳來我,我們的車仿佛離弦的箭一般“嗖”的一聲蹿了出去,兩台本田也慌忙加足馬力。
我們三輛車跟“老鷹捉小雞”似的在高速路上馳騁争奪,速度快的一逼,阿候驚恐的兩手抓在把手上,臉色泛白的嘀咕:“我好像有點暈車了。”
鬼哥單手握在方向盤上,不屑的吐了口氣道:“暈個雞八,這才哪到哪,要是前面沒車擋着,我能直接幹到二百二。”
行駛了足足能有一個來鍾頭,我們始終沒能甩開兩台本田,他們就跟狗皮膏藥似的始終牢牢跟在後頭,阿候揉捏兩下太陽穴道:“這兩台車上的逼崽子,沒在太原城内動手,難不成還準備在高速路上跑死咱啊?”
鬼哥看了眼後視鏡嘟囔:“不是兩台,是三台,除了兩輛本田鋒範,還有一輛斯巴魯也特麽跟上了,斯巴魯是上高速以後才出現的,操!這群籃子要玩什麽?”
我眯着眼睛問:“車裏還有多少油?”
“再跑二百裏地沒問題。”鬼哥看了眼油表回答。
“他們想在服務區動手。”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低聲道。
高速路上車流繁多,在服務區裏動手,他們能從容的離開,我估計這幫逼也是經過詳細計劃的,提前計算好,我們油箱裏的油大概能跑到什麽位置,然後在那邊的服務區設好埋伏。
我皺着眉頭沉思幾秒鍾後說:“不能跟着他們的節奏走,不然咱要吃大虧,看看導航,距離最近的有沒有縣級服務區,咱車上有家夥式沒?”
鬼哥點點腦袋道:“有,之前大偉送給咱幾把仿六四,四五十發子彈,在你車座底下呢,再往前走五十裏地有個叫巨城服務區的,應該沒多大。”
我深呼吸兩口道:“到巨城服務區幹他們一票,阿候你就在車裏,别出來瞎嘚瑟。”
阿候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師父,我也玩過槍,既然跟你們走,我就知道準備好會面臨的一切,讓我搭把手吧。”
我表情認真的看向他道:“你要明白,搭把手,你可能這輩子都退不出來了,泥潭深陷,懂麽?”
阿候挺無所謂的抓了抓後腦勺說:“出不來就不出了呗,反正餓本身就是個混混,我爸總罵我是個敗家子,活着就是浪費空氣。”
鬼哥馬力開足,側頭問我:“暫時甩開他們一截,真打算在巨城服務區動手麽三哥?”
“嗯。”我點點腦袋,從座椅下面摸出三把“仿六四”,丢給後面的阿候一把,又放到鬼哥腿上一把,壓低聲音道:“先加油,加完油以後到出口等着,最次也得廢他們一輛車。”
我們按照商量好的,蹿進“巨城”服務區,這服務區特别小,基本上沒幾輛車,我們加滿油以後,兩輛本田和那台斯巴魯才一前一後駛進來,鬼哥故意踩了兩下油門發出“轟轟”的挑釁聲後,“昂!”的一下開向出口,,整個服務區呈“M”形,出口和進口都有障礙物擋着,路障的後面長滿了雜草,正好方便我們行動。
鬼哥把車開到出口停下,我招呼阿候一聲快速下車,藏在障礙物後面的雜草堆裏,幾秒鍾後,那台白色的“鋒範”先出現,一拐過彎,看到我們的車堵在出口,可能也有些懵逼,速度頓時銳減。
這時候坐在車裏的鬼哥,猛然向左邊一回舵,踩足油門往後倒車,車尾“咣”一下撞在鋒範車的前臉上,将“鋒範”硬生生的撞後出去半米多遠,同時那輛黑色的“鋒範”也正好駛出來,兩台“鋒範”發生輕微的追尾,車裏同時蹦出來三四個年輕小夥。
“草泥馬,跪穩當!”我大吼一聲,端着槍,猛然從雜草堆裏蹦出來,手指搭在扳機上連續扣動扳機,毫無目的的對着兩台車開火,槍膛轟鳴,無數鋼珠交織而成的彈網嘣在兩輛“鋒範”車的車身上,層出不窮的火星子冒起,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宛若炮仗。
兩個倒黴蛋不幸中槍,慘嚎着倒在地上,剩下的幾個人也分别掏出家夥式憑借車門當掩體,沖着我的方向還擊,“嘣,嘣”的槍聲不絕于耳,徹底撕破了服務區的寂靜。
我趕忙原地打滾,盡可能的往路障後面隐藏自己的身體,密集的子彈“叮叮當當”的射在路障上,壓的我一時半會兒擡不起頭,隻能被動的閉着眼睛瞎打一氣。
“幹死你!”藏在另外一邊雜草堆裏的阿候也翻身出來,他兩手握着槍把,倚在水泥墩後面扣動扳機,一槍直接幹在一個小夥的臉上,小夥後退一步,慘叫着仰頭到底。
幹趴下對方一個人後,阿候不躲不閃,仍舊生猛的扣動扳機,對方估計沒想到,我們竟然分兵兩路,一時間讓打的有些暈頭轉向,就在此時坐在車裏的鬼哥也按耐不住了,利索的從車上蹦下來,單手持槍照着他們“嘣,嘣..”連續開火。
有了阿候和鬼哥的支援,我從路障後面露出腦袋,瞄準其中一個家夥怼了一槍,那小子側腰挨了一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又被鬼哥迎面射中,身體搖晃幾下,“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我一個恍惚的功夫,那輛黑色的“斯巴魯”很突兀的從後面蹿出,打車上跳下來個頭戴鴨舌帽,一聲黑色運動裝的消瘦身影,兩手攥着一杆單管獵槍,下車以後直接沖着躲在鋒範後面的青年“嘣”的摟了一槍,徹底将兩台“鋒範”車裏的青年給打傻眼了。
“卧槽,大佐!”
“友軍呐!”
鬼哥和阿候一齊驚呼出聲,我這才看清楚從“斯巴魯”裏出來的家夥竟然是先前被我攆走的大佐,此刻大佐面無表情,單膝跪地,将槍管從車窗口抻出去,照着黑“鋒範”車裏的人開一槍,壓一下子彈,動作格外潇灑。
我們雙方距離不到五米的,如此火力密集的交火,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技術可言,基本上隻要被子彈蹭着邊就肯定會倒下,白色“鋒範”的前機箱蓋讓子彈給掀起,兩個小夥想要鑽回車裏,結果腳步還是慢了半拍,紛紛被掃中,至此兩台本田車上最多還剩下三四個能動彈的人,火力已經極其微弱了。
我吐了口唾沫凝聲道:“你們也是給人賣命的,我不難爲你們,把槍扔到地上,雙手抱頭,跪着爬出來,我不難爲你們,繼續僵持下去,誰也走不了,警方肯定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對方沉默了大概二十多秒鍾左右,紛紛将槍抛出車外,四五個青年抱着腦袋,面色僵硬的跪着從車裏爬出來,我們幾個紛紛從藏身地方出現,朝他們走過去,我走到白色鋒範車車頭的時候,突然“嘣”的一聲槍響,直接擊在我胳膊上,我吃痛的彎下了腰,也正是因爲彎腰,救了我的命。
緊跟着那四五個跪在地上的青年,動作統一的從懷裏掏出手槍,朝着我們很突兀的開火。
我原地滾了兩圈,拿起槍對準他們,再次扣動扳機,同時扯足嗓門高吼:“幹死這幫籃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