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門口的兩個馬仔不耐煩的推了誘哥後背一下。
陳坤從懷裏又拎出來一把手槍氣勢洶洶的走到誘哥跟前厲喝:“老逼養的,你不是想知道高速路怎麽走嘛,來來來,我告訴你。”
誘哥連連擺手讪笑:“兄弟,别拔槍,太危險了...”
鐵槍在手,陳坤這會兒真不是一般的牛逼,紅着脖子呼喊:“這樣吧,我也不難爲你,恭恭敬敬給我磕三個響頭,咱們之間的恩怨就結束了,怎麽樣?”
我擰着眉頭注視陳坤,低吼:“殺人不過頭點地,我草泥馬,你到底想怎麽滴?”
“你給我閉上嘴!”陳坤回過身子,粗暴的照着我腦袋砸了下去。
宋子浩皺了皺眉毛出聲:“咱還有正事呢。”
陳坤厭惡的瞟了一眼宋子浩,槍口直沖誘哥說:“操,我幹的不是正事啊?我發現你好像對這幫逼情有獨鍾,咋滴?忘了自己現在是端誰家飯碗了?”
蘭博擺明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笑道:“快點昂,我抽根煙,來子浩,你也抽一根吧,咱坤哥既然想洩火就讓他發洩一下呗,反正霍爺也沒說不能招惹其他人。”
宋子浩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說,耷拉下來腦袋不知道在琢磨什麽,看到己方的人都贊成自己的做法,陳坤的狀态瞬間飽滿,指着誘哥呵斥:“怎麽滴精神病,聽不懂我說話啊?”
誘哥倚靠着牆壁,咧嘴“呵呵”笑了兩聲。
陳坤頓時将子彈壓上膛,黑洞洞的槍口擡高怒罵:“你笑尼瑪币...”
“嘣!”
一聲沉悶的槍響驟然而起,緊跟着陳坤握槍的手臂上騰起一陣血霧,槍“吧嗒”一聲掉在地上,他自己也趔趄的摔倒在地,臉沖下跌了個狗吃屎,大門牙瞬間讓磕掉兩顆,鮮血順着嘴邊往下滴答。
“别特麽動!”
“再動,嘣你了!”
堵在門口的幾個馬仔紛紛掏槍指向誘哥。
反觀對面的誘哥,左右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分别多出來一把槍,一隻槍管直指蘭博,另外一隻槍口對準宋子浩,朝着蘭博努努嘴道:“小老弟,讓你這家這幾個狗腿子先滾出去,要不我喊三二一,咱們一塊摟火,賭賭誰比較有準頭呗,反正我這背心防彈的。”
蘭博眨動兩下眼皮,朝着自己那幾個小弟出聲:“出去。”
幾個馬仔退出房間,誘哥用腳将門勾住,開啓了裝逼模式。
“跟你說沒說别拔槍?咋就是不聽勸呢,怪危險的!”誘哥吐了口黏痰,不屑的抽動兩下嘴角嘟囔:“最不愛拿自己擅長的欺負人了,偏偏要逼我,真當槍神是白給的啊?”
他這話是真沒吹牛逼,記得在阿國的時候,林昆、朱厭二人一起出手,都沒有拿下誘哥,反被誘哥的拔槍速度給驚到了,心悅誠服的低頭喊一聲老班長,可想而知誘哥在槍械方面到底是個啥實力。
陳坤一臉驚詫的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背,嘴裏不幹不淨的咒罵:“老逼養的,你特麽..”
“嘣!”又是一聲槍響。
陳坤的一隻耳朵不翼而飛,這籃子疼的捂着臉在地上“哇哇”打滾。
誘哥聳了聳鼻頭,有些失望的搖搖腦袋嘟囔:“不好意思哈,本來是想嘣你那張喪嘴的,沒想到打偏了,來兄弟,你坐直,我重新再來一次!反正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趁着宋子浩和蘭博發呆的時候,孟召樂猛地彎腰撿起來槍,徑直戳在蘭博的後腦勺上,罪和魚陽一起将宋子浩撲倒在地上,魚陽擡腿奔着宋子浩的臉蛋就是一腳咆哮:“草泥馬,我現在應該管你叫浩哥呗?我們他媽拿你當主旋律,你當哥幾個全是小插曲。”
宋子浩咬了咬嘴唇沒吭聲。
“小魚兒、三子,你倆幫我拿下槍!”誘哥笑眯眯的走過來,将手槍遞給魚陽一把,遞給我一把,咧嘴笑道:“誰不老實,你們就開槍,沒事兒,我有精神病證明。”
說罷話,誘哥解下來皮帶,劈頭蓋臉的沖着陳坤就掄了上去:“高速路咋走?”
“啊..”陳坤跟陀螺似的從地上來回打滾。
連續抽打了十幾下,陳坤的臉上、胳膊上跟斑馬似的多出一條條紋路,直接昏死過去,誘哥這才吐了口唾沫,看向蘭博獰笑:“你叫蘭博是吧?據說性格暴戾殘忍,過去在西南戰區服役,服役期間曾打死當地兩個牧民,本應該在軍事監獄服刑的,爲什麽會出來?”
“沒想到有人竟然認識我。”蘭博的眉頭瞬間皺緊,很快又舒展過來,朝着誘哥皮笑肉不笑的說:“呵呵,我能出來自然是有貴人相助呗,你也不用跟我裝什麽神秘人,我既然出來了,就沒打算再回去,要麽讓開道讓我帶着趙成虎走,要麽咱們一塊折在這兒。”
說話的時候,蘭博微微扯開自己的運動裝,露出腰上纏着的一圈火藥引線,眯縫眼睛說:“我每天晚上睡覺都抱着二斤雷汞。”
“行,你走吧!”誘哥很幹脆的讓開半拉身子,指了指陳坤和宋子浩,朝着他咧嘴笑道:“他倆得留下,告訴你老闆,天亮之前,趙成虎回不來,這倆人我就交到京城。”
蘭博瞟了一眼二人,很直接的拽住我的身子擋在前面,慢慢朝着門口的方向挪動。
“草泥馬,松開我大哥。”
“誘老賊,不能讓他帶走三子..”
哥幾個紛紛拿槍指向蘭博怒喝,誘哥瞟了我一眼微笑道:“決定權在你。”
我想起來林昆在公園跟我說的話,朝着哥幾個搖搖腦袋道:“沒事兒,我跟他走一趟,天亮之前我要是回不來,魚陽帶人去京城,直接把鄭波給做掉,罪你通知小七她們把啞巴送給羅權,哥你幫我把這幫犢子送出國。”
誘哥滿意的揚起嘴角保證:“放心吧。”
看來我沒猜錯,誘哥或者說誘哥身後的勢力很希望讓我跟這個蘭博走,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應該已經想好了我的安全問題。
想通這點,我大大咧咧的朝着身後的蘭博道:“不用推我,我跟你走。”
“有鋼。”蘭博龇牙一笑,但手上仍舊沒有放過我,槍管依舊頂在我後腰上,我們從誘哥的身邊走過,誘哥臉上始終保持一份從容的微笑。
從辦公室裏出來,蘭博一手摟住我的肩膀,另外一隻手不漏痕迹的用槍戳在我腰上,那幾個馬仔配合默契的前後擋住我倆,即便有人從旁邊路過,也看不出來絲毫端倪,蘭博壓低聲音吓唬:“趙成虎,咱倆沒深仇大恨,我不樂意殺人,你也别逼我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我點點腦袋笑道:“呵呵,好..”
樓下的車裏停着一輛沒挂牌照的别克GL8,把我推搡進車裏,一個馬仔用頭套罩在我腦袋上,蘭博給我戴上手铐,語調輕松的說:“委屈一下,很快就到地方了。”
我不鹹不淡的說:“沒事兒,殺我的時候記得留個全屍就行。”
汽車啓動,大概也就不到二十分鍾,車子就熄火了,看來他們栖身的地方就在市南區,而且距離我們的酒店應該特别近,兩個人架着我胳膊把我從車裏拽出來,走了三四十步的距離後,我被人推到了沙發上,房門“咣”一聲關上,屋内頓時陷入一片安靜,我使勁嗅了嗅屋内的空氣,帶着一股子發黴的味道,這個味兒我很熟悉,應該是KTV的包房之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