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波也丢掉喊價牌,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響指:“才五百多一點你就虛了?看來王者也沒多少子彈嘛,六百萬!”
“八百萬!”旁邊的皇甫俠梗着脖頸冷漠的出聲。
全場一片咋舌,六十八萬的酒店飙了十倍還多,已經不單單是魄力的問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們雙方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壓對方一頭,鄭波扯下來自己的領帶,像是個輸紅眼的賭徒一般咆哮:“一千萬!”
龍少康慢悠悠的起身微笑,拍了拍鄭波的肩膀道:“夥計,要赢就赢的漂亮點,兩千萬,你們如果繼續喊價,我們就讓了。”
鄭波不滿的瞪了一眼龍少康沒有發作,五官扭曲的盯着我們挑釁:“對啊,你們繼續加價我們就讓出來,還玩不玩了?”
龍少康起身的意思我很明白,這是告訴不能繼續飙了,否則鄭波肯定退,我朝着孟召樂哥倆微微點了點腦袋,兩人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下身子。
“不過如此!”鄭波的狗臉露出一抹菊花似的賤笑,宋子浩然後朝着主持人不耐煩的催促:“不落錘你尋思啥呢?”
呆若木雞的主持人這才緩過來神兒,忙不疊問會場裏的人:“龍門的鄭總喊價兩千萬還有人要..要繼續加價嗎?倒計時三二一..”
随着錘子的落下,也标志着我們王者的第一家酒店正式易主,看哥幾個挺沮喪的,我朝着他們笑道:“沒事兒,他們最多跟咱飙四輪,四輪以後直接出局,拿四家場子換人罵鄭波一輩子傻逼,這買賣咱賺。”
“哥,我覺得..”孟召樂郁郁不歡的抽了口氣。
皇甫俠握住幾人的手鼓勁:“大哥說的對,都别喪着個臉哈,整個青市敢跟鄭家這麽叫闆的也就咱們王者一家,今天咱們幾個今天注定名流青市,第二輪換建哥和大偉喊價,敢喊價就說明咱們有這個實力,這才經濟學上叫洛倫茨曲線,吓也要吓死他們。”
翻了眼資料後,支持人接着喊叫:“第二件競拍的是萊西市的王者娛樂會所,起價一百一十萬..”
連續用兩次“天價”競拍到一棟娛樂會所和一家商務酒店後,如同我猜測的一樣,到第四輪的時候鄭波那邊開始疲軟了,再也不敢像之前那麽随心所欲的飙價了,我默算了一下鄭波手裏大概不剩多少錢了,沖栾建點點腦袋低聲道:“一把喊死他!”
栾建朗聲微笑:“九百萬!鄭少來不來?”
“操,這個場子我看不上,讓給你們了。”鄭波也不是傻子,知道繼續喊下去就沒資本故意把後面的場子擡高加錢,冷笑着擺擺手道:“我不競了。”
我皺了皺眉頭瞄向了坐在他旁邊的龍少康,龍少康挺爲難的舔了舔舌頭,臉一橫蹿了起來:“輸人不輸陣,一千五百萬,是男人你們繼續喊啊!”
“我是娘們,嘿嘿..”栾建很無所謂的擺擺手坐了下去。
“不是,龍少康你特麽啥意思啊?”鄭波徹底急眼了,唾沫橫飛的指向龍少康。
龍少康滿臉迷茫的咽了口唾沫道:“什麽啥意思?咱來不就是爲了壓王者一頭麽?價都不敢喊,咱們拿什麽壓他們?”
“咱們之前怎麽商量的?”鄭波漲紅着臉,咬牙切齒的質問,實在是他不敢動手,不然我估計龍少康的臉肯定得被他撓花,龍少康皺了皺眉頭一腳的“咣”開椅子,揣着口袋就往門外走:“去尼瑪的,一點魄力沒有,還特麽跟人鬥!老子不陪你玩了,自己鼓搗去吧。”
“臭傻逼!”鄭波瞪着通紅的眼睛低吼。
“龍少,龍少..”宋子浩犯難的看了眼鄭波,又趕忙朝着龍少康呼喊。
坐在旁邊一直風輕雲淡的陳坤摸了摸自己的腦門若有所指的輕笑:“别喊了,再好的鏈子的也栓不住想逃的狗,人家的心思已經不再青市了,再喊回來也沒什麽意思。”
“你又是什麽意思?”鄭波牙齒咬的吱嘎作響。
“别跟條瘋狗似的逮誰都咬。”陳坤一點沒慣着鄭波,看向我微微一笑,随即朝着鄭波道:“走吧,咱們繼續待下去沒什麽必要,這局趙成虎已經赢了。”
雖然不知道陳坤是怎麽看出來龍少康跟我有貓膩,但是現在這個已經不是重點,我争分奪秒的抓住禍禍他們的機會,朝着陳坤抱拳道:“承兄弟吉言,有時間一塊喝酒哈,還是咱們上次的老地方,還别說你給我支的招真特麽好使。”
我說完話,鄭波馬上怒視陳坤,陳坤也不解釋,隻是“呵呵..”笑了兩聲,揣着口袋就大大咧咧的往會場外面走去。
“趙成虎,咱們走着瞧!栾建你好樣的,在我身邊藏了這麽久,我居然一直拿你當朋友。”鄭波攥着拳頭,臉色發紫的瞪了我一眼,又狠狠剮了一眼栾建,然後轉身離開。
孟召樂掐着脖子故意大喊大叫:“波哥,下次開直播記得提前通知一聲,我給他刷禮物,還給你雙擊666。”
“哈哈..”會場裏的人再次笑成一團。
将近半個小時的競拍,大家不光見證了鄭波這個小團隊從組成到分裂的昙花一瞬間,也目睹了一場什麽叫揮金如土的饕餮盛宴。
鄭波本身就是知名人士,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會覺得多驚奇,但孟召樂他們四個絕對出盡了風頭,就好比剛出道的小混混挑戰社會大哥一個道理,不論結局,本身已經赢了,今天開始王者家的二代們算是真正走進青市各個階層人們的眼中。
支持人宣布中場休息十分鍾,稍後繼續競拍剩餘的産業,幾個領導若有深意的看了眼我們這邊,就去了專門的貴賓休息間,他們剛走,我們周圍立馬圍了一大幫大小老闆,紛紛跟孟召樂他們交換名片,今天預期的效果達到了一半。
趁着沒什麽人注意,我滿意的溜達出去,走到門口點燃一支煙。
我一根煙剛抽一半,後背猛地被人拍了一下:“三子!”
聽聲音我就知道是陸峰,疼的我“操!”的罵了一句,換過去腦袋呵斥:“尼瑪,說話就說話,拍我後背幹雞毛,不知道老子有傷啊?”陸峰嘬了嘬嘴角尴尬的笑道:“我真不知道。”
“剛才我怎麽沒見你在會場啊?你貓哪去了?”我龇牙隔着衣裳輕輕摸了摸脊梁闆确定沒出血後朝着他問道。
“我剛到,從側門進去的,競拍還順利吧?”陸峰蹲到我旁邊也點燃一支煙笑問。
我吸了口氣問他:“跟想的差不多吧,你早上在電話裏說什麽貨啊,漕運商會到底是咋回事?”
陸峰撓了撓頭說:“一幫領導委托賀鵬舉幫着漂白一批貨,那批貨很重要,我希望你别染指,算了..你還是讓誘哥他們把買我們的槍全拿回來吧,老子信不過你的承諾。”
我苦笑着說:“我要告訴你,我壓根不知道這事兒你肯定不信,我明擺着告訴你吧,誘哥跟我鬧掰了,我現在聯系不上他,那批槍我幫你要不回來。”
陸峰盯着我的眼睛打量幾秒鍾後,随即一把拍在我肩膀上大笑:“演的挺好啊?玩金蟬脫殼是不是?别雞八鬧了,那批貨真不能碰,裏面有四爺他們送給這頭領導的禮物,這要是被揭穿了,不知道多少人得倒黴,你明白不?”
我無奈的攤開雙臂道:“我特麽真聯系不上他,哦對了,早上我看見誘哥和林昆一塊來酒店了,你要是有時間可以帶人找一圈...”(未完待續)