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魚陽一前一後坐進車裏,我朝着罪擺擺手道:“走吧,萊西區将軍路上的水星賓館。”
罪一邊打方向盤一邊沖我無奈的說:“哥,我是真擺弄不明白大偉和栾建這倆牲口,大偉要整死歐豪,樂樂嚷嚷着要燒了歐家。”
我搓了搓臉頰笑問:“那他倆現在人在哪呢?”
罪舔了舔嘴皮,壓低聲音說:“讓我綁起來了,栾建看着呢,對了哥...今天樂樂準備去市政府抓歐豪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邵鵬,他本來想去追的,結果被人從後面偷襲,給打暈了。”
我皺着眉頭大聲說道:“不可能,邵鵬已經死了,他和朱厭都死在了那場警局的爆炸案中,記住沒有?不管誰問,他倆都已經不在了,我們從未見過聽過關于他們的任何,回去叮囑樂樂,不許他媽亂說。”
罪怔了一下,随即馬上反應過來我的意思,點點腦袋道:“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了。”
我揚脖又問:“等等,你剛剛說樂樂讓人從後面偷襲打暈了?樂樂練過啊,不應該那麽脆弱吧。”
罪輕聲說:“對,樂樂說,那人腳步特别輕,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讓人一拳給怼迷糊了,不過打暈他的人應該沒什麽惡意,隻是把他扔到一條小胡同裏。”
我眯縫起眼睛,不自覺的咧嘴笑了:“我知道是誰了。”
沒什麽意外的話,幹暈樂樂的人肯定是朱厭,也隻有他和林昆能做到無聲無息一拳搗暈樂樂。
瞅魚陽一臉的木讷,我拿胳膊捅咕了他兩下笑問:“你特麽給這兒修仙呢?咋上車以後一句話都不說。”
魚陽吸了吸鼻子看向我問:“三子,你剛剛說霍天鴻約歐豪今晚上在水星賓館碰面?”
我迷惑的反問:“對啊,有啥問題麽?”
魚陽夾着煙卷接着說:“也就是說待會咱們要跟狗日的霍天鴻直接對上是吧?你想過用什麽态度對他嗎?是直接一槍幹死還是再跟他談談,先說幹死,誰來幹?幹死以後的後續任務是什麽?鴻門可能善罷甘休嗎?咱們有能力承受對方的反撲麽,談談的話,我們雙方好像根本沒啥話題,他想要啞巴,咱肯定不能給,這次找小雅坑咱們,絕逼也是因爲這事兒。”
魚陽說完話,使勁嘬了口煙嘴道:“我沒有滅自己威風的意思,就是怕你考慮的不周全,善意的提醒一下。”
我吸了口氣,滿臉認真的說:“你想的太遠了,第一,我覺得霍天鴻不會露面跟歐豪談,他這種老狐狸心裏咋想的,咱們根本琢磨不透,第二,今天晚上咱們不爲别的,就是單純沖小雅這件事情,第三,我不想再被動防守了,再好的防守也是挨揍,我得告訴咱們的對手,我趙成虎就是隻刺猬,誰想吃我,先考慮自己的嘴夠不夠硬。”
魚陽轉動兩下脖頸,龇牙一笑道:“既然你都想透徹了,我就不多逼逼了,需要我幹啥我幹啥,媽蛋的,心裏屬實憋了一口惡氣。”
一個小時後,我們趕到萊西,目的地水星賓館的樓前的停車場。
我掏出手機撥通歐豪的電話,沖着他道:“我來了,你在哪呢?”
這時候,歐豪從一輛黑色的“蒙迪歐”裏下來,胳膊上纏條紗布吊在脖頸上,身後還跟着兩個精裝青年,一邊接電話他一邊往賓館的方向走,輕聲道:“他約我去辦公室談,接下來我應該咋辦?”
我想了想後說:“你不要上樓就在大廳裏等着,讓服務員通知他下去接你,電話别挂,聽到聲音,我會直接沖進去抓人,剩下的事情你别管了。”
歐豪壓低聲音說:“你可悠着點整,他也不是善茬子,我怕..”
我安撫的笑道:“放心,除了任何事情都和你我沒關系,你忘了,這會兒我應該在審訊室裏羁押着呢。”
“嗯。”歐豪沉悶的回應一聲,接着我聽到他讓服務員去喊負責人下來種種。
我和魚陽則帶上罪提前準備好的口罩、鴨舌帽随時準備下車,我将“仿五四”的子彈壓上膛,魚陽輕輕用衛生紙輕輕擦拭刀身,就等對方現身,車内的氣氛陷入了緊張當中。
等了五六分鍾左右,電話那頭冷不丁出現一道聲音:“歐主任你好,霍總讓我跟您談的,他有一些俗事暫時脫不開身,還請您移步到辦公室裏..”
我吐了口濁氣,一把推開車門率先蹦了下去:“下車,抓人!”
魚陽也慌忙從另外一個方向奔出來,我倆拔腿就往酒店門口跑去,酒店的大廳裏,一個長相普通,穿一身休閑裝的家夥正和歐豪友好的握手,此人正是上次我在包房裏見過的那個陳海松,據誘哥說,他應該處于鴻門的大腦一級的人物,瞅見我和魚陽殺氣騰騰的沖進來,陳海松楞了幾秒鍾。
他身後一個保镖打扮的青年指着我倆大喝:“你們是幹什麽的?”
“草泥馬,我是你爹!”魚陽一副助跑沖過去,單手薅住那小子的頭發,對準他肚子“噗、噗”的就是幾刀,刀尖指向吧台裏的收銀和旁邊幾個保安呼喝:“沒你們事兒,全他媽給我老實眯着!”
陳海松瞬間反應過來,掉頭就朝樓梯口的方向跑。
我二話沒說,朝着陳海松的方向“嘣!”的開了一槍,扯着嗓門吼:“你再跑一個試試!”
陳海松立馬停在原地,雙手舉過頭頂,慢慢回過來腦袋道:“敢問你們是哪一路的朋友?”
我走到他跟前,扯住他的領口,握着槍托照他腦袋“咣咣”就是幾下,然後橫着臉冷笑:“走吧,有人要見一面。”
陳海松深呼吸兩口氣道:“朋友,你知道我是誰不?不管誰花錢雇你們的,我花十倍價格買命可以不?”
“廢話真他媽多!”魚陽推開那個保镖,拎着刀就往陳海松的腦袋上劈下去,陳海松下意識的擡起胳膊抵擋,胳膊讓幹出來一條大口子,鮮血嘩嘩的往出流。
這個時候,一大群青年拎着砍刀、鎬把子嘈雜着從樓梯口蹿出來,直接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一個梳着“貝克漢姆”式發型的青年拎着把五連發指向我們張口就罵:“草泥馬得,把我大哥放開!”
魚陽刀尖戳在陳海松的下巴颏上獰笑:“你小弟的脾氣好像有點暴啊。”刀尖緩緩刺入陳海松的皮膚,幾滴紅血順着刀刃淌落下來。
陳海松咽了口唾沫,沖着那幫青年揮手:“都讓開!”然後側頭看了眼歐豪威脅道:“歐少,我們鴻門以誠相待,你卻拿我們當傻子,這個恩情我記下來了。”
我側着脖子故意朝歐豪眨巴眼睛:“原來你是歐豪啊?呵呵,挺雞八有樣的,聽說你因爲個娘們把關系最好的趙成虎都送進監獄了?真是無毒不丈夫呐。”
歐豪抿了抿嘴巴沒有吱聲,犯難的聳了聳肩膀朝陳海松說:“陳總,我真不知是怎麽回事,還有這兩位朋友,有什麽事情咱們好好說可以不?你們這樣,我很被動啊。”
我一腳踹在歐豪的胯骨上咒罵:“被動你麻痹,改天再收拾你,别說我沒警告你,你動趙成虎無所謂,但你他媽要是敢碰賀鵬舉一指頭,我肯定弄死你全家。”
魚陽不耐煩的一巴掌扇在陳海松的臉上呵斥:“再哔哔,舌頭給你割了,信不信?讓你的狗把路讓開,我們的任務隻是帶你去見個人,别讓我們哥倆難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