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大爺的!”蘇天浩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臭罵:“剛給你點陽光就特麽開始燦爛了是吧。”
我撇撇嘴嘟囔:“你就作吧,我跟你說,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敢扇我後腦勺的人也就你了,換個人試試,看我能不能把他腦袋給扭下來,操!”
“啪!”
我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又被人掴了一巴掌,我氣急敗壞的回過去腦袋剛要罵娘,當看清楚站在我身後那張大臉盤子的時候,嘴角瞬間由下瞥變成上揚,漢奸似的縮了縮脖頸:“诶喲,巧了哈福桂姐,你怎麽突然冒出來了...”
“我家寶寶說怕你不安全,特意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盯着點。”王福桂一張大臉上洋溢着濃郁的幸福,她沖我昂了昂腦袋道:“小三子,老娘警告你,下個月必須給寶寶放假,聽懂沒?”
我舔了舔嘴唇問:“爲啥呀?”
“下月過年,我有十天假期,我倆商量好了去馬爾代夫玩。”王福桂羞臊的紅着臉,随即一把揪住我的耳根子拽到自己嘴邊,喘着熱氣說:“你要是敢不答應,我回去就削林昆,削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姐開口了,好使,誰攔着阿瓅休假我跟誰急。”我讪笑着保證。
王福桂這才滿意的拍怕手,大大咧咧的奔着酒店門外走去:“好了,你大舅哥來了,安全問題基本上無礙了,回見吧!”
等王福桂徹底走遠,我才松了口大氣,沖着旁邊竭力憋着笑意的蘇天浩低吼:“現在也就你倆敢在我腦袋上動土了,這要是換個人..”說話的時候,我快速看了眼左右,确定不會再突然冒出什麽不明物體後,才發誓一般的低吼:“媽蛋的,必須走,合同隻要一簽完老子就一路小跑着上高速,這尼瑪京城呆着太沒尊嚴了。”
蘇天浩皺了皺眉頭看向我問:“你怎麽跟這個女煞星攪和到一塊了?”
我整理了一下領口糾正他:“注意你的用詞,攪和說的是不正當的男女關系,我跟她老正當了,他是我弟妹,王瓅的媳婦。”
“王瓅的媳婦?”蘇天浩重複了一遍,緊跟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朝着我翹起大拇指道:“你小子有道,第九處都快特麽被你們給包圓了,之前有林昆、朱厭,現在又多了個王福桂,如果能夠成功搞定上面要收拾你的那幾個老東西,和尚再一敢退休,這群妖魔鬼怪還不得幫你反了天。”
“人帥屌大。”我驕傲的昂起腦袋賤笑:“低調低調..”
“啪!”蘇天浩揚起手臂又是一巴掌掴在我後腦勺上。
我朝着蘇天浩就撲了上去:“槽你大爺的,你拿我當拍拍樂呢?左一下右一下,沒特麽完了是吧?”
我倆擱大廳裏打鬧了幾分鍾,最終以平手的結果結束戰鬥,我領着鬼哥跟随蘇天浩上了他的車,上車以後,蘇天浩才恍然意識到好像少了個人,沖着我迷惑的問:“那個剃平頭的小夥呢?”
“他回老家了,家裏出點事兒。”我随口敷衍一句,側頭問他:“哥,你幫我打聽孟召樂的事兒沒?”
蘇天浩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打聽過了,蕭成的爺爺承諾十五天以後等蕭成出來就放人,你千萬别瞎折騰了,聽懂沒?”
“嗯,知道了。”我沒有揭穿他的話,佯做感激的點點腦袋。
其實這事兒根本不好評價誰對誰錯,誠然蘇天浩不應該騙我,可他騙我的初衷肯定是希望我不要再繼續招惹是非,在他的心裏或許一萬個孟召樂也抵不過他妹夫重要,所以他隻是做了家人應該做的事情。
簽合同的地方在京城一個叫“商務賓館”的大酒店,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地方絕對有國家背景,果不其然我們到地方以後,除了看到一輛輛豪車名駕,大門口的地方就有警衛持槍把守。
臨下車前,蘇天浩不放心的又囑咐我一遍:“待會規矩點,看我跟誰打招呼,你就沖誰微笑,不需要多言,越神秘别人越揣測不出來你的身份。”
“嗯。”我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認真的點點腦袋。
鬼哥湊在我腦後聲音很小的嘀咕:“三哥,我有點緊張,這麽老些當兵的,這要是待會一聲令下,咱跑都沒地方跑。”
我不屑的撇撇嘴訓斥:“跑個球,咱現在是合法商人,非洲援建項目的合資企業家,像我似的,昂頭挺胸,甩開大步走就OK,自信一點!”
“那三哥,你兩腿爲啥一直哆嗦呐?”鬼哥指了指我猶如篩糠一般的雙腿問道。
我尴尬的咳嗽兩聲辯解:“我..我..我尼瑪忘穿秋褲了,凍的!”
進入會展中心,我寸步不離的跟在蘇天浩的身後,整整一上午都跟傀儡似的咧張大嘴賣笑了,實際上一個所謂的“企業家”都沒認明白,手機裏倒是存了不少人的電話号,兜裏也揣了厚厚一沓的名片。
蘇天浩和羅權不知道通過什麽方式,以我的名義成立了一家“外貿公司”,當然我隻是法人代表,真正的負責人是無官無職的蘇天浩在負責,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們總算從酒店裏出來,一上車,我就慌慌張張的脫掉西裝,摸了摸後脊梁,朝着蘇天浩翻白眼:“可特麽把我緊張壞了,衣服都濕透了。”
蘇天浩同樣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長舒一口氣道:“我比你還緊張,生怕你哪根神經沒搭對,張嘴瞎哔哔,不過還好,你小子還挺争氣,這把也算徹底給你鑲上了金身,希望那幾個老東西能念在你的貢獻,能夠網開一面吧。”
“這就沒我啥事了吧?”我弱弱的搓着手掌問道。
“想滾,馬上滾吧。”蘇天浩從衣服兜裏掏出三張火車票甩給我道:“回青市以後,盡可能低調,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去抛頭露面,我個人建議你回去修幾家希望小學,或者幹兩間養老院、孤兒院,通俗點說叫回饋社會,說的再直白點,就是花錢賺吆喝,老鄭這一下台,肯定會有人馬上頂上去,争取給新的領導班子留下一份好印象,地方上如果年年表彰你,上頭也不敢弄的太過。”
我感激的行了個江湖大禮,雙手抱拳道:“成,那你把我送火車站吧,我直接滾蛋。”
蘇天浩一邊開車一邊問我:“小七那幾個丫頭片子,你打算怎麽弄?不能老在京城呆着,你嫂子現在都懷疑我跟她們是不是有啥不清不楚的關系,她們幾個姑娘的身份應該都被人漂白過,不行,就讓人家女孩正正經經生活吧。”
我苦惱的說:“我也想啊,可她們不樂意,再有你讓她們幹啥?一個個在刀口劍尖上生活了那麽久,别的生活技能也不會。”
蘇天浩揉了揉太陽穴道:“算了,回頭我幫她們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拳館、武術班往外轉讓,尼瑪的,我和我妹妹肯定是上輩子欠你家的,她替你操心操肺,我還得不停的替你擦屁股。”
“能者多勞嘛。”我壞笑着梭着嘴角。
“三子!”蘇天浩冷不丁表情凝重的看向我,沉寂幾秒鍾後開腔:“按理說我不該過問你的個人生活,但我畢竟是菲菲的親哥,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你有想過你倆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麽走麽?還有那兩個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具體經曆過什麽,但我能聽得出來菲菲并不反感她們,可有些事情,還是要弄明白的。”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有些苦惱的縮了縮脖頸“嗯”了一聲。
“我也是男人,有些東西我能感同身受。”蘇天浩吐了口濁氣道:“不管你最後如何處理你們這段感情糾葛,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讓我妹妹受傷,她如果流淚,我就肯定讓你流血,絕對不是威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